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礼向江凝求婚成功的消息,已经开始蔓延开。
圈子里的人,嗑着瓜子,看热闹。
原先以为最先吃上的,应该是楚家二少的订婚宴,这下看来,被陆宴礼弯道超车了。
叶思瑶刷着群里99+的消息,越看越烦烦躁。
拿起手机就想往外扔,但刚举起,便轻轻放下,这是水果机最新款。橙色的外壳,在述说着他的贵气。摔了之后,再买,还是得她掏钱。
这要是放在以前,今天水果机,明天三折叠,她爱用什么用什么。
但,现在不行了。
相比楚叙白的不作为,她想,这时候,姐姐才是最气愤,最头疼的那个。
想到这,她急冲冲的朝着姐姐的房间跑去。
还没敲门,便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我喜欢的一直是陆宴礼,要不是当初我爸妈逼我出国,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这当初就是个错,你为什么执迷不悟,这样捆绑着我做什么?”叶婉柔音量提高,半蹲在地上,抬手就想将四周的东西摔个粉碎。
“那个包两百多万,摔了,就没有了。”安德坐在沙发上,边看着文件,边抬眸看了她一眼。
叶婉柔举在手里,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她方向一转,将手里的包包砸向床上:“没有,就没有,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些东西。”
安德将文件合上:“不稀罕,那我拿去卖了,给晚上加餐。”
叶婉柔气得发抖:“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要离婚,我看到你就恶心。”
“那你是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爱情的婚姻,这日子过得像牢笼,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离婚,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爱的人。”
“那你去解决啊,跟我说有什么用?”他起身:“是你出轨,不是我出轨,你自己的问题不解决,我还能帮你不成?小孩子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说罢,他便朝着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叶思瑶与他四目相对。
她讪讪笑了两声:“姐.....夫.....”
安德看了她一眼:“你也是来帮你姐,解决她个人问题的?”
叶思瑶只觉得有些紧张,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就这这么紧紧盯着她:“我.......”
安德与她错开身,走出房间:“差点忘了,你自己的个人问题,跟你姐比起来,半斤八两。”
叶思瑶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
“姐夫他看人的眼神,怪渗人的。”她坐下沙发,双腿盘起。
叶婉柔两眼眼眶泛着红,显然,刚刚争吵的时候,掉了几滴泪。
“姐,没想到 ,陆宴礼居然真的要娶那个贱人。那你怎么办啊?就算和姐夫离婚了,那刚好他俩.......”
叶婉柔闻言,一个眼神扫过去。
叶思瑶便不敢在说话,瞬间有些坐立难安。
“总能想到办法的,这也是求婚,还没订婚。就算订婚了,也还没结婚,有的是机会。”她坐下,眼中全是算计。
片刻后,叶婉柔拿起手机:“让你去找崔家那个私生子,去找了没有。”
“找了,他说,不过是个小角色,不需要花那么多钱,他能搞得。”
叶婉柔闻言,反应平平:“他这么说,也是有几分道理,确实是个小人物,背后连个家族都没有。不过是占着男人的几分宠爱,去问问,看人抓住了没有?”
“问了,一直没回,电话也打不通。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叶思瑶靠在沙发上,手指滑动手机。
楚叙白就像死了一样,不管她发什么过去,都石沉大海。
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他是装死,不是真的没看手机。
不然,看到他心心念念,想抵抗家族给他的压力都想在一起的女人。
嫁给别人啦。
尤其是,楚青山,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这下,怕是觉得被甩了,恼羞成怒了吧。
好好好,楚家这两兄弟的热闹,她怎么说也得回去看一看。
想到此处,她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口走去。
“去哪?”
“回楚家。”
叶婉柔看着她那迫不及待小跑的背影,眼神恨不得将她戳穿。
明明她样样不如自己,现在却欢天喜地的进入楚家。
叶婉柔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
楚叙白连家主都不是,做不得主,没什么的。
相比起来,还是陆宴礼好,身份,地位,金钱,样样都能拿出手。
她往向大开的房门,不离婚就不离婚。
得想办法挽回陆宴礼的心才行,让他旧情难忘,替自己摆脱安德。
就算是结了婚,那又怎么样呢?得不到的最珍贵,她就不信,陆宴礼能正得发邪。
……..
江凝微眯着眼,晒着太阳,端起茶饮了一口。
楚青山见状替她续上。
原以为,她的目标是楚叙白那个傻子。
他是不惧的,就算结了婚,照样抢过来。
没想到,还有个陆宴礼。
他手指在桌面上微点,看了眼眼前的绿植,眼神开始涣散。
“想什么呢?”江凝瞥了他一眼开口。
“在想,怎么把你抢回来。”他眼神回笼,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他正了正神色,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移话题:“不是,我是说......要不,就让楚叙白跟叶思瑶直接定下。”
先把楚叙白这傻子弄出局,陆宴礼的话,是难缠了点,但下手可以不用再顾忌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眼见,江凝答话,他也不敢擅自做决定。万一,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给她添麻烦就遭了。
“你和...…..陆宴礼……订婚是在你要做的事情范围内吗?”
江凝收回思绪看向他:“不算。”
楚青山闻言差点乐开了花,呲着牙傻乐。
那意思是他可以搞破坏了,这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要不是在她面前注意形象,他恨不得跳起来,叉着腰,大笑三声。
真是痛快。
此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给陆宴礼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