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也出来了,赶紧跑吧。”
另一个捕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回来,本老爷还未跑,金捕头,快保护本老爷。”
赵县令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金捕头跑得头也不回。
金捕头深知,自己此前在地牢中那般羞辱墨风,对方出来后,第一个要杀的恐怕就是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跑!”
墨风怒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你能跑得了吗?”
墨风眼下最关切的便是自己妹妹墨雪的安危,定要问出妹妹的下落,然后带她离开此地。
只见他身形如电,健步如飞,双腿好似装上了风火轮,纵身一跃,不出片刻便将金捕头拦住。
金捕头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好兄弟相见,墨风二话不说便是一拳。
这一拳带着无尽的愤怒,金捕头当即闷了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金捕头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犹如一颗炮弹般撞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
柱子发出沉闷的声响,金捕头则痛苦哀嚎,声音凄惨无比。
“别杀我,别杀我,墨风兄弟,我们还是好兄弟啊,你忘了吗?”
金捕头满脸惊恐,拼命求饶。
“我还是你半个师傅,当初是我把你带进县衙的。”
金捕头连声求饶,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就凭你,也配做我的兄弟?杀我全家,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墨风杀意盎然,双目通红,又是一拳,直接打碎了金捕头的门牙,鲜血从他嘴里汩汩流出。
“快说,我妹妹现在在何处?”
墨风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揪住金捕头的领口,那模样仿佛要将金捕头生吞活剥,手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
墨雪乃是他此生最为重要的亲人,他必须知晓妹妹的下落,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死。”
墨风的声音低沉且充满威胁,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说,我说,我都是骗你的,为了激怒你,你妹妹不在我手里。”
事到如今,金捕头也只得如实招来,他深知若再不说,墨风定会立刻取他性命,丝毫不会手软。
“你说的可是真话?”
墨风眉头紧皱,满腹狐疑,那表情仿佛在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妹妹的玉佩怎么在你手里?”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玉佩是我捡来的,你妹妹真不在我这里,你饶了我吧。”
金捕头苦苦哀求,眼中满是绝望。
“既然妹妹不在你手中,那我暂且信你,那我全家……。”
“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你们墨家满门被屠与我毫无干系。”
金捕头急于摆脱嫌疑,赶忙道出昨晚的行踪。
“我昨日在窑子里过的夜,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的老相好翠花。”
金捕头声泪俱下,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多谢,你去死就行了。”
墨风脸色骤变,猛地一拳挥出,金捕头的脑袋遭受重击,发出一声闷响。
又是几拳狠狠砸下,金捕头的脸已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杀人?又如何?
杀一人是犯法,杀两人亦是犯法,那何不多杀几个?
不如将那狗官赵县令和钱师爷一并除去,多几条人命罢了。
想到此处,墨风迅速追上逃窜的赵县令,然而一群昔日的捕快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丁五,陈浩,你们让开,此事与你们无关。”
毕竟曾共事一场,墨风不愿大开杀戒,往昔众人相处也算融洽,他不想对曾经的兄弟痛下杀手。
这二人曾是他手下的捕快,如今却站在了对立面。
“墨风,你快走吧,你的事我们都清楚,莫要逼兄弟们动手抓你。”
“你们快上啊,墨风是死刑犯,杀了他不仅有功,本官重有赏。”
为保性命,赵县令疯狂催促,声音尖锐刺耳。
“一千两,只要杀了墨风,不,本官出一万两!”
赵县令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万两,那可是一个官员百年的俸禄。
若未贪污,怎可能拿出如此巨资?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万两,莫说是兄弟,即便亲爹亲娘,恐怕也能舍弃。
丁五和陈浩拔出官刀,与一群捕快一同朝着墨风冲了过来。
墨风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悲凉。
曾经的兄弟情谊,在金钱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墨风刚刚已取回自己的宝刀,就在金捕头身上。
自从他被关进大牢,身上之物皆被金捕头搜刮而去。
他的刀乃玄铁所铸,削铁如泥。
在阳光下,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下一刻,墨风毫不犹豫地拔刀出鞘。
刹那间,刀光闪烁,剑影纷飞,鲜血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赵县令被这场景吓得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墨风竟真敢杀人,而且一口气连杀数人。
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
“救命啊!”
他跑得踉踉跄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此刻,他甚至后悔将墨风从地牢放出。
这简直就是放出了一只恶魔。
“狗官,你害我全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墨风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不共戴天之仇。
对于这些曾经的捕快,墨风毫不留情,既然为了钱财来杀自己,那便是敌人。
对待敌人,墨风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尸体断成两截,让其死得毫无痛苦。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众捕快终于心生恐惧,昔日剿匪时墨风一人斩杀五十六个,他们仅杀一人。
原以为实力相差不大,如今方才知晓,墨风杀人果决,毫不犹豫。
众人四散奔逃,只留下哭爹喊娘、双腿发软的赵县令。
他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狗官,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墨风提着大刀,架在赵县令的脖子上,刀刃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赵县令早已吓得裤裆湿透,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饶命,饶命啊!”
“墨风,你墨家之事真与我毫无瓜葛啊,至于你被关进地牢,我也是被逼无奈。”
赵县令狡辩道,那伪善的嘴脸,让人作呕。
那伪善的嘴脸,墨风早已看腻。
“与你无关?那与谁有关?”
墨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嘲讽。
“你这说辞何其可笑。”
“想当初,我为你这狗官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被你当作棋子出卖。”
“反正我已杀了这么多人,多杀你一个又何妨?”
“想当年剿匪之时,老子还曾救过你一命,你莫非忘了?”
墨风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赵县令的心窝。
“所以,你也去死吧,这条命就当是还给我的。”
墨风举刀欲砍,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就在这时,一支飞箭突然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