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不厌其烦,最后找到骠骑大将军,大将军自觉理亏,便决定晚半年再让宝贝女儿上学,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只可惜半年之后,骠骑大将军不得不回去镇守北边边境,也带着卞萱一起离开。】
石头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带着感叹,【这卞萱也是女中豪杰,她爹爹说女孩子习武没有前途,十三岁的她当即就杀进了森林,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一头狼脑袋!】
季舒禾:【哇塞,好厉害啊!】
太子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这未婚妻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江予礼在一旁幸灾乐祸,突然,门外红隼来报,“主子,外面苗疆圣女求见!”
现场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你确定看清楚了?”太子表示怀疑!
红隼十分肯定的点头,“看清楚了,就是苗疆圣女羌芜,她身边还跟着之前号称医仙的羌桑!”
江予礼也皱起眉头,太子已经站起身来,“她们可有说是有什么事?”
红隼摇头,倒是后进来的江牧走进来,“主子,夫人,太子,刚才属下去方便的时候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
江予礼扬起下巴,示意江牧说。
江牧:“羌芜和羌桑两个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蛊惑百姓,败坏夫人的名声!”
季舒禾直接站起身来,【石头,拦截他系统的一切小动作,不死,你也给我出来,防止她们用蛊虫搞小动作!】
【是!】
【知道了!】
石头和不死齐齐回答。
太子也已经抬脚走到另一边,江予礼和季舒禾跟上!
夜幕如墨,山雾裹着潮湿的腥气翻涌而来,将两人的身影晕染得虚虚实实。
苗疆圣女羌芜一袭红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暗红绸缎上绣着的蛊虫图腾泛着幽绿磷光,腰间银铃串随着步伐轻晃,却听不见半点声响。
她高挽的发髻插满朱羽,额间红宝石在月光下渗出妖异的血色,垂落的流苏扫过苍白脸颊,仿佛刚饮过血的蝶翼。
医仙羌桑的白衣却如同凝在雾中的月光,素白裙裾绣着银色药草纹,每道丝线都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打扮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时间不对,又是在晚上,一些偷偷看过来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更是将两个人说成了是鬼一样的存在,胆小的人更是不敢去看她们。
两个人从远处走来,羌芜更是十分自来熟的跟太子几人打招呼,“太子殿下,大将军,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是太巧了!”
季舒禾翻了个白眼,【真幼稚,她以为假装看不见我能够激怒我?】
石头也跟着附和,【她就是故意的,但是谁让我的宿主心胸宽广,根本不受影响,让她抓狂吧!】
羌桑也不甘示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要拉住江予礼的手,却被季舒禾伸手抓住了手腕。
“这位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怀孕了,也不能不在乎男女大防啊!”
羌桑气急,“你说谁怀孕了,你这是污蔑!”
季舒禾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啊,你没怀孕吗,我还以为你有了身孕呢,毕竟你之前可是站在城楼外面好一顿吐呢,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啊!”
说着道歉的话,表情确实拽拽的,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用身体完全挡住了羌桑触碰江予礼的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想要碰脏我的男人, 是不是也应该跟我道歉啊!”
一旁被太子落了面子的羌芜,这才转过头来,“呀,小季大人也在啊,我还以为习惯养尊处优的小季大人不会来呢,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
季舒禾歪着脑袋,“哦,你好!”
羌芜:……
羌桑咬了咬牙,“就你,也配做女官,我看你也没什么本事啊,我只不过是看将军脸色不好,想给将军看看,你竟然如此小题大做,真是心脏看什么都脏!”
季舒禾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对待其他病人的时候也是眼神痴迷的吗。
啧啧啧,那你的感情还是挺丰富的啊。
我看你不应该叫医仙,应该叫护城河,毕竟就你这黑的能说成白的的嘴,敌军来了,你就往那一站,旁人绝对攻不破!”
“你……”羌桑狠狠的一甩袖,“哼,就嘴皮子厉害罢了,你也没什么真本事!”
“啊对对对,我确实没有真本事,可是我也没有托大啊,我可不像某些人,没那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人家老太太明明能活,却被你用错了药,直接死亡,你却把责任推给了身旁配药的小厮。
我看看啊,呦,那小孩子的骨头明明能够正过来,你却非要给人家动刀,最后落了个身体残疾的后果,你良心不会痛吗?
呀呀呀呀呀, 你还真是恶毒啊,没有病人竟然会自己创造病人,结果你就是个蠢货,自己配的毒药都不会做解药,白白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啊!”
季舒禾小嘴叭叭的,每说一句话,羌桑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你胡说,你是在污蔑我!”羌桑强装镇定。
季舒禾却突然蹲下身子,看着羌桑的脚边,“小宝宝,她也害了你吗,你为什么要跟着她呀?”
羌桑瞬间变得惊恐,“你……你在跟谁说话?”
“啊,原来是她不会接生,害的你娘和你一尸两命啊,你真可怜!”
季舒禾伸出手,在虚空里摸了摸,“不过你放心,姐姐会帮你报仇的,会把这个坏女人做的事情告诉大家,不再让人上当!”
羌桑强装镇定,“姓季的,你少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季舒禾站起身来,跟她平视,而后眼神变得诡异起来,缓缓抬手,指着羌桑的身上,“你身上背着那么多的怨魂,你看不见吗?”
羌桑直接后退一步,坐在地上。
“啊,不要啊!”
季舒禾继续阴恻恻的输出,“他们趴在你的腿上,你有没有觉得冷啊,有没有觉得沉啊,他们说要吃了你,从脚一点一点的吃到……”
“别说了,你再胡说,你别说了!羌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强装镇定。
“最后吃掉你的脑子!”季舒禾说话的时候,一根手指点在羌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