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总坛杀声如沸油泼溅!粘稠的血浆顺着水磨青石地面蜿蜒,混着消防泡沫的滑腻腻铺开。空气里硝烟、铁锈、焦肉腥膻层层堆叠。
中央佛堂,又三个戴恶鬼獠牙面具的刀手从不同方位扑向陈浩南!刀锋撕裂白炽灯惨光!刀尖寒芒如毒蜂攒刺!
“南哥背后!” 染血的板寸佬嘶哑示警!
陈浩南双截棍刚砸飞左侧开山刀!右肋空门大开!一柄细长苗刀毒蛇般刺向他肾眼!刀尖及体寒毛倒竖!
噗嗤——!
刀锋刺穿的却不是皮肉!陈浩南猛地扭身!苗刀狠扎进他左臂厚厚缠绕的绷带!本已半凝的伤口血痂迸裂!猩红瞬间浸透绷带!他肌肉贲张的左臂竟死力夹住刀身!苗刀入肉三分被硬生生卡死!
持刀鬼面眼中刚掠过得逞的凶光——
轰!
陈浩南染血的右拳如重炮直捣!指骨砸在鬼面铜制的獠牙面具正中!
喀啦啦!!
精铜面具连着鼻梁骨应声塌陷!金属碎片深深扎进面骨!血浆混合着破碎眼球从裂口喷出!
另外两把刀已劈风而至!十字交叉斩向陈浩南颈侧!
唰!唰!
两道幽蓝电光撕裂空气!两条缠绕合金倒钩的飞索如毒蝎摆尾!精准射穿两个刀手咽喉锁骨!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身体如虾米般弹跳僵直!两把刀失控脱手!
砰砰!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踩着刀手头颅狠狠落地!骨骼爆裂声如踩碎朽木!
邢堂精锐!高晋带来的杀胚!
阿积的身影在佛堂另一隅如魅似幻。
三个持长柄朴刀的刀手结成刀阵,将他逼向角落布满尖刺的鎏金窗格!刀风纵横如织网!阿积肩头被刀尖划开,血线飙射!就在他退至窗边的一刹那——
哗啦!!!
整片绘着关公斩颜良的巨大木制镂花窗轰然爆裂!两道黑影撞碎千百片锋利的彩绘玻璃扑入!碎裂的朱砂色、孔雀蓝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血光!扑向阿积的三把朴刀有两把被瞬间突入的两名邢堂兄弟用加厚合金臂甲悍然格挡!铛!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让刀锋脱手!
刀劈向阿积!阿积脚尖轻点窗沿碎木腾身倒翻!刀锋擦过他腰下将窗棂斩断!阿积腾空下落!靴尖精准点中那最后一名持刀者因失去目标而略微上扬的刀背!
噗嗤!
点踏之力带着刀客自己的冲势!长刀猛地脱手上撩!刀尖狠狠捅进他自己的下巴!直贯入脑!
“有毒烟!退!” 大飞的吼声在另一侧炸开!他和几个马仔被五六个刀手围在滚烫的铜香炉旁,刀手手腕上绑着金属雾化器,浓绿毒雾嗤嗤喷射!
大飞捂鼻强冲!粗壮的手臂被毒雾燎起一串焦黑水泡!痛吼如受伤的暴熊!两个洪兴仔来不及避退!吸进毒烟!脸色瞬间紫黑!口鼻喷血抽搐倒地!死亡只数秒!
就在这绝命瞬间——
高晋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毒烟笼罩的天井上方横梁!手中一支长筒银亮器械!枪口瞄准下方毒雾弥漫的核心!猛然扣下扳机!
嗤——!!
一股极寒冰雾如白色苍龙猛贯而下!液态氮混合超导冰晶!所过之处水汽冻结!
喀啦啦——!!
刺骨的寒潮瞬间吞噬毒雾!喷涌的毒气绿烟被瞬间冻结成青白色的霜雾粒子!
五个正在喷射毒雾的刀手瞬间变成覆盖白霜的冰雕!大飞只觉灼痛的手臂猛地刺骨冰寒!水泡破溃处迅速冻结!痛苦骤减!他狂吼!趁势抓起滚烫的铜香炉足!砸向冰雕!
哐当——咔嚓!!
冻脆的冰雕被砸得四分五裂!冰蓝色的毒血混合着冰渣喷洒如星!
战斗如同被投入冰块的沸油!邢堂兄弟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械!五人一组瞬间楔入最混乱的战场!电击索电控绞杀!突击冷兵器劈砍如砍瓜切菜!精准截断每一个即将对洪兴骨干形成绝杀的死士联线!
“清场!”高晋的声音冷硬如铁,人如大鸟从横梁扑下!手中亮银链刃如毒蛇吐信!绞向佛堂深处刚刚从侧面摸出的最后一个重甲刀客头盔颈部缝隙!
噗嗤!
锋锐的合金细链绞碎锁喉!切进气管!颈血炸射如梅枝!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
整座佛堂刹那死寂!唯有血腥蒸腾。洪兴众人喘着粗气,血汗湿透衣衫。高晋带来的邢堂众人无声收拢,伫立如染血石像。
陈然穿过弥漫的血腥,走向一片狼藉的“璇玑阁”。推开门,空气里依旧是冷冽龙井毫香和消毒水混着细微烟气的味道。蒋天养坐在太师椅中,枯瘦的指节将一枚白金打火机盖扣得咔哒一声轻响。
城寨某处下水道深处!一个戴工帽穿工服的男人正将一个连着粗大蓄电池的黑匣子塞进防水包!塞包动作瞬间!背包侧面一处极其细微的金盾标志被高清捕捉放大!——维多利亚警察学院特战装备序列认证徽记缩印!
“鬼佬搭台,我们就拆瓦。”蒋天养站起身,枯瘦的身影被窗外维港光流勾勒得如同冰冷石碑。手指向爆炸方向升腾的诡异深绿色毒雾:“引火焚身的人,最该尝一口自己点的火。”
陈然安排众人救治伤者,把受伤的弟兄抓紧送到医院,刀手们让高晋抓紧审问一定要知道是谁拆了洪兴总堂,
“深水埗好运来酒楼,‘和字头’今晚要开庆功宴,陈然的声音平静。
蒋天养低沉的语气,庆功宴?我要让他红事白做,通知韩斌动手。
“好的蒋先生!”陈然语速陡然加快!
同时手指在手机上发出行动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