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随手翻开一本《国富论》，里面掉出一张粉色信纸，上面写着：“你是我账户里的固定资产，每笔折旧都在加深我爱你的净值。”
“我去！这是哲学系的情书？”林阳惊呼，“家人们，我好像发现了‘哲学式告白’！”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会计系：这告白我能听懂！”
“亚当·斯密：我没写过这玩意儿！”
“主播：快念出来，我要学！”
林阳清了清嗓子，用深情的语气念道：“在边际效用递减的世界里，你是我永不衰减的偏好……”话没说完，旁边的女生突然红着脸凑过来：“同学，你怎么知道我是经济学系的？”
“我、我不是……”林阳慌忙解释，却见女生掏出笔记本：“这句‘均衡价格是我爱你的唯一解’太绝了！能再念一遍吗？”
直播间笑到黑屏：
“女生：这就是学霸的浪漫吗？”
“林阳：我替别人背了情书信誉！”
“建议主播转行写情书，比直播有前途！”
管理员突然咳嗽两声：“同学，那封信是我用来测试读者反应的，现在请放回《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31页。”
“您这是在搞行为艺术吗？”林阳吐槽。
“不，是在拯救枯燥的灵魂！”管理员指向远处的哲学区，“瞧那位大爷，正在《理想国》里找霸道总裁剧情呢！”
镜头转向大爷，他正戴着老花镜翻《理想国》，嘴里嘟囔着：“苏格拉底什么时候能娶柏拉图？这剧情也太拖沓了！”
“柏拉图：我谢谢你啊！”
“苏格拉底：我们聊的是哲学，不是爱情！”
“大爷：别骗我，这‘洞穴隐喻’分明是追妻火葬场！”
林阳摇摇头，走到文学区，突然听见有人抽泣。原来是个女生抱着《战争与和平》痛哭流涕：“安德烈公爵怎么能这么虐！娜塔莎快和他复合啊！”
“同学，这是托尔斯泰的战争小说……”林阳提醒。
“我知道！”女生抹泪，“但管理员说这本书里藏着《佳期如梦》的结局，我找了三天了！”
直播间笑到腹痛：
“托尔斯泰：我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管理员：建议直接出版《当文学遇见言情》！”
“女生：我在战争中寻找爱情，哭死！”
林阳正想安慰女生，突然看见管理员在给《物种起源》贴言情小说封面：“今天主推‘达尔文追妻记’，保证销量翻倍！”
“达尔文：我忙着研究进化论，没空谈恋爱！”
“管理员：销量才是硬道理，爱情能当饭吃吗？”
“建议给《山海经》配《三生三世》，上古神兽谈恋爱！”
这时，图书馆突然响起广播：“各位读者请注意，言情小说区已搬迁至‘量子物理’书架，《时间简史》中藏有《总裁的替身前妻》大结局！”
“我去！这是要把读者逼疯啊！”林阳惊呼，却见一群读者疯了似的冲向物理区，其中一个男生边跑边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里肯定有追女神的公式！”
直播间弹幕笑到发紫：
“爱因斯坦：恋爱相对论，公式是E=mc2（爱等于没出息）！”
“男生：我要用量子纠缠追上她！”
“管理员：知识与爱情，我全都要！”
林阳无奈地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今天的图书馆奇葩之旅结束！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哲学式告白’，需要看两集《动物世界》冷静一下——什么？下一站去医院，听说那里有个护士用《甄嬛传》台词给病人打针？别慌，明天同一时间，咱们准时围观！”
“家人们！今天咱们打入‘白衣天使欢乐场’——市立医院急诊科！”林阳举着手机猫腰溜进输液区，镜头扫过正在给患者抽血的护士，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这里的护士都是《甄嬛传》十级学者，抽血时必念‘臣妾做不到啊’！”
直播间弹幕立刻炸锅：
“护士：扎针一时爽，一直扎针一直爽！”
“患者：这针不是扎在血管里，是扎在我dNA里！”
“建议给护士发‘最佳跨界表演奖’！”
林阳正想凑近偷拍，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突然转身，手里的采血针悬在半空：“这位小主是来请脉的？本宫这就给您扎个‘莞莞类卿’套餐！”
“我、我是来直播的……”林阳慌忙后退，撞到身后的输液架。
“直播？”护士眼睛一亮，“正好！本宫刚研发了‘滴血验亲’新针法，这位小主先来试试！”
直播间笑到打鸣：
“护士：本宫的针比华妃的欢宜香还上头！”
“林阳：我现在后悔学医还来得及吗？”
“建议护士转行当编剧，剧本比医院还狗血！”
护士手持采血针逼近，林阳节节败退，突然被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拽进值班室。
“别理她，她刚追完《甄嬛传》后遗症发作。”医生摘下口罩，居然是上次在图书馆藏言情小说的管理员老赵，“我现在轮岗急诊科，专治各种‘戏精’护士！”
“赵叔，您怎么哪儿都有您？”林阳震惊。
“嘘！”老赵掏出《护士心理学》晃了晃，“现在的年轻人就爱用‘职场甄嬛传’解压，比如这位——”他指向窗外，一个护士正用棉签蘸碘伏，“这位是‘甘露寺’分院来的，给病人消毒都要念‘那年杏花微雨’！”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甘露寺护士：臣妾的棉签比佛珠还圣洁！”
“患者：这消毒水味里怎么飘着杏花味？”
“老赵：建议给护士配剧本杀道具！”
林阳正想吐槽，突然听见走廊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一个患者捂着肚子被推进抢救室，护士举着输液瓶边跑边喊：“皇上，这是臣妾新研发的‘鹤顶红’，喝了保准药到病除！”
“这是要谋杀朕啊！”患者挣扎着抓住床栏。
“皇上放心，这是头孢配酒，药效赛砒霜！”护士一本正经地回答。
直播间笑到黑屏：
“护士：本宫这是在帮您体验‘一丈红’！”
“患者：救命！护士要给我灌‘欢宜香’！”
“老赵：快把《甄嬛传》从医院wiFi里删掉！”
老赵突然指着隔壁诊室：“快看！那个护士在用‘臣妾做不到啊’抽血！”
镜头转向抽血区，一个护士捏着嗓子对患者说：“小主的血管细如琴弦，臣妾实在扎不进去呀~”
患者气鼓鼓地卷起袖子：“你直接说技术差不就得了！”
“放肆！”护士瞪大眼睛，“本宫这是在练习台词，等下班要去参加《演员请就位》！”
直播间笑到腹痛：
“护士：本宫的演技比滴血验亲还真实！”
“患者：你这是在扎针，还是在扎心？”
“建议医院开设‘护士戏精培训班’！”
林阳正想采访护士，突然被护士长揪住衣领：“谁让你直播的？这里是医院，不是剧场！”
“护士长，我就是随便看看……”林阳慌忙解释。
“看看？”护士长指着护士台，“你们年轻人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上周有个护士给病人换药，非说自己是‘碎玉轩’掌事宫女，结果把碘伏当红花油抹了！”
直播间弹幕笑到发紫：
“护士长：本宫的心脏病要被你们气出来了！”
“护士：这叫艺术来源于生活！”
“建议给护士发‘最佳敬业奖’！”
老赵突然推着轮椅出现：“护士长，这位患者需要讲段子止痛！”
“讲段子？”林阳傻眼，“我不会啊！”
“你上次在植物园讲的‘向日葵广场舞’挺逗的，就讲那个！”老赵不由分说把他按在轮椅前。
患者是个大爷，腿上缠着绷带，正疼得龇牙咧嘴。林阳硬着头皮开口：“大爷，您知道吗？向日葵跳《最炫民族风》时，把花瓣都甩飞了——”
“噗嗤！”大爷突然笑出声，“那向日葵是吃了炫迈吗？”
“还有仙人掌比心扎破气球，我给它涂护手霜，结果被甩了一脸！”林阳越讲越嗨。
“哈哈哈！”大爷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嗷”的一声惨叫，“我伤口裂开了！”
直播间笑到流泪：
“林阳：我的段子比止痛药还管用！”
“大爷：这哪是止痛，分明是‘含笑半步癫’！”
“老赵：建议给主播颁发‘最佳催笑奖’！”
护士长黑着脸冲进来：“谁让他讲段子的？快送抢救室！”
“等等！”大爷捂着伤口笑出眼泪，“再讲一个！我感觉不到疼了！”
林阳哭笑不得：“大爷，您这是‘痛并快乐着’啊！”
直播间弹幕刷爆：
“大爷：这比‘痛仰乐队’还带劲！”
“护士长：本宫的血压比心电图还高！”
“建议医院开设‘搞笑止痛科’！”
老赵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那个护士在给患者做心肺复苏，嘴里念的是‘皇上驾崩了’！”
镜头转向抢救室，护士边按压边喊：“皇上，您醒醒啊！臣妾给您扎的是‘保胎针’啊！”
患者突然睁眼：“别喊了，我是急性肠胃炎！”
直播间笑到打鸣：
“护士：本宫的戏比急诊还刺激！”
“患者：这是急救，还是宫斗？”
“老赵：建议给护士配提词器！”
林阳擦着汗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今天的医院奇葩之旅结束！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臣妾做不到啊’，需要听两集《新闻联播》压压惊——什么？下一站去幼儿园，听说那里的老师用《黑猫警长》台词管孩子，结果把小朋友吓哭了？别慌，明天同一时间，咱们准时围观！”
深城大学后巷的槐树正在飘絮，秦毅蹲在青石板上用朱砂画拘魂阵，手机支架夹着的二手安卓机正在直播，屏幕右下角的人气值刚过三百，弹幕稀稀拉拉飘着“主播是cos道士吗”“道具组加鸡腿”。
“嘘——”他突然竖起食指抵住唇，直播间瞬间安静。槐树阴影里窜出个毛茸茸的东西，立起身子足有半人高，黄澄澄的眼睛盯着秦毅供在阵中的烤鸡，前爪作揖时指尖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晚辈修行三百年，敢问先生，我是像人还是像神？”尖细的嗓音带着方言味的普通话，弹幕顿时炸了锅。
“像你大爷。”秦毅突然踹翻供桌，桃木剑出鞘时带起半片槐叶，“偷贡品时怎么不像人？上周扒了张老太太的金镯子，当贫道在城隍庙白喝茶的？”
黄皮子怪叫一声想逃，阵中朱砂突然燃起幽蓝火焰，八道符光如锁链般缠住它后腿。直播间人气值蹭蹭涨到两千，弹幕全是“卧槽真妖怪”“主播快超度它”。
“超度？”秦毅拎起不停抽搐的黄皮子，对着镜头晃了晃它爪子上的金镯子，“先物归原主再说。深城大学保卫科刘科长，你办公室抽屉里的驱邪符该换了，昨晚那只撞墙的吊死鬼，是不是你偷偷放走的？”
弹幕瞬间卡顿三秒，接着疯狂刷屏。秦毅知道，这是有人去查保卫科电话了。他随手把黄皮子塞进蛇皮袋，拎起手机边走边说：“明晚八点，直播开坛做法，帮张老太太招魂。点赞过万……”他突然瞥见街角便利店门口，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把流浪猫踢进排水沟，“帮我盯着直播间，贫道去管点闲事。”
便利店监控记录下诡异的一幕：穿道袍的年轻人蹲在排水沟前，指尖掐诀时排水沟里翻涌出水雾，刚才还凶巴巴的女人突然抱着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往猫身上披自己的真丝围巾。
等秦毅回到出租屋，手机已经被私信轰炸。置顶的是条打赏信息：“主播，我爸被脏东西缠了半个月，求上门做法！价格你开！”
他刚要点开私信，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人气值突破一万，解锁新手礼包——《上清驱鬼十三式》残卷。检测到宿主首次触发‘路见不平’事件，额外奖励：天眼通（初级）。”
秦毅摸着手腕上突然浮现的太极纹，想起三天前在城隍庙求签，竹签落地时炸开金光，再睁眼就多了个能看见人气值的系统。当时老道留给他一句话：“末法时代，香火难续，不如开个直播，让世人瞧瞧，我道门不是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