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了。”他低语,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
宋青黛轻笑,指尖划过他面具的边缘:“怎么,等急了?”
话音未落,秦为羡已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他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
宋青黛没有反抗。
她仰起头,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他的吻从唇瓣流连到颈侧,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处敏感的肌肤,惹得她浑身发软。
“秦大人……”她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这就是你等我的诚意?”
秦为羡低笑,指尖挑开她的衣襟,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腰侧:“不够?”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宋青黛任由他索取,甚至微微仰头,方便他更深入地吻她。
烛火摇曳,映出屏风上交缠的身影。
衣衫半褪,呼吸交错,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暧昧。
秦为羡的唇贴着她的锁骨,声音低哑:“你明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懂你。”
宋青黛轻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所以呢?”
“所以....”他猛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今晚别想逃。”
纱帐垂落,宋青黛抬手抵住他的唇。
“不行,今日太累了。”
秦为羡脸色一变,掐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
“你去找他了?”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宋青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也没否认,只是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将他的手贴在脸颊旁。
“好啦,明日一定好好陪你。”
说着她眼皮子打架就要睡过去的架势。
秦为羡生气的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寸一寸反复舐咬,宋青黛越想睡,他偏闹得不让她轻易睡过去。
折腾来折腾去,给秦为羡折腾的满头大汗,自己难以平复下来了。
只好去洗了几个冷水澡。
翌日一早,宋青黛被热醒的,她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推了推,面前的人像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根本没法动弹。
小气鬼。
肯定是故意生气昨晚的事,宋青黛也不着急,伸出手故意撩拨似的,一寸一寸抚过他的眉眼。
她的手指滑到喉结处的时候,手被人紧紧攥住。
紧接着她便对上了一双如光般的眸子。
“一大早便这般不安分?”
他将那手放在唇间吻了吻,眼神灼热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好了,晚上再陪你,今日还有要事要做。”
见目的达成,宋青黛熟稔的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比丝滑。
秦为羡气的牙痒痒。
到了梨园,宋青黛才发现萧北越也在。
“见过陛下。”宋青黛按照规矩冲他行了一礼。
萧北越嘴角依然噙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他这么个短命王爷被推到现在的高位上,他都能想到这俩姐妹想干什么。
况且那群大臣,要不是看他还有生育能力,只怕是根本就不会同意让他坐到这个位置上。
他对这劳什子皇帝之位也并不感兴趣。
于他而言,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天天看看戏喝喝茶来的好。
“青黛,今日你写的这出大戏总算是排好了,我们也是大饱眼福。”宋知意看过戏本子。
对这几出戏都满意的很。
而且,宋青黛还透露出她接下来写的戏本子,更是惊世骇俗。
她倒是很期待呢!
“今日首出大戏《花木兰》现在开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咣的一声锣鼓响。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
花木兰背对观众甩袖转身,胭脂勾画的剑眉下,一双杏眼竟含泪光,“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随着一首木兰辞的推进,人物着装也在发生改变。
倏地,一道红衣身影自高台翻跃而下,手中银枪如龙,寒光划破寂静。
竟是女子扮相的花木兰。
她未施粉黛,眉目凌厉如刀,枪尖直指苍穹,嗓音清亮如裂帛。
“谁说女子不如男?!”
全场哗然。
萧北越手中茶盏一顿,眼底玩味渐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戏,没有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没有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只有沙场征伐的铿锵铁血,偏偏主角还是个女子!
戏台上,花木兰挥枪横扫,红缨如血。
她替父从军的决绝、军营苦练的坚韧、战场杀敌的狠厉,全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好!太好了!”萧北越很给面子的鼓掌出声。
他本就是个纨绔,更不喜欢遵从这些规矩,就喜欢率性而为。
宋知意眼中皆是满意之色。
这几出戏循循渐进,相信世人能看明白她们的意图。
一曲戏终了,梨园恢复寂静,宋知意带着福安先回去了。
宋青黛找到班主沟通了一下其中细节的地方,等明日,这出戏将火遍整个京城。
暮色沉沉,御花园内假山嶙峋,暗影重重。
宋青黛正沿着小径疾步而行,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宋姑娘,这么急着去哪儿?”
萧北越低沉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青黛浑身一僵,还未等她反应,整个人已被他拽进假山后的阴影里。
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石壁,疼得她闷哼一声。
萧北越高大的身躯压上来,将她困在方寸之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
“放开!”宋青黛冷声斥道,抬手就要推开他。
这人不是走了,难不成一直藏在这里就为了等自己路过?
宋青黛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萧北越却一把扣住她的双手,反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眼神阴鸷而贪婪,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你还在装傻。”他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力道重得几乎要擦破皮,“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
宋青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故作惊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萧北越俯身靠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暧昧,“自然是……纳你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