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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国告知陛下,朱祁钰:保护好账册

帐内的血腥气被暖风吹得发闷,混着草药的苦涩在空气中翻涌。檐角的风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朱祁钰正用银簪挑开也平眼皮,见那瞳孔微微收缩,才松了半口气。老军医刚用浸透烈酒的棉布裹好创口,额角的汗珠子滚落在也平手背,惊得他指尖颤了颤——这已是第三块染透黑血的布了。

“陛下,也平脉象稳些了,只是这黑血藤的余毒得慢慢拔,至少得静养半月。”军医躬身回话时,声音还在发颤。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竹帘被掀开的瞬间,卷进满帐柳絮,朱祁钰下意识地往也平榻前挡了挡,怕飞絮迷了他的眼。

卫长国掀掉沾着泥点的披风,玄色常服下摆还带着草叶。他单膝跪地时,铁甲与青石板碰撞的脆响在帐内格外刺耳:“陛下,东南方向已探明,是石亨的人。破虏旗在扬尘里飘着,前锋离咱们不到三里,带了至少两千骑兵,还有三门佛郎机炮。”

朱祁钰挑了挑眉,指尖在也平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上顿了顿:“佛郎机炮?他倒是舍得把压箱底的家伙都带来了。”

“百户长,那炮……”帐外忽然闯进来个锦衣卫,脸色比檐下的新柳还白,“火铳营的弟兄说,石亨把炮架在东边的土坡上了,正对着咱们的营帐!”

“慌什么。”朱祁钰的声音没半点波澜,他直起身时,袍角扫过榻边的铜盆,里面凝结的黑血块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卫长国,你带的那队神射手,箭上的火油备足了吗?”

卫长国一怔,随即恍然:“回陛下,备足了。只是石亨的骑兵来得快,咱们的火铳营只有三百人……”

“够了。”朱祁钰走到帐角的木箱前,弯腰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册账册,封皮上“江南盐税”四个朱字已被日头晒得发亮。他拿起最上面那本,指尖在“吴良材”三个字上敲了敲:“这些账册,是吴迪父亲在江南查了三年的东西。石亨急着杀也平,急着带兵闯营,无非是怕这些东西见天日。”

他把账册塞进卫长国怀里,又从枕下摸出枚鎏金令牌,上面刻着“景泰御赐”四个小字:“你亲自带十个人,把账册送到二十里外的云栖寺,交给了然和尚。告诉他,若咱们撑不到明日午时,就把账册分抄十份,往南京、杭州、苏州的巡抚衙门各送一份——石亨不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在江南作威作福吗?朕成全他。”

卫长国握紧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陛下,那您这边……”

“我?”朱祁钰笑了笑,走到挂在帐壁的腰刀前,拔刀时寒光闪过,映得他眼底一片冷冽,“石亨不是说朕只会躲在帐里看账本吗?今日就让他瞧瞧,朕的刀还能不能出鞘。”

他忽然转头看向帐外:“去把吴迪叫来。”

吴迪进来时,靴底还沾着新泥。这几日他为了查父亲旧案,跑遍了附近的村镇,眼下乌青得像被人打了两拳。听闻石亨带兵杀来,他猛地攥紧了拳,指缝间渗出血来——去年父亲被构陷下狱时,石亨派来的人就是这样,带着刀闯进家,把所有账册搜走,还放火烧了书房。

“陛下,让我去吧。”吴迪的声音发哑,“那些财主,我父亲生前都打过交道。张员外家的儿子在京城太学读书,李掌柜的船运靠着朝廷的漕粮生意,他们不敢不听朝廷的话。”

朱祁钰点头,从案上拿起支狼毫,在纸上写了行字,又盖上随身的玉印:“拿着这个去。告诉他们,石亨在江南强占的盐田、克扣的赈灾粮,账册上都记着。谁肯出兵助朕,事后那些产业就赏给谁;谁要是敢私通石亨,等抄家的时候,可别怨朕没提前打招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吴迪被荆棘划破的指尖:“让他们把护院、船工都带上,不用打硬仗,只需把石亨的后路堵了。告诉云栖寺的了然和尚,让他带着僧兵去守西边的独木桥,那是石亨退往峡谷的唯一通道。”

吴迪接过字条,指尖触到纸面的暖意,忽然屈膝跪地:“臣代江南百姓谢陛下!”

“起来吧。”朱祁钰扶起他,目光落在帐外越来越近的扬尘上,“你父亲是个好官,朕不能让他白死。”

吴迪刚走,卫长国忽然又折回来,手里捧着个用油布裹着的物件:“陛下,这是刚才在云栖寺借的火箭,射程比咱们的火铳远,能打到石亨的炮位。只是……”他压低声音,“要不要再派个人回北京?于谦大人若是得了信,调京营的兵过来,最多三日就能到。”

朱祁钰望着帐外飘扬的龙旗,那旗帜在春风里被吹得猎猎作响,像极了当年北京保卫战时,于谦在德胜门竖起的那面帅旗。他忽然笑了:“不用。于谦在京城要防着瓦剌,还要盯着朝堂上那些想趁机作乱的人——徐有贞的门生最近在六部里跳得厉害,石亨敢在江南动手,未必不是想调虎离山。”

他从卫长国腰间抽出支箭,搭在临时架起的弓上,箭头对准帐外的破虏旗方向:“你忘了?当年石亨跟着朕守北京,最擅长的就是声东击西。他以为把炮架在东边,朕就会把兵力都调到东边,却不知西边的独木桥才是他的死路。”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炮响,震得檐角的风铃叮铃乱响。朱祁钰却没回头,只是缓缓松开弓弦,箭矢破空而去的瞬间,他淡淡道:“再派二十个斥候,往南京、常州、镇江三个方向去。告诉三地总兵,就说石亨勾结吴良材,私藏账册,意图谋反。谁先带兵赶到,江南的兵权就暂交谁掌管——石亨不是说朕在朝堂上孤掌难鸣吗?朕就让他看看,天下的兵马,到底听谁的。”

卫长国领命而去时,听见帐内传来朱祁钰的声音,轻得像春风拂过:“也平,等天亮了,带你去看江南的桃花。你不是说,吴迪家的梅园旁,新栽了一片能结出甜桃的果林吗?”

榻上的也平忽然动了动手指,像是在回应。

帐外的炮声越来越密,石亨的破虏旗在扬尘里忽隐忽现。而二十里外的云栖寺,了然和尚正指挥僧兵往箭上裹浸了松脂的棉絮;江南的各个村镇里,吴迪带着朱祁钰的手谕挨家敲门,张员外的护院扛着刀从后门涌出来,李掌柜的船队在运河上拉起了铁索;南京城的总兵府里,信使摔在青石板上的急报上,“石亨谋反”四个朱字正慢慢洇开……

朱祁钰走到帐门处,望着东边土坡上闪着冷光的炮口,忽然想起去年在文华殿,石亨捧着江南盐税的账册跪在地上,说“吴良材是忠臣”时,眼角那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场戏,该收场了。”他低声说着,将腰间的刀握得更紧了些。春风卷着炮声掠过耳畔,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呐喊,不是石亨的人,是云栖寺方向的僧兵,正举着火把往这边赶。

朱祁钰笑了笑,转身往也平的榻边走去。他得守着他,等天亮,等吴迪带着人回来,等这场江南的春风,终于能吹开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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