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培育液中,带土猛然睁眼,酸涩的液体灌入眼眶,刺得他眼前阵阵发白。右半身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血肉,又似有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初代细胞像是拥有生命的怪物,在绷带下不安分地蠕动着,每一次脉动都牵扯着新生的木质神经,那种诡异又痛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外道魔像巨大而嶙峋的轮廓若隐若现。它的巨指如同囚笼的栅栏,将带土困在这片未知的空间里,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无处可逃的命运。
“欢迎回到地狱。”沙哑而冰冷的声音从高处悠悠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宇智波斑坐在石质王座上,轮回眼散发着诡异的紫芒,在阴影中明灭不定,犹如来自深渊的鬼火。他枯枝般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又充满威胁。
随着斑的动作,在带土眼前缓缓展开。画面中,琳正被木叶根部逼至废弃神社的角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卡卡西染血的背影坚定地挡在她身前,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们在困境中最后的希望。
“他们快死了。”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钻进带土的耳道,字字诛心,“而你连爬出这具棺材都做不到。”话语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带土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带土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用初代细胞凝聚而成的右手,奋力砸向玻璃罐。力量之大,让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就在这时,白绝嬉笑着贴上罐壁,那张扭曲的脸上满是戏谑:“别急呀~好戏才刚开始呢!”它的声音尖细而又刺耳,仿佛在故意挑衅带土的底线。
死局中的舞者
狂风呼啸,腐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被吹得七零八落。雨幕中,卡卡西的裂雷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劈开冰镜,刀锋与雾隐尸骨脉忍者的指骨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星。战斗的激烈程度,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琳的双手微微颤抖,医疗查克拉在掌心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六尾的嘶鸣在她经络中冲撞,强大的力量在体内肆虐,让她痛苦不堪。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逐渐吞噬,每一秒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卡卡西...快走!”琳突然咳出一口黑血,颈后咒印如烙铁般发亮,灼烧着她的皮肤。她的声音虚弱而又急切,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决绝,“他们抽走了压制符...”话音未落,五名根部上忍的锁链便如毒蛇般缠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拉,将她向敌人的方向拽去。
卡卡西听到琳的呼喊,心中一惊,立刻回身掷出三叉戟苦无,雷切蓝光撕裂雨幕,向着敌人疾驰而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琳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撞向他的右手!
时间仿佛被拉成粘稠的蜜糖,一切都变得缓慢无比。卡卡西惊恐地看着自己裹着雷光的手掌没入琳的胸膛,那一幕如同噩梦般在他眼前不断回放。他看见琳绣着樱花的衣料在电芒中碳化,化作灰烬;看见她因剧痛仰起的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那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征兆;温热的血喷溅在他嘴角,带着六尾查克拉特有的咸腥,那味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却又无法摆脱。
“对...不起...”琳染血的手艰难地抚过他护额下的写轮眼,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是根部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瞳孔里的光倏然熄灭,未尽的遗言化作血沫滴在卡卡西颤抖的指尖。琳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而卡卡西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之后卡卡西就昏迷了过去。
“琳——!!!”
空间的悲鸣与带土的嘶吼同时炸响!神社穹顶如脆玻璃般坍缩,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根部忍者在扭曲的漩涡中血肉横飞,他们的惨叫声回荡在这片废墟之上。带土从虚空裂痕中踏出,右半身暴长的木质巨爪带着无尽的愤怒,捏碎了最后一名根部的头颅,鲜血溅满了他的身体,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卡卡西虽然是晕倒的状态,但依然抱着琳跪在血泊里,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身形。他左眼的写轮眼与带土右眼同时流转出腥红风车,共享的视野中闪过残酷真相:
在根部刑室,油女取根面无表情地将符咒蛊虫植入琳的脊椎,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火影密室里,转寝小春毫不犹豫地在“六尾清除令”按下手印,权力的欲望让她失去了人性;白绝模仿波风水门笔迹伪造任务书,那扭曲的笑容,充满了阴谋得逞的得意。
“这是她最后的研究。”带土将染血的项链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斑的冷笑从虚空降下,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真感人。可惜死人种不出春天。”话音未落,外道魔像的巨手骤然贯穿带土脊背,黑棒刺入处蔓延出蝌蚪状契约符文,那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将带土的灵魂与黑暗契约绑定。
“我要烧毁这个让琳哭泣的世界。”带土的身影没入神威漩涡,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仇恨,“等月之眼完成...再带她回家。”他的誓言在这片废墟上空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浩劫。
暴雨冲刷着血迹,试图洗净这片土地上的罪恶。卡卡西清醒后掰开琳紧握的左手,掌心静静躺着带土送给他的礼物,承载着她未完成的心愿。
这时候木夏阳带的家族忍者出现。救起了卡卡西跟跟琳,他对卡卡西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