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峰山脚下,一片药园郁郁葱葱。园里,一位农夫打扮的修士正忙碌着。他身着一袭洗得泛白的粗布道袍,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黝黑的手臂。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着的嘴角。
他身形敦实,步伐沉稳,每一步踏在松软的泥土地里,都带着一种踏实的力量。手中的药苗被他轻轻拿起,动作娴熟而轻柔,仿佛对待着珍贵的宝物。他微微弯腰,将药苗稳稳地插入土中,随后用手仔细地把周围的土拢实。
在插秧时,他挽起裤腿,双脚踩在泥泞的水田里,溅起的泥水溅到了他的小腿上,他却浑然不在意。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不时抬头看看药园里的其他作物,目光中透露出对这片药园的关切与热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劳作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他手中的活计而静止。在这宁静的药园里,他就像一位守护生命的使者,用自己的双手悉心培育着每一株药草。
药园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药草香气,翠绿的药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付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这片药园,脚下的泥土松软而富有弹性。
一位修士正蹲在药畦前,专注地为药草除草。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青色道袍,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上面满是劳作的痕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略显沧桑却又和蔼的轮廓。
察觉到有人到来,修士缓缓直起腰,轻轻捶了捶后背,舒缓一下酸痛。他抬起头,看到付天,脸上立刻绽开了慈祥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亲切。他伸出手,在衣角随意擦了擦,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付天走来。
“贵客临门呐。”修士爽朗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质朴与热情。他走到付天面前,微微拱手,眼神中满是友善。“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付天微微一笑,回礼道:“前辈客气了,是我唐突来访。”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药园中的亭子走去,准备畅聊一番。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木质的桌面上,付海霖坐在桌前,神色轻松。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付天身上,微微沉吟片刻后,缓缓伸出手,将桌上古朴的茶壶拿起。那茶壶在他的掌心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付海霖动作轻柔地先给付天倒了一杯水,清澈的茶水从壶嘴流出,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水汽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茶香。倒完付天的那杯后,他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凑到嘴边,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茶水顺着喉咙流下,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品味着茶水的苦涩与甘甜。放下杯子后,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向付天,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付天坐在那里,面前的茶早已凉透,他却未曾动过一口。付海霖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叙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付家如今面临的种种困境。
等付海霖说完,付天缓缓起身,身子微微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他脚步沉重地离开,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这几日,他周旋于付家的各项事务之中,深刻地了解到付家如今内忧外患的现状。家族产业面临激烈竞争,资金链紧张;内部各房之间矛盾重重,争权夺利。
走出房间,外面的天色已暗,寒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曾经辉煌的付家,如今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付家的兴衰成败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但他不能退缩,也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寻找一线生机,带领付家走出这片黑暗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