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明将角落里的江大海扶稳,见他醒来,在他耳边刚要提醒,沈知瑜便从房间出来了。
见到楚昭明,便自然的吩咐道。
“楚昭明,先不要给他松绑。”
楚昭明起身,看了看瞪大眼睛的江大海,叹了一口气,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转身从怀里掏呀掏,掏出一个布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来吧!沈大小姐!”
“嗯。”
沈知瑜坐定,楚昭明便将布袋一层一层打开,是一只烧鸡。
沈知瑜眨了眨眼,“烧鸡,你早上去买的?有劳啦。”
楚昭明撇了撇嘴,“吃吧,别把你饿坏了,就不给我报仇了。”
“不能不能。”沈知瑜摇头,笑着看楚昭明。
一旁角落的江大海瞪着眼睛,被堵住的嘴巴发出嘶哑的声音,“呜呜呜!”
楚昭明你这个小人,那是我的!
不是说不和我抢吗?楚昭明!我和你势不两立!
见江大海躁动,松韵便准备上前再给他一掌,再将他劈晕。
“不用,先吃饭,松韵”沈知瑜淡淡道,“楚姨呢?也一起吃啊!”
楚昭明转头看向主屋,眼里有些复杂,“不用,母亲不食荤腥。”
“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父亲去世后,母亲立誓,一辈子食素,唯愿我长命百岁。”楚昭明将鸡腿扯下来,递给沈知瑜,“后来时间长了,便不见不得荤腥了。”
“怪不得。”
怪不得楚姨瘦了那么多,整个人看上去就是皮包骨,眼睛也不好。
鹤翎这时也从房上跳下来,江大海看见鹤翎,更是瞪大眼睛,嘴里不停的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这人从哪来的!
鹤翎将从山下买来的东西放在石桌上,有糖三角,包子,以及配饭的小菜。
楚昭明给楚母拿了糖三角,便进了屋,留下沈知瑜几人在外面吃着早饭。
因为几人昨日晚上没怎么吃饭,现下都饿了,便很快将鹤翎买的东西都吃光了。
看着吃光的食物,沈知瑜不免沉思,想到昨日看见寨子众人吃完的碗,还要舔上一舔,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进肚。
既然吃饱喝足,沈知瑜便起身将楚昭明叫出来,几人拽着江大海来到昨日的那间大房子里。
一路上,不少人见到被绑着的江大海,都手拿着武器,跟在沈知瑜几人身后,见到没有被绑着的楚昭明,众人不禁疑惑。
等几人进了那屋子,江大海便被鹤翎随手丢在空地上,跟上来的小弟,连忙给江大海松绑,并将江大海口中的破布拿出。
刚一拿出,江大海便开始破口大骂。
“楚昭明!你是叛徒!”
“楚昭明,你就任由我被绑着,你还把不把我当大哥!”
楚昭明挠了挠耳朵,建议道:“要不再绑上吧!”
“楚昭明!”
沈知瑜眼神示意鹤翎,鹤翎便朝着江大海走去,江大海连忙躲在一位小弟身后,气势立马下来,不再说话。
“好了,终于安静了。”
沈知瑜揉了揉耳朵,看向在一旁站着无所事事的楚昭明,不免心中有些火。
“你,楚昭明你将这里安顿好,然后带着江大海去县令府,我先去那里等你。”
“好,那你注意安全。”
沈知瑜摆了摆手,便仪态万千的走了。
鹤翎和松韵跟着沈知瑜,秋水和知夏则被留下照顾楚母。
沈知瑜在的时候,江大海并不敢叫嚣,等沈知瑜一走,便立马冲到楚昭明面前,正准备质问他。
楚昭明便拉着他来到一旁,小声说道:“这位小姐是贵人,身份连县令都惹不起,你若是还想活,一会儿照我说的做,否则,她要杀你,谁也管不了。”
楚昭明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更何况,你还扬言要娶她。”
“她竟然有如此身份,那为何会心甘情愿同我回寨子里?”江大海一时说的竟有些脑子。
“你猜?”
“我猜,她是喜欢”楚昭明抬手便给了江大海一拳。
“我草!楚昭明,你打我。”江大海捂着眼睛,另一只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楚昭明也不知道这江大海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这般敢想。
“她的身份不是你能肖想的,趁早断了这念想,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好好,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楚昭明处理飞虎寨的事情,沈知瑜则带着鹤翎和松韵来到衙门。
刚在衙门口下了马车,便见到一位老者,衣衫褴褛,双手拿着鼓槌,摇摇晃晃的准备敲衙门前的鸣冤鼓。
衙门口的两位衙役见有人准备敲鸣冤鼓,便立马拦住,其中一人伸手便将老人手中的鼓槌夺过,另一人则边推边说:“快走快走,别在这闲的无事敲鼓,这鼓是你能敲的吗?”
沈知瑜握了握拳上前,“这鸣冤鼓什么时候连百姓都不能敲了?是哪条律法规定的!”
那人一时说不出话,只一顾的赶人。
“鹤翎!”
鹤翎上前,一脚一个,将两名衙役踹倒,便扶住老者,松韵则紧紧跟在沈知瑜身后。
“老人家,我替你敲!”沈知瑜冲着老人浅浅一笑,接过松韵递来的鼓槌,转身便朝着鸣冤鼓重重的敲了三下。
因为这边的动静,周围原本各自赶路的百姓都停了下来,围在周围。
三下过后,没人出来。
沈知瑜便再敲三下。
这三下过后,仍无人出来。
这衙门青天白日竟无人值守,只留下两名看门的。
沈知瑜正准备再敲,老者沙哑的声音传来,“姑娘,莫要敲了!不会有人出来的,算了,算了。”
老者推了推鹤翎扶住的手,便准备转身离开。
沈知瑜连忙上前:“既然目前无人出来,老人家要不同我讲讲所申何事?”
“罢了罢了,既然无人理案,说予你听听也无妨,不过是些心酸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