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浑身的皮肤跟着一颤一颤的。
它可是快七级的丧尸,这两只六级丧尸联手对付起来它讨不到半点好处。
即便这样,它打心底觉得自己比那个“丑鬼”强多了!
大女人,绝不认输!
活死人转过身,冲着高明用力点了点头,灰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儿子,看…我厉…杀!”
说着,它的指甲“噌”地一下变长,足有半米长。
叶瑞“妈呀”一声蹦到顾崇身后,手指着活死人直哆嗦:“这、这指甲还能变长?这跟僵尸有什么区别?”
叶薇倒抽冷气,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是很明显,但如果忽略掉她握刀的手微微发抖的话。
周野喉结滚动,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长刀,“阿姨真是宝刀未老啊。”
“妈,别冲动啊!”高明急得直跺脚。
可活死人根本不听他的,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嘶吼,像一阵黑色的旋风般朝着两只四级丧尸扑了过去,带起的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街道。
“妈!你身后!”高明突然一脸惊恐的扯着嗓子大喊。
活死人一回头,身后的欧昊由一个变成了十多个。
江初阳瞳孔微缩:居然是分身异能!
欧昊原本的异能是火系,他即便被咬变成丧尸也绝对不可能再新生出一种异能。
现在他居然还会分身异能,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这是一场陆娇和那个系统针对他设下的死局。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了。
欧昊和南非变成丧尸出现在这里,只是个小小的开胃前菜。
“嘭!”又是两道身影冲了过去,关键时刻一狮一虎闪亮登场。
江初阳站在那里将安烟往身后拉了拉,他得想个办法让安烟他们先离开。
那个什么狗屁系统是个废物,可那主系统他没与之打过交道,不清楚路数,他不能拿安烟他们来冒险。
既然是针对他的一场杀局,那就由他掌棋,好好陪他们玩一玩。
“是三愣子和卷毛!”叶瑞惊呼一声。
叶薇“啧”了一声,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甩,指尖的火球“轰”地窜起半人高:“别傻站着了,去帮阿姨!咱们好歹也是异能者,总不能让老人家(活死人)独自战斗吧!”
周野把笨重的外套甩掉,露出胳膊上的肌肉,“让开让开!老子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什么叫龙卷风狡杀丧尸。”
他跑得太急,眼睛压根没注意到地上,差点被地上的砖块绊倒,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等等我!”高明涨红着脸,藤蔓“嗖”地缠住旁边的电线杆,整个人荡了出去,结果没控制好力度,“砰”地撞在墙上。
太丢脸了啊!
高明稳住心神,死藤蔓,你特么的给点面子,别让我在老大面前丢人了!
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又接着冲,边跑边喊:“这次我绝对能行!”
“等等!”江初阳伸手去拽高明,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就在这眨眼间,高明、叶薇他们,还有活死人、干尸和欧昊的分身突然像被按了删除键,“唰”地一下全没了!
扬起的灰尘还没落下,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南非已经张牙舞爪地围了过来,腐臭的气息熏得人直犯恶心。
安烟倒抽一口冷气,电光在指尖噼里啪啦炸开,却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两只丧尸都会分身异能?”
她左看右看,十几个“南非”全都一模一样,毫无破绽,不管是一举一动还是运用异能的频率动作,根本分不出哪个是真的。
江初阳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把将安烟护在身后,压低声音说:“安安,如果情况不对,你和祁淮笙带着高明他们先走,不用管我。”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胳膊,眼神却不敢和安烟对视。
安烟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揪住江初阳的衣领:“初阳,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别想瞒着我!”
她的眼眶有点发红,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祁淮笙“嘁”了一声,冰刺射出,划过地面甩出“哗啦”一声脆响。
“这个时候,再装b就没意思了!有话直说,我们还能帮你扛一扛!”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下意识往江初阳身边靠了靠。
江初阳看了他一眼,“管好自己狗命,小爷我可抽不出空来救你。”
江初阳周身骤然腾起幽蓝的光晕,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冰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裂缝疯长。
他单手成爪往前一抓,空气里响起尖锐的嗡鸣,被困在领域中的十几个南非分身同时发出惨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手撕扯,最后直接全部消散。
“找到你了!”江初阳眯起眼,嘴角勾起冷笑。
唯一一个南非僵在原地,浑浊的眼里渗出黑血,腐烂的嘴唇不受控地抽搐,显然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
江初阳慢悠悠地转动手腕,冰刃在掌心凝结。
南非突然暴起,腐肉翻涌的手臂狠狠砸向地面,碎石飞溅间它嘶吼着后退。
“都是同类,你恬不知耻的跟人类混在一起,真是丢我们尸王的脸!”它的声音浑浊却字字清晰,带着令人发寒的沙哑。
祁淮笙一边震惊这只丧尸说话居然这么利索,又一脸困惑,它在说什么东西?
“什么同类?”
南非一听,喉间发出一阵嘶吼的低呜,像是在嘲笑。
“嗬…吼…”
“嗬…吼…他!也是丧尸,你不知道吗?”它青灰色的手指猛地指向江初阳,“闻闻这味道,跟我们一模一样!”
“嗬嗬吼吼…一模一样。”
安烟的电光“噼里啪啦”炸开,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发现江初阳周身的幽蓝光晕不知何时变得更浓郁了。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嘴角依然挂着冷笑。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看向正在盯着自己的安烟,江初阳张了张嘴,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脸不上一片平静,“安安。”
可攥紧的拳头却暴露出指尖微微的颤抖。
祁淮笙手里的冰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几乎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开、开什么玩笑?”
他声音发颤,往后退了半步,军靴碾过碎石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江初阳哎…他…怎么可能……”话没说完,喉结剧烈滚动。
他猛地转头看向江初阳,像是要从对方脸上找出破绽。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带着沙哑的质问:“江初阳,这……这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