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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背靠着密室斑驳的砖墙,照片在他掌心被捂得发烫。

他借着墙缝透进来的微光,指尖沿着照片背面的字迹反复摩挲——钢笔尖压出的纹路深浅分明,起笔时的顿点,收笔时的回锋,和工作笔记里\"若雪今天周岁\"那行字如出一辙。

\"是他的字。\"他声音发哑,喉结滚动两下,\"当年在圣约翰大学,林叔替我代考过微积分,试卷上的字迹我认得出。\"

苏若雪正用袖口擦着脸上的泪,闻言猛地抬头。

她发梢沾着密室里的蛛网,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突然抓住顾承砚的手腕:\"他教过我摩斯电码!\"她的手指在他手背快速敲打,\"那年我十二岁,说想学点'大人的本事',他就在我生辰夜,用茶盏敲着桌子教。\"

顾承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着苏若雪从颈间摘下玉坠,用绳结解开坠子底部的暗扣,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铜片——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字母与符号,是林泽远亲手绘制的加密对照表。

\"当年他说这是'给小若雪的护身符'。\"苏若雪的指尖抚过铜片上的划痕,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不是护身符,是解码器。\"

密室外头的警笛声更近了,隐约能听见皮鞋踏过青石板的\"咔嗒\"声。

顾承砚攥紧照片,另一只手将苏若雪护在身后:\"快。\"

苏若雪深吸一口气,将照片背面的字迹逐字对照铜片。

她的手指在砖墙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每对出一个字母就颤抖一下。

当最后一个符号被破译时,她突然屏住呼吸,指甲掐进顾承砚的胳膊:\"坐标!

北纬30°37',东经114°17'。

还有一句话——'樱花之心,在于粮仓'。\"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这三个月来搜集的情报:\"樱花计划\"是日商以纺织业为幌子,实则在整合华东资源;林泽远失踪前最后接触的线人,曾提到\"要断他们的根\"。

原来这\"根\"不在绸缎庄,不在码头上,在粮食里。

他摸出怀里的怀表看了眼时间,立刻拽着苏若雪往暗门外走:\"去福兴里的电话亭。\"

暗门刚合上,外头就传来踹门声。

顾承砚护着苏若雪穿过两条巷弄,在福兴里口的梧桐树下停住。

老周头的修鞋摊还亮着灯,他冲顾承砚使了个眼色,便低头用锥子敲打鞋底——这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

电话亭的玻璃蒙着层灰,顾承砚擦了两下,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话筒里传来电流杂音,片刻后响起赵副官低沉的嗓音:\"顾先生?\"

\"查北纬30°37',东经114°17'。\"顾承砚压着声音,\"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五秒,纸张翻动声清晰可闻:\"汉口北郊,原国军27师粮仓。

淞沪会战后被伪政府接管,对外宣称存粮已转运,实则...\"赵副官突然顿住,\"顾先生,您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林泽远留的线索。\"顾承砚望着苏若雪,她正站在路灯下,借着灯光反复看那张照片,发梢被风掀起,露出颈间发烫的玉坠,\"他说'樱花之心,在于粮仓'。\"

电话里传来钢笔尖戳破纸页的脆响:\"我立刻调汉口站的人查。

半小时后回电。\"

等待的半小时里,顾承砚在电话亭外来回踱步。

苏若雪没说话,只是把照片贴在胸口,像在贴住某种即将消散的温度。

老周头的修鞋摊不知何时收了,巷口只余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巡捕房的狼狗吠声。

当电话铃再次响起时,顾承砚的手在话筒上按了三秒才接起。

赵副官的声音带着紧迫感:\"顾先生,那粮仓地下有暗室。

伪政府每月十五用篷布车往里头运东西——不是粮食,是成箱的军粮票。\"他压低声音,\"更要紧的是,我们的人查到,这些粮票能兑换日占区的'储备米',而总兑换点...\"

\"在上海日商株式会社总部。\"顾承砚接口,他想起前几日在码头截获的货单,\"他们用纺织业洗钱,用粮票控制百姓——林泽远要断的,是这条命脉。\"

苏若雪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顾承砚转头看她,她眼睛亮得惊人,像黑夜里突然燃起的灯:\"他没白牺牲。\"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顾先生,重庆方面建议您不要轻举妄动——\"

\"我要亲自去汉口。\"顾承砚打断他,\"商队伪装,三日后出发。\"他望着苏若雪,她已经开始解盘在脑后的发髻,将铜片重新藏进玉坠,\"有些事,必须当面确认。\"

赵副官叹了口气:\"我让汉口站的同志配合。但顾先生...\"

\"我知道轻重。\"顾承砚挂断电话,掏出怀表看了眼,\"去码头,找陈阿福调三辆带夹层的货车。

若雪,你回绸庄,把账房里那批四川丝绸的货单整理出来——商队需要掩护。\"

苏若雪点头,转身时又回头:\"承砚,你看。\"她指着天上,月亮不知何时爬了上来,清辉落在她发间,\"林叔说过,月亮是最亮的灯。\"

顾承砚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低头摸了摸内袋里的照片。

照片背面的字迹被体温焐得更软了,像一句藏了十年的话,终于要在月光下说出口。

他抬头看向北方,汉口的方向。

风里飘来黄浦江的咸湿味,混着远处纱厂的机器轰鸣。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破土而出——不是恐惧,不是愤怒,是十年前在课堂上读到\"实业救国\"时,那种滚烫的、想要燃烧的冲动。

\"樱花之心,在于粮仓。\"他低声重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怀表后盖,\"那我们就烧了这颗心。\"

三日后的清晨,十六铺码头停着三辆蒙着油布的货车。

顾承砚戴着旧毡帽,站在车头检查夹层暗锁。

苏若雪提着个蓝布包裹走过来,包裹里是他常穿的月白长衫,还有半块芝麻糖——和林泽远笔记里\"往我嘴里塞糖\"的那种,一个味。

\"路上小心。\"她把包裹递给他,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我等你回来,说给我听。\"

顾承砚接过包裹,转身时瞥见江面上的朝阳。

货轮的汽笛响了,悠长的声音掠过码头,惊起一群白鸽。

他望着鸽群飞向天际,想起林泽远笔记里的话:\"这样的甜,不该被战火碾碎。\"

他戴上手套,跳上驾驶座。

货车发动的轰鸣中,他听见苏若雪在身后喊:\"承砚!\"

他回头,她站在码头上,晨光照得她整个人发亮。

她举起手,做了个摩斯电码的手势——是\"等\"。

顾承砚笑了,踩下油门。

货车缓缓驶离码头,朝着汉口方向而去。

风掀起油布一角,露出夹层里的账本,封皮上\"林泽远工作笔记\"几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暖黄的光。

有些秘密,该见天日了。

三辆蒙着油布的货车碾过汉口北郊的碎石路时,顾承砚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叩出轻响。

他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扫过路边歪斜的\"军事禁区\"木牌——与赵副官传来的地图分毫不差。

副驾上的老陈搓了搓冻红的手:\"顾先生,前头就是粮仓正门,守着两个伪军,枪都挂在肩上。\"

\"按计划来。\"顾承砚扯了扯围脖,将帽檐压得更低。

三天前在码头装货时,他特意让苏若雪往夹层里塞了半车蜀锦——此刻油布下飘出的织锦香,正随着冷风钻进伪军的鼻腔。

货车在铁门前刹住,顾承砚跳下车,从怀里摸出包哈德门香烟:\"老总,我们是重庆来的布商,给张处长送点川蜀新缎子。\"他指尖在烟盒上点了两下,这是与汉口站同志约定的暗号。

门岗伪军眯眼嗅了嗅空气里的丝香,伸手拍了拍货车:\"张处长前儿还念叨要换床帐子。\"他扯了扯同伴的衣袖,\"老吴,给开个门。\"

铁门\"吱呀\"打开的瞬间,顾承砚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他望着院内堆得齐人高的草垛,表面晒得金黄,缝隙里却透出几缕不自然的灰——那是军粮票特有的麻纸纤维。

他冲老陈使了个眼色,货车刚驶进院子,就听见后方传来轮胎碾过碎石的脆响。

\"顾先生!\"藏在草垛后的青年压低声音,是汉口站的联络人小周,\"暗室在最西边仓库地下。

半小时前有辆篷布车刚卸完货,守卫换班要等正午。\"

顾承砚解下围脖系在腰间,这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十二名商队伙计瞬间散开,有的装作搬运蜀锦,有的蹲在草垛边\"检查货物\",实则用随身携带的洛阳铲探地。

当第三把铲子传来空洞的回响时,顾承砚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和林泽远笔记里\"地下三丈有钢筋\"的记载完全吻合。

\"搬开草垛!\"他扯开嗓子喊,顺手抓起一捆蜀锦甩在地上,\"老总们帮个手?

这缎子金贵,压坏了张处长要骂人!\"伪军们骂骂咧咧上前搭手,草垛被掀开的刹那,顾承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水泥地面上,三枚樱花状的金属凸起正泛着冷光。

\"毒气阀!\"他吼了一嗓子,拽着最近的老陈扑向墙角。

几乎同时,小周的枪响了——他用枪托砸碎了墙上的警报器。

顾承砚摸到后腰的勃朗宁,对着樱花标记连开三枪,金属碎片飞溅的瞬间,通风口传来\"嘶嘶\"的泄气声。

\"封锁所有出口!\"顾承砚擦了擦脸上的水泥灰,\"小周,联系赵副官,让驻军半小时内到!\"他蹲下身,用匕首撬开毒气阀底座,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电线——红线上缠着日文标签,写着\"远程引爆\"。

同一时刻的上海,苏若雪将最后一份电报稿塞进碎纸机。

她望着商会顶楼的电报室,窗外的法租界巡捕房正飘起炊烟——这是山田隆一每日午膳的信号。\"王姐,\"她转头对守在门口的女干事,\"去福兴里找老周头,让他把'货已到'的消息传给码头的陈阿福。\"

王姐点头欲走,又回头瞥了眼桌上的密码本:\"苏小姐,山田今天上午往东京发了七封电报,最后一封用了新密匙。\"

\"我知道。\"苏若雪将碎纸机里的纸屑倒进铜盆,划亮火柴。

火光映得她眼尾发红,\"他发现粮仓暴露了。\"她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现在该急着跑路了。\"

黄浦江畔的日商株式会社顶楼,山田隆一的手在电话上悬了半分钟。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重锤,敲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汉口的联络人已经三天没回电。

他扯下西装扔在地上,从保险柜里抓出两沓美钞塞进皮箱,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卡住了后颈。

\"山田先生这是要去哪?\"陈阿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手下已经封住了所有出口。

山田转头时撞翻了花瓶,碎瓷片扎进掌心,却顾不上疼——楼梯拐角、电梯口、甚至窗外的消防梯,都站着戴鸭舌帽的商会伙计,帽檐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

\"你们...违反租界条例!\"山田的日语带着颤音。

陈阿福笑了,用刀尖挑起他的领带:\"顾先生说过,对付豺狼,要用豺狼的规矩。\"他打了个响指,楼下传来汽车鸣笛——是苏若雪派来的囚车。

山田突然癫狂地大笑,血从指缝滴在大理石地面:\"樱花虽落,仍有火种!

你们烧不尽大日本的野心——\"话音未落,陈阿福的枪托已经砸在他后颈。

汉口粮仓内,顾承砚将最后一根引爆线剪断时,远处传来军号声。

他望着涌进院子的国军士兵,摸出内袋里的照片——林泽远穿着圣约翰大学的校服,站在樱花树下笑。\"林叔,\"他对着照片轻声说,\"我们烧了它的根。\"

日头偏西时,顾承砚在临时指挥点擦着枪。

小周举着电报冲进来,纸页被风掀起一角:\"苏小姐的急电!\"

顾承砚撕开信封,熟悉的簪花小楷跃入眼帘:\"林泽远的密信还有一段未读完的内容......\"

他的手指在\"未读完\"三个字上顿住,窗外的夕阳突然刺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传来驻军搬运粮票的吆喝,混着风里若有若无的丝香——像极了苏若雪整理账本时,袖口飘出的茉莉香。

\"小周,\"他将电报折好收进怀表夹层,\"让驻军再加派二十人守外围。\"他望着粮仓方向,那里的天空正飘起细雪,\"我等苏小姐的下一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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