王老实事件的阴霾和合成功能的打击并未持续太久。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奇物斋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腊月廿三,小年。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给京城披上了一层素雅的银装。翊坤宫的颂芝果然如华妃所令,一大早就顶着寒风,带着几个小太监,第一个冲到了奇物斋门口,开满了本周的十个罐子。结果依旧令人沮丧:一堆散碎银子、几个白级小物件(包括一个造型滑稽的企鹅玩偶),唯一的绿光开出了一个镶嵌着廉价水钻的塑料皇冠头饰。颂芝看着这堆“破烂”,脸黑得像锅底,抱着东西气冲冲地走了。华妃娘娘这周的火气,怕是又要升级了。
颂芝前脚刚走,后脚几顶颜色各异、装饰精巧的小轿便停在了巷口。轿帘掀开,几位穿着鲜艳旗装、披着厚实斗篷、容貌娇美的年轻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正是宫里的几位低位妃嫔:富察贵人、曹贵人、欣常在,还有一位新晋的答应。
她们今日相约休沐出宫(或派人),一是为了散心,感受宫外的年节气氛,二来,便是为了这奇物斋!沈眉庄的恒温杯、安陵容的香露、甚至叶澜依那件帅气的斗篷,都让她们心痒难耐。加上年节将至,也想开几个罐子,看能否得些新奇玩意自用或送礼。
“几位姐姐妹妹,就是这儿了!”富察贵人最是活泼,指着奇物斋的招牌笑道,“早就听说这罐子神奇,今日咱们也来试试手气,看看谁的机缘最好!”(私设私设)
“富察姐姐说的是,就当讨个年节的彩头。”曹贵人温婉一笑,目光却带着期待。
“听说沈姐姐那恒温杯甚是好用,若能开到一个便好了。”欣常在轻声细语。
新晋的答应则有些拘谨,好奇地打量着店铺。
她们的到来,如同几朵娇艳的花儿落入市井,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百姓们敬畏地让开道路,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平日里深居宫闱的贵人们。
怀安见是宫里的娘娘,礼节性地拱手问好。几位贵人倒也随和,让宫女分别上前,按规矩交了银子,各自买了十个罐子的份额(新晋答应只买了五个,银子有限)。
开罐的场地被清了出来。几位贵人也不亲自动手,由带来的小太监代劳,但她们都围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气氛轻松而热闹。
富察贵人的小太监先开。
“啪!”灰光…三十两。
“啪!”绿光!…一个造型极其夸张、镶嵌着大颗“宝石”(玻璃)的孔雀开屏造型胸针(绿级,奇迹暖暖风格)。
“哎呀!好闪!”富察贵人眼睛一亮,虽然觉得有点俗气,但胜在夺目,“这个好!过年戴着喜庆!”她美滋滋地收下。
接着又开了几个,都是灰光白光的普通物事。
曹贵人的小太监开罐。
“啪!”灰光…五十两。
“啪!”白光…一包彩色丝线(白级)。
“啪!”绿光!…这次开出的是一套极其小巧精致的、用木头和彩色绒布做的“过家家”玩具:小桌子小椅子,还有几个穿着可爱衣服的布娃娃(绿级)。
曹贵人拿起一个憨态可掬的娃娃,眼中流露出母性的温柔:“这个…倒是可爱,可以给温宜(她的女儿)玩。”她小心地收好。
后面开出的东西也多是些小玩意儿,她都不甚在意,心思全在那套小玩具上了。
欣常在的小太监运气似乎不错。
“啪!”青光!…开出了一个造型雅致的青玉色细颈瓶,里面装着淡粉色的、散发着清甜花香的液体(青级,奇迹暖暖风格身体乳)。
“呀!好香!”欣常在拿起瓶子闻了闻,十分喜欢。
接着又开出一个绿光的暖手捂子(毛绒造型),也很实用。
新晋答应的五个罐子,开出了些散碎银子和一个白光的金属小书签,虽不贵重,但她也很珍惜。
一时间,店铺里充满了女子们清脆的笑语和惊叹。
“妹妹你看我这个胸针!”
“姐姐这娃娃真精巧!”
“欣妹妹这香露味道真好闻!”
“哎呀,我的小太监又开出个灰光…”
没有惊世骇俗的珍宝,也没有血本无归的惨剧。开出的东西或新奇有趣,或实用可爱,价值未必多高,但都精准地戳中了这些深宫女子心中对“美好”和“新鲜”的小小渴望。她们互相展示、品评着各自的“收获”,气氛融洽而欢乐,仿佛暂时忘却了宫里的等级森严和勾心斗角。
“今日真是有趣!”富察贵人把玩着胸针,意犹未尽。
“是啊,比在宫里闷着强多了。”曹贵人抱着装娃娃的小盒子,笑容温婉。
“下次休沐,咱们再来?”欣常在提议。
“好呀好呀!”众人纷纷响应。
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几位贵人带着各自开出的“宝贝”和愉悦的心情,如同几只欢快的鸟儿,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奇物斋。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飘雪的巷口,留下一地轻松愉快的余韵。
怀安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怀里多出来的复制品:夸张胸针、小娃娃玩具、花香身体乳、暖手捂子…“这才是开罐子应有的乐趣啊。”他笑了笑,将柜台上的红灯笼又拨亮了一些。年节的气氛,似乎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