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种”感觉石门的禁制抵抗得特别顽强,就在林凡身体里传出一股想法,一股强烈的、不容置疑的想法。林凡一下子就像有了灵感一样,想都没想就把更多从“世界之种”来的草木本源力量,一点儿都不剩地灌进去了。石门上的符文,那光闪个不停。一会儿亮得跟大太阳似的,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会儿又暗得像那快灭的蜡烛,忽明忽暗的。最后,在“世界之种”那种同源但是更精纯、更接近本源的力量面前,石门上的符文就像雪碰到大火、冰遇到滚烫的岩浆一样,一点点地暗下去了,再也没法恢复过来。
“咔嚓……咔嚓……”
石门发出那种让人听着牙根都发酸的、特别沉重的摩擦声。他俩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石门就带着特别大的劲儿,慢悠悠地往里面开了,里面露出一个通道,深得根本看不到底,黑得好像能把所有光线都给吞掉似的。这时候,一股草木灵气“唰”地一下就从通道里冲出来了。这灵气啊,可比外面的浓多了,也纯多了,得有一百倍呢。里面还夹杂着一种感觉,说不出来是啥感觉,就好像是从特别古老的时候传来的那种很有压迫感的气息。这股气息一过来,他俩一下子就精神了,就像大旱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一样。同时呢,灵魂深处也有一种感觉,又激动又敬畏的,那种感觉也说不清楚。
通道两边的石壁可不是光溜溜的,上面刻着好多古老的壁画,画得可逼真了。壁画上的线条又粗又有那种古旧的味道,透着一股原始的野性和力量。颜色由于年头太久,变得又暗又乱,不过大体上还是能瞧出以前有多宏伟。
画里描绘了一个超级怪异又特别震撼人心的场景:数不清的奇形怪状的草木生灵,个个都充满着蓬勃的生命力,在一个被巨大无比的树环绕着、如同仙境般的世界里生存着。这里面有的长得特别像人,手里还握着用枝叶凝结而成的法杖呢;还有的就保留着植物原本的样子,不管是哪种,都长着一双双极为灵动、仿佛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它们看上去像是在进行那种特别庄重、神圣的祭祀或者朝拜活动,一个个神态极为虔诚,那氛围也是相当庄重肃穆。这些生灵的模样和特征啊,和传说里早就绝种了的草木精灵,还有一些古籍里说得模模糊糊的太古精怪,特别相似。
这壁画整体的风格啊,到处都充满着原始的生命活力,还流露出对大自然无尽的崇敬,就好像在静静地诉说着一个极为古老的传说,是关于一个早就被漫长岁月给淹没了的、无比辉煌的草木文明的传说。
林凡和苏清雪,一边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些令人惊叹的壁画,想从里面挖掘出点有用的信息,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缓缓朝着深处走去。那通道曲曲折折地向下延伸,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也不知道到底通往哪里。周围那叫一个安静啊,安静得都有点吓人了。就只能听到他俩那轻轻的脚步声,还有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通道里不断回响,听得可清楚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呢,也许是一炷香的时间,也可能有一个时辰了吧。突然,就在前面昏暗的通道尽头,一下子冒出来一片柔和又特别宽阔的青色光晕。他俩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脚步也跟着加快了。
再往前走,一下子就变得开阔起来了。
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他俩眼前,这空间大得超乎想象,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就像一幅画突然展现在面前一样。
这个空间大得没边儿了,头顶的穹顶高得根本看不到顶,消失在朦胧的青光里,感觉就像是一个自己独立运转的小世界。这空间里可一点都不空旷,立着数不清的古木。这些古木啊,每一棵都有千丈那么高,直直地冲向天空。这些古木可不是真的木头,是一种特别纯粹的青色光芒聚成的,就像翡翠琉璃一样。古木的树干和枝叶上全是那种特别神秘的、闪着大道光辉的法则纹路,能散发出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强大威压,还带着无尽的生机呢。每一棵这种光芒古木,就好像是一种草木法则发展到了极致的样子,人只要看一眼,打心底就会觉得又敬畏又感觉自己特别渺小。
林凡和苏清雪肩并肩站在这些特别宏伟的法则古木下面,就像广阔森林里的两只小蚂蚁似的,渺小得很。他们都能明显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这股源自天地本源的超强威压之下,运转起来磕磕绊绊的,特别费劲,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摁住了似的。
在那片由法则光芒汇聚而成的古木森林的正中心,最核心的位置,立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这个祭坛可比万毒邪教之前匆匆忙忙搭起来的那个邪恶祭坛大多了,而且更显古老神秘。这祭坛全是用一种不知道叫啥名字的青色玉石雕琢而成的,那玉石还泛着温润的光泽呢。祭坛上还刻着数不清的复杂法则符文,符文发出柔和又神圣的光晕,和周围的法则古木相互呼应着。
在祭坛的正上方,差不多三丈高的半空中,静静地悬浮着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大概有拳头般大小,整体是那种梦幻般的碧绿颜色,还散发着柔和又幽深的青色光晕。种子的表面,天然就有亿万道特别玄妙的纹路在流动着。这些纹路感觉像是蕴含着天地间所有草木的起源、生机以及最深奥的秘密。这颗种子又仿佛是一颗正在有力跳动着的心脏,它每轻轻跳动一下,整个地下空间里草木的灵气就如同潮水一般起伏、共鸣。
林凡看到那颗悬浮着的种子的瞬间,他体内的“世界之种”猛地就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颤抖的程度前所未有的厉害,感觉都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一种源自最深处本源的感觉,那种说不清楚的渴望和亲近,就跟汹涌澎湃的潮水似的,直往他的心神里钻,搞得他差点就失了控,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
祭坛上空悬着的那颗神秘种子,它的模样、气息,还有蕴含的本源力量,和林凡丹田中与他性命相连、一同修炼的“世界之种”相似得不像话!只不过,眼前这颗种子看起来更完备,力量也更强,而且还有一种特别古老苍茫的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亿万年的沉淀一样。
“这……难道是……”
林凡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呼吸都停滞了,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直勾勾地看着那颗散发着无尽生机的种子,一个惊人却又好像理所当然的念头,在他脑袋里不停地冒出来。苏清雪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她的眼睛像寒潭一样清澈好看,可这时候满满的都是震撼和茫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她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颤了,小声嘀咕着:“这……这生命本源也太纯粹、太浩瀚了吧。”“这种东西,以前想都想不到啊,听都没听过呢……”
就这么一颗神秘的种子,一下子就让老大的整个地下空间变得神圣又庄严起来,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古老的气息,就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万物初始的太古洪荒年代了。这俩人正被眼前超级震撼的景象惊得呆愣愣的呢,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老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状况了!
那座古老的青玉祭坛周围的虚空啊,本来稳稳当当的,还弥漫着柔和的青光呢。谁知道毫无预兆地,就好像一块好好的锦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抓住,然后一下子给撕开了一样!只听“嗤啦——”一声,那声音尖得让人牙齿都发酸,就好像是空间结构在那儿惨叫似的。然后呢,那片虚空就开始剧烈地扭动、晃荡起来了,就好比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丢进去一颗烧得通红的陨石似的,一下子就掀起了超级大的浪头!
祭坛周围的虚空,被这么极度地扭曲之后,“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出现了一道黑得跟墨汁似的裂缝,深得根本看不到底,就像是一头特别凶猛的野兽张开了要吞人的大口子,带着那种能把灵魂都吓得直哆嗦的毁灭气息,还有阴森森的冷意,就这么突然冒出来了!
那裂缝的边缘啊,光线都被吸没了,只剩下一种纯粹到让人绝望的虚无感。裂缝里头,安静得要死,只有浓得散不开的黑暗在不停地翻腾着。
过了好一阵子,有个身材瘦瘦长长的人,孤零零地从那片深深的黑暗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走路的速度不紧不慢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一种看不见的节奏上,可又有一种让人觉得特别压抑的感觉。
他穿着身宽宽大大的黑袍子,黑袍子的颜色,比裂缝里的黑暗还要纯粹,就好像把全世界的光和影都给吸进去了一样,他把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包在深深的阴影里头。再瞅瞅他的脸,戴着个青铜面具,那面具滑溜溜的,一点花纹都没有,就跟新的一样。周围有一点微弱的青光映在上面,可面具下面的长相和情绪啥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只给人一种冷冰冰、漠不关心的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啊,平静得很呢,可又深得像个没底儿的深洞,让人压根儿猜不出他有多厉害,就感觉他像个会走路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