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脸色绯红,轻抚着自己的嘴唇,“你明明很喜欢的。”
“快把衣服换下来!”贺谨言遮了一下裤子,有些不自在地转身走了出去。
他心中竟有种偷情的快感,还是和自己的前妻!
看来疯的人是自己。
贺谨言直奔厕所而去,沈凌意嫌弃地留在厕所外面,男人啊,真是小头控制大头。
他看不出来浮萍是故意勾引他吗?美人计真是从古至今最好用的手段之一。
从厕所走出来后贺谨言已经恢复了从容,沈星月的婚纱算是毁了,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重新定做一件。
刚打完电话他便看到沈星月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贺谨言心里浮现出一丝歉意。
他走过去温柔地将沈星月抱在怀里,“好啦,别生气了,我已经吩咐下去重新给你订作一身婚纱了。”
沈星月仍是闷闷不乐的,“万一她再穿我的衣服怎么办?”
“不会的。”贺谨言坚定地说道,“我会看好你的婚纱,你不是有套翡翠珠宝很喜欢吗?我也给你买下来了,明天就到。”
“是我上次在新闻上看到的那套?”沈星月的眼睛亮了起来。
贺谨言微笑着点点头。
“这一次我就先原谅你。”沈星月这才重新绽放出笑脸。
两人没有注意,浮萍躲在不远处偷听他们的谈话,嘴角露出了阴瘆瘆的笑容。
沈凌意不由有些好奇,她原本猜想姐姐和浮萍是一伙的,但看她们为了贺谨言争风吃醋的架势,似乎也不是那么和睦,看起来更像是竞争对手,而她们背后,是谁在操控呢?
一个拿了贺家一半资产,一个即将成为贺家少夫人,怎么看她们都是为了钱和权势才接近贺谨言。
可笑贺谨言还以为她们爱惨了他,万般享受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的乐趣。
为了他,亲姐妹竟反目成仇,他一定很得意自鸣吧。
你的报应不远了,沈凌意站在贺谨言身边,耐心地等待着。
贺谨言和沈星月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十五,请帖发了出去,其他事务都有专人处理,但婚纱照还得他们亲自拍。
以防浮萍再找事,沈星月特意嘱咐许曼在家看住她,这才高高兴兴地和贺谨言一起去拍婚纱照。
沈星月终于穿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婚纱,她和贺谨言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在镜头前依偎在一起。
沈凌意坐在一旁看他们拍照,三年前那场仓促的婚礼自然是没有婚纱照的,婚后她曾经多次提起过,想要补拍婚纱照,但每次都被贺谨言塘塞过去了,知道他不愿意,渐渐她也不再提起。
虽然她已经不爱他了,但看到贺谨言一脸宠溺地陪沈星月拍婚纱照,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摄影师手里的相机,沈凌意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沈星月身上是没有护身符的,如果她现在站在他们身边,能被相机拍下来吗?
思及此,她立马起身,走到贺谨言身边,摆好了动作。
一组动作拍完,摄影师翻看照片,看着看着他的脸色难看起来,额角更是冷汗直流。
他飞快地将这组照片删掉,缓了缓心神说道:“这一组拍得不是很好,我们重新再拍一遍。”
贺谨言虽然有些不满,但不疑有他,配合地再拍了一组。
拍完之后,摄影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再次打开照片。
这一次,他的脸上灰白一片,再无一点血色。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贺谨言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一把抢过相机。
沈星月也凑了过来,看见照片的那一瞬,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她一边尖叫一边后退,躲在了助理身后。
“我早就告诉你那个笔仙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贺谨言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他捏着相机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相机里原本两个人的婚纱照,莫名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披散着头发,带着诡异笑容,身上还有大片陈旧血迹的沈凌意。
贺谨言认出来,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裙,就是他在警局看到的那条,连上面被匕首刺破的地方和血迹,都一模一样。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怎么可能?沈凌意明明在家好好的,怎么会一身是血地出现在相机里?
他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沈凌意的电话,电话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
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感到越来越恐慌,他逼迫自己去给这一切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脑袋像是僵住了,根本转动不起来。
他只好又拨打许曼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顺利地接通了。
“妈,沈凌意呢?”贺谨言急忙问道。
许曼有些莫名其妙,“她在房间呢,怎么了?”
“我打她电话打不通,你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行。”
许曼只以为贺谨言是有要事找沈凌意,连忙去沈凌意房里查看,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浮萍的声音,“我洗澡呢!有事吗?”
“谨言有事找你。”
浮萍裹着浴巾走出来,从许曼手里拿过手机,“喂?”
贺谨言听到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我在家能有什么事?”浮萍翘起唇角,“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贺谨言看了看沈星月,一言不发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收到了浮萍发过来的消息:
【我也想你。】还附上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把消息删掉,贺谨言过去安慰沈星月,“我刚刚给沈凌意打电话确认了,她没事,应该是相机出了故障,产生了所谓的鬼影。”
沈星月明显不接受他的说法,躲在助理身后瑟瑟发抖,“那为什么偏偏是沈凌意的样子?!”
“这只是巧合而已,或者是摄影师在捣鬼。”
贺谨言脑中灵光一闪,看向一旁显然已经被吓傻的摄影师,“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是谁指使你的!”
摄影师都快要被吓哭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无力地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见他这副样子贺谨言也有些拿不准,他只好换了摄影师和相机,重新再拍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