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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到关于白骨鬼的事,是在王大爷家那间漏风的土坯屋里。那年我刚回乡下老家住段日子,村里的老人爱凑在一起讲古,尤其爱挑阴雨天,灯油昏黄时,讲些能让后脖颈子发毛的故事。王大爷是个中好手,他讲故事时,总爱吧嗒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像极了老树皮。

“要说这地界儿最邪乎的地儿,”王大爷清了清嗓子,烟雾从他缺了颗牙的嘴里漏出来,“不是后山的鬼打墙林子,也不是村东头那口百年老井,是西头那片‘乱坟岗子’。”

他特意把“乱坟岗子”四个字咬得很重,屋里本就昏暗,外头又恰好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敲得窗棂纸沙沙响,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旁边几个年轻点的后生忍不住往火堆旁凑了凑。

“那地儿啊,早年间是打仗扔死人的地儿,后来又陆陆续续埋了些没主的、横死的人,天长日久,阴气重得能拧出水来。”王大爷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特有的沙哑,“老辈人都交代,日头一落,千万别往那附近凑,尤其是月黑风高、阴天下雨的时候,保不齐就能撞上‘那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自然就是白骨鬼了。

按照王大爷的说法,这白骨鬼不是人变的,也不是普通的鬼魂。是那乱坟岗子里,有尸骨常年埋在阴湿之地,吸了太多天地间的阴气、怨气,骨头本身就成了精怪的载体。那东西浑身只剩一副嶙峋的白骨,连点皮肉都没剩下,眼眶子里是两个黑黢黢的空洞,看着就瘆人。最邪门的是,它能操控周围的骨头——不管是它自己身上的,还是坟岗子里埋着的其他枯骨,都能被它随心所欲地驱使,当成杀人的利器。

“咋个操控法?”有个叫狗剩的后生,胆子大,忍不住追问。

王大爷吐了个烟圈,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可怕的事。“咋个操控?嘿嘿,见过耍皮影戏的不?那东西操控骨头,比耍皮影还灵活。能让地下的骨头像蛇一样钻出来咬你的脚脖子,能让坟头上的碎骨头片子飞起来,跟刀片似的割你的喉咙,最狠的是,它能把自己身上的骨头拆下来,变成骨矛、骨鞭,跟你干仗!”

他顿了顿,看了看我们煞白的脸,继续说道:“这东西害人,不图财,不图色,就图活人身上的阳气。被它伤了的人,就算当时没死,身上的阳气也会被那些骨头吸得干干净净,最后跟它一样,只剩一把干骨头。”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雨声和王大爷吧嗒烟袋的声音。我心里发毛,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雨丝被风吹得歪歪扭扭,远处的树影幢幢,像一个个模糊的鬼影。

王大爷说,这白骨鬼平日里不怎么显形,可一旦显形,必定要见血。最近这村子里,就出了事儿。

最先出事的是村里的猎户老张头。老张头一辈子在山里跑,胆子比天大,也最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半个月前,他去西山上套兔子,回来的时候天色晚了,抄近路,就想从乱坟岗子边上绕过去。结果呢?第二天有人在乱坟岗子边缘的草丛里发现了他的猎枪和鞋,人没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问。

“见尸了,不过不是全尸。”王大爷的声音更沉了,“过了三天,有人在乱坟岗子中间一个新塌的坟窟窿里,发现了一堆骨头。那骨头……啧啧,白得跟雪似的,干干净净,一点肉星子都没剩下,就跟被什么东西啃光了、吸净了似的。村里人认了半天,才从他戴了一辈子的那枚铜戒指认出来,那堆骨头,就是老张头!”

我的心猛地一缩,想象着一堆白花花的骨头,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老张头的事儿还没过去,又出事了。这次是邻村的一个货郎,挑着担子从我们村路过,想去镇里送货,也是走晚了,听说为了省点脚力,也想从乱坟岗子旁边抄近道。结果,第二天担子扔在路边,人也没了。三天后,在乱坟岗子另一头的一个破土坑里,又发现了一堆干干净净的骨头。

这下子,整个村子都炸开了锅。谁都知道,乱坟岗子那地方,怕是真的“闹”起来了。村里的老人纷纷拿出祖传的辟邪玩意儿,什么桃树枝、糯米、铜钱,家家门口都挂上了。天一擦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路上连条狗都见不着。

可越是怕,事儿就越是找上门。

村里有个叫李大胆的年轻人,顾名思义,就是胆子大,不信邪。他觉得老张头和货郎肯定是遇到了野兽,或者自己不小心摔死了被野狗啃了,跟什么白骨鬼没关系。“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他拍着胸脯说,“等哪天晚上,我去那乱坟岗子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把那‘鬼’抓来给你们瞧瞧!”

村里人都劝他别去,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李大胆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去证明自己的“勇敢”。

出事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一个阴雨天,雨下得比现在还大,风刮得呜呜响,跟鬼哭似的。李大胆喝了点酒,揣着一把柴刀,就趁着夜色,晃晃悠悠地往乱坟岗子去了。

“他走的时候,我还瞅见了,”王大爷叹了口气,“那时候雨就挺大,他还哼着小曲儿,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接下来的两天,李大胆都没露面。村里人着急了,虽然觉得他活该,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于是几个胆子稍大的,凑了一伙人,拿着火把、锄头、镰刀,打算去乱坟岗子找找。

王大爷当时也跟着去了,他说,那天晚上的乱坟岗子,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平日里虽然阴森,但至少能看清个大概轮廓,那天晚上,雾气大得吓人,火把的光只能照见眼前两三步远的地方,四周全是模模糊糊的坟包,影影绰绰的,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看。脚下全是烂泥和腐叶,走一步滑一步,还时不时能踢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不是半截砖头,就是一块露在外面的人骨头。

“那味儿啊,”王大爷皱着眉头,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气味,“又腥又臭,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气,直往人鼻子里钻,闻一口就觉得浑身发冷,胃里直翻腾。”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坟岗子里找了半天,火把的光在浓雾中摇曳,照出一个个坟头诡异的影子。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啊”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咋了?”后面的人赶紧问。

“脚……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那人声音都在抖。

旁边的人赶紧把火把凑过去,这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人的脚脖子上,紧紧地缠绕着一根黑黢黢、干巴巴的人腿骨,那骨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正用“脚踝”的部位死死地箍住他的脚踝,骨头表面还在微微蠕动,似乎要把他的血肉吸出来!

“妈呀!鬼骨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拿起手里的家伙就去砸那根骨头。可那骨头硬得跟铁似的,砸了好几下,才“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断了的骨头还在地上扭曲着,像条死不了的虫子。

那人吓得连滚带爬地站起来,顾不上疼痛,跟着大家就想跑。可就在这时,浓雾中传来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力掰断干树枝,又像是无数骨头在相互摩擦。

“那声音……就在我们周围,四面八方都是!”王大爷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旱烟袋差点掉在地上,“我们举着火把一照,我的个娘嘞!只见周围的坟头上,泥土里,‘噌噌噌’地钻出来好多白花花的骨头!有腿骨、臂骨、肋骨,还有一颗颗骷髅头,就跟地里长出来的一样!那些骨头在空中晃悠着,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它们!”

更可怕的是,在不远处的浓雾深处,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身影很高,瘦得皮包骨头——不,连皮都没有,就是一副赤裸裸的白骨架子!它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咔哒”声,可那姿态却异常僵硬而诡异。它没有皮肉,只有嶙峋的白骨,头颅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看”向他们,没有眼珠,却让人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直射心底。

“白……白骨鬼!”有人失声尖叫起来。

那白骨鬼似乎听到了叫声,“脑袋”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它动了!

不是用腿跑,而是操控着周围的骨头!只见它身边的那些骨头突然飞了起来,一根根肋骨像鞭子一样,“嗖”地一声就朝离它最近的一个村民抽了过去!

那村民反应也算快,举起锄头去挡,“啪”的一声,锄头被抽得飞了出去,而那根肋骨鞭子余势不减,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胸口!只听“咔嚓”几声脆响,那村民的胸骨当场就断了,人被抽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当场就没了声息。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再也顾不上找李大胆了,转身就往乱坟岗子外面疯跑。

可那白骨鬼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们。它站在原地,骨架子微微晃动,周围的骨头就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疯狂地向他们追来!

骨头片子像飞刀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嗖嗖”地擦着头皮飞过,有的插进了旁边的坟包里,有的则直接命中了逃跑的村民。被骨头片子划伤的人,立刻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身上的伤口并不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冰冷,仿佛血液和生气都被那骨头瞬间吸走了。

王大爷说,他当时吓得魂都没了,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跑,连头都不敢回。耳边全是风声、雨声、骨头摩擦声和同伴的惨叫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他,冰冷的气息就在后脖颈子上。他拼了命地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闭上眼等死。可就在这时,他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他出门时,老婆子硬塞给他的一小袋糯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他猛地掏出糯米,也不管方向,往后面使劲撒了一把!

“嘶——”一声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紧接着,那股冰冷的气息就远了一些。王大爷趁机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乱坟岗子。

等他连滚带爬地跑回村口,天已经蒙蒙亮了。跟他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只有三四个和他一样逃了回来,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是伤。其他人,都永远留在了那个恐怖的乱坟岗子里。

而那个李大胆,自然也找到了。就在他们逃跑的路上,火把的光晃到了一个坟包旁边——李大胆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的皮肉都没了,只剩下一副白花花的骨头架子,和老张头、那个货郎一样,死状凄惨无比。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把柴刀,可柴刀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那白骨鬼……是真的厉害啊。”王大爷讲完故事,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烟锅里的烟灰磕在地上,“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再靠近乱坟岗子半步了。村里凑钱,请了个道士来看,道士说那地方阴气太重,那白骨鬼吸收了太多怨气,已经成了气候,不好对付。只能在乱坟岗子周围撒了些糯米、黑狗血,又立了个镇邪的石碑,才算暂时镇住了。”

“不过啊,”王大爷抬起头,眼神凝重地看着我们,“道士也说了,这东西只是暂时被镇住了,只要那乱坟岗子的阴气还在,只要还有尸骨未安,保不齐哪一天,它又会出来害人。所以啊,你们这些年轻人,记住了,尤其是晚上,千万别去那西头的乱坟岗子附近晃悠,听见没?”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雨声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我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也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屋里太闷。王大爷的故事像一幅活生生的恐怖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那阴森的乱坟岗子,浓雾中钻出的白骨,还有那副没有皮肉、只有空洞眼窝的白骨鬼……

我忍不住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更深了,雨似乎小了一些,但远处西头的方向,黑黢黢的一片,像一个巨大的、张开的嘴巴,静静地蛰伏在那里,仿佛随时会吐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骨客。

王大爷吧嗒着空烟袋,不再说话,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知道,这个关于白骨鬼的故事,将会成为我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尤其是在这样的阴雨天,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一想到那乱坟岗子里可能存在的东西,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民间传说最可怕的地方,它不是凭空捏造的幻想,而是夹杂着真实的恐惧和血泪,口口相传,在每一个听故事的人心里,种下一颗名为“敬畏”的种子。而那颗种子,在乱坟岗子阴冷的月光下,或许早已长成了一株缠绕着白骨的、诡异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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