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阎埠贵听说这事之后也不在门口守着了,家里吃完饭,三大妈小声跟阎埠贵嘀咕:“你说光明这是~~犯什么错误了?”
阎老西神神在在的合计了一会儿:“我也一直琢磨呢,听说厂子让熊光明管理的不错。能出什么事?别瞎合计了,一会等熊家吃饭完,咱俩过去瞅瞅,老熊不是有点不舒服吗。”
“能舒服才怪呢,孩子在大会上被带走,啧啧~~没进医院算老熊体格子好!对了,咱带点啥,不能空手去吧。”
阎埠贵盘算了一会儿:“等解成回来的,咱们代表他过去看,东西得让他出!”
三大妈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呀?这是什么道理?!”
“他跟光明是哥们,是发小!光明有事了他是不是得过去看看?帮着伸把手?”
“是啊,是得看看去。”
“那光明不在家,他单独看嫂子合适吗?咱俩还没咽气呢,是不是得咱俩代表去看老熊?要不别人不得挑咱礼,咱也不图熊家那点人情。解成以后还得处呢,这情分是不是就落他脑袋上了,他不出谁出?!”
三大妈一琢磨还真是,老阎这脑子你说咋长的!
“要是光明~~这回不来了,咱这东西不就打了水漂了?”
阎埠贵一听,有道理啊,这是个问题,得容他好好想想,最后一咬牙,发着狠说:“车辙之鲋,激西江之水!反正咱家也没他们厂里的人,怕什么!还能连累到咱们?这几天你多过去帮着做做饭,买买菜的。我琢磨着~~这事咱要是办利落了,一份人情跑不了!”
贾张氏吃完饭,就要出门,贾东旭赶紧问:“妈您干嘛去?”
“甭打听!老娘立牌坊去!”
等婆婆走远,秦淮茹小声问:“东旭,你说光明这事。。。。”
“光明是我兄弟,我相信他!回头厂里谁找你打听,都得夸,使劲夸!记住没有。”
秦淮茹虽然不解,但爷们交代了,还是点头答应,她一回来这娘俩就跟藏着什么事一样,什么也不跟她说,哎,终究是外人啊!
贾张氏出了院,先巡视一圈,直奔八卦聚集地,横着就过去了。
见她过来,几个老妇女赶紧给她拉过来,神神秘秘的说:“老姐姐,你们院熊光明到底怎么回事啊?”
贾张氏一脸无所谓的答道:“什么怎么回事,咋了?你们想问啥。”
“哎呦,这可不得了,被上面带走了,你们院就没点反应?这趟怕是~~~”
“反应,什么反应?!我告诉你,光明那是好人,是能人!我儿子东旭要不是他帮助,能有今天?我们院儿里,谁家没受过他点照应?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管好自己的嘴,别学那长舌妇,背后嚼蛆!”
然后贾张氏1VS好几个。。。。群嘲那就跟没cd一样,骂的众人溃不成军。
再说刘光天,组织青年军在厂办公楼前集合,老杨就在楼上静静的看着。
沈书林告诉刘光天他要组织其他的力量,就先走一步,刘光天也没在意。
厂里的气氛依旧压抑,关于熊光明的种种猜测如同梅雨季的霉菌,在角落里悄然滋生。
众青年团,并没有一点浮躁的气息,就是静静的站着。
没有往常的开场白,刘光天直接跳上预备好的桌子,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大家坚毅的面孔。他个子不高,但此刻站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弓弦,浑身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同志们!兄弟们!”他开口,声音因为激动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今天没别的事,就说一件事~~熊厂长的事!”
台下众人依旧表情严肃静静的听着,落针可闻。
“外面那些屁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说熊厂长犯了错误,说他要倒台了!”刘光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刘光天,第一个不信!”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咱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没有熊厂长,咱们厂能有今天?三轮车能卖到国外去?‘东风’卡车能搞起来?咱们这些年轻人,能有现在这奔头?”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刘光天,从小跟光明哥一个院里长大,我了解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装的只有厂子,只有国家!说他犯错?扯他娘的淡!这肯定是有人眼红,有人使绊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决绝:“今天,我把话撂这儿!青年团,是熊厂长一手带起来的!现在他被人泼脏水,咱们要是缩了,怂了,那还是人吗?对得起他平时怎么教咱们的,怎么护着咱们的吗?”
“我宣布,从今天起,青年团进入‘战时状态’!都给我把眼睛擦亮,耳朵竖起来!生产,一点不能落下,谁要是敢趁机偷懒耍滑,给我滚出青年团!同时,都给我盯紧了,看看哪些王八蛋在背后煽风点火,哪些软骨头想当墙头草!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记下来!”
他的目光灼灼,仿佛带着火:“咱们就是要让全厂的人看看,熊厂长带出来的兵,是什么成色!天塌下来,咱们青年团第一个给他顶着!想动熊厂长,先问问我们这些愣头青答不答应!”
他顿了顿,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句话,简单,质朴,却带着一股森然的狠辣:“道理,咱们讲。但谁要是真不开眼,想趁火打劫,往死里整我光明哥~~那就别怪我不讲道理!豁出我刘光天这身肉去,也得掰掉他几颗牙!青年团,死保熊厂长!说到做到!”
这番没有任何修饰、充满了江湖义气和钢铁般决心的话,像一团火扔进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台下所有年轻人心中的热血和忠诚。他们或许有疑虑,但在刘光天这不顾一切的姿态面前,所有的犹豫都被冲散了。
“对!光天哥说得对!”
“死保熊厂长!”
“青年团跟熊厂长共进退!”
激昂的口号声在办公楼前回荡,这群年轻人,在这一刻,被紧紧地凝聚在了一起,成为了一道鲜明的,支持熊光明的铁壁。选在这个地方,是宣战,也是决心。
老杨站在黑了灯的窗前望着楼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轻轻在窗台叩击着。
低声自语道:“这个熊光明,心真脏!非得这么试?也是,水不搅浑,怎么看得清底下藏着什么鱼?这帮小子的愣劲儿,有时候比什么都管用。这才是干格明的样子!”
老杨也想看看,当熊光明这面旗帜似乎要倒下时,有多少人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扶住,又有多少人会悄悄往后缩,甚至暗中踹上一脚。青年团的反应,让他心中有了底,也让他看到了熊光明的力量。这场风波,于熊光明而言,既是一次忠诚度的考验,也是一次力量的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