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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四年,七月中,辽东,黄龙府(今吉林农安)

混同江(松花江)畔的夏风,吹过残破的城垣,带来硝烟与血腥混合的焦灼气息。黄龙府,这座辽金两代的北方重镇,曾囚禁过后晋出帝石重贵、北宋徽钦二帝的耻辱之地,在经历了一场短暂却激烈的攻坚战后,城头已然插上了猩红的“岳”字大旗与大宋龙旗。城墙上下,弹坑密布,坍塌的箭楼仍在冒着缕缕青烟,阵亡将士与守敌的尸骸已被迅速清理,但暗红的血渍早已浸透了夯土,无声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

完颜乌骨乃叛军的最后主力,在岳飞声东击西、奇正相合的精妙战术下,终告覆灭。叛军首领完颜乌骨乃在城破之际,于府衙内自焚而死,其核心党羽或被阵斩,或束手就擒。曾经嚣狂一时、荼毒辽东的叛乱势力,在岳家军挟新式火器与革新战法的雷霆打击下,确如摧枯拉朽,不及半年,便土崩瓦解。

此刻,岳飞未着甲胄,只一身素色战袍,在张宪、牛皋等诸将及一队背嵬军亲卫的簇拥下,步履沉重地踏入了黄龙府的核心——原辽代留守府衙,也是金国后来用作关押重要俘虏的场所。府衙庭院空旷,建筑虽显古旧,却仍能窥见昔日的规模与威严。院中一棵需数人合抱的老榆树,枝叶已被战火燎去大半,焦黑的枝干倔强地指向天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大堂正中、那方斑驳陆离的巨大条石所吸引。条石上,摆放着一张异常宽大、用料考究却布满灰尘与刀劈斧凿痕迹的紫檀木圈椅。椅上,一具身着早已褪色、依稀可辨为大宋文官服饰的遗骸,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背靠着椅背,头颅低垂。衣物下的骨骼大多碎裂,显然生前遭受了极重的酷刑。岁月与干燥的北地气候,已使遗骸风干,皮肤紧贴着骨骼,呈现出暗黄的色泽,唯有那空洞的眼窝,仿佛仍在凝视着这片他曾为之呕心沥血、最终魂断的土地。

岳飞的脚步在离椅子十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停住。他身躯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双手在身侧骤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爆出青白色。他认得那身官服的制式,也早从韩世忠和军统司的密报中,知晓了眼前景象的可能。但亲眼目睹的这一刻,那种直击灵魂的冲击与悲恸,依然远超他的预想。

“沈……沈括大人……” 岳飞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如同砂砾摩擦。他缓缓单膝跪地,身后众将“哗啦”一声,齐刷刷跪倒一片,甲叶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

空气凝固了。只有风声穿过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沈括,因在辽东经营时力图革新、叛军南侵,黄龙府陷落,沈括拒不降敌,被囚禁于此,受尽折磨而死。金人及其叛军后续为震慑宋人,竟将其遗骸置于堂上,任由风雨侵蚀,作为大宋文明与尊严被践踏的象征!

“大人……” 岳飞抬起头,虎目中泪光闪烁,但更多的,是一种焚心的怒火与彻骨的冰寒。“您一生心血,着书立说,格物致知,只为富国强兵……末将……来迟了……让您受此大辱……九泉之下,焉能瞑目!”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千斤重锤,敲在每一个在场将士的心上。

他缓缓起身,解下自己身后的玄色披风,步履沉稳地走到椅前。他动作极其轻柔地,仿佛怕惊扰了逝者的安宁,用披风小心翼翼地将沈括的遗骸连同那身破碎的官服,仔细包裹、覆盖。

“牛皋。”

“末将在!” 牛皋瓮声应道,眼圈通红。

“着你即刻安排人手,于此院中,择一清净向阳之处,为沈大人挖掘墓穴。要深,要牢固。棺椁……” 岳飞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残破,“用这府衙中最好的木材,连夜赶制!务必厚实!陪葬……” 他顿了顿,“就将陛下赐予我的那柄玉具剑,一并放入。让大人在此,也能有心爱之物相伴。”

“得令!” 牛皋重重抱拳,转身大步离去,一边走一边用粗糙的手背狠狠抹去眼角的湿润。

“张宪。”

“末将在!”

“传令全军:明日辰时,于黄龙府南门外,举行公祭大典!所有千户以上将领,必须到场!着礼官准备祭文,要详述沈括大人一生功绩与气节!此祭文,需以八百里加急,抄送汴梁陛下御前,并通传各军!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忠臣义士,虽死犹荣!我大宋负过他,但绝不会再负他身后之名!更不会再让任何一位忠良,曝尸于异族之地!” 岳飞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是!末将即刻去办!”张宪肃然领命。

岳飞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空了的椅子,仿佛要将这一幕深深刻在脑海中。他转身,大步走出府衙大堂,阳光刺眼,照亮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也照亮他眼中更加坚定的光芒。收复黄龙府,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一次精神上的洗礼与救赎。他要用最隆重的礼仪,告慰这位前辈的在天之灵,也要借此向所有人宣告:大宋,回来了!它或许曾跌倒,曾蒙尘,但其脊梁未断,其魂未泯!

几乎同一时间,数千里外,西北,贺兰山北麓,黄河“几”字弯东南,兴庆府(银川)外围战场。

这里的战事,远比辽东更加混乱、胶着,也更凸显出新旧战术思想的激烈碰撞。

李仁孝凭借西夏数十年积累的国力与吞并河西带来的人口,在天佑四年五月时,确实集结了超过十万的大军。然而,这十万大军成分复杂,真正具有战斗力的西夏嫡系“擒生军”、“铁鹞子”精锐,不过三四万人。其余大多是被裹挟的党项部族兵、雇佣来的吐蕃射手、河西回鹘马队,以及大量闻风而来、以劫掠为生的流寇、马贼。这支庞大却松散的军队,在围攻兴庆府数月、将周边富庶村落劫掠一空后,士气与补给都陷入了困境。他们擅长骑射突袭、抄掠粮草,却极度缺乏攻坚的耐心与纪律。

当张猛率领的一万五千宋军精锐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其后勤生命线——驼城,并以雷霆之势将其焚毁后,这些外围附庸部队的崩溃,比想象中还要迅速。抢劫得来的财富尚未捂热,更宝贵的性命却受到直接威胁。成批成批的部族兵与流寇开始溃逃,任凭西夏督战队如何弹压也无济于事。李仁孝的十万大军,转眼间便只剩下核心的三四万正规军,被张猛从北面冲击,种彦崇从灵州方向自东向西挤压,而兴庆府内坚守半年、早已憋足了一口恶气的种家军残部,也在种浩的率领下,开城出击,自西向南构成第三道包围圈。

然而,困兽犹斗。李仁孝毕竟是一代枭雄,他将剩余主力收缩在黄河与贺兰山之间一片相对狭窄的区域,背靠黄河天险,依托提前构筑的坚固营垒、深挖的壕沟与夯土女墙,摆出决死防御的态势。他深知宋军火器厉害,因此将兵力分散配置,避免密集阵型遭受大面积杀伤。他手中也有从朴承嗣处得来的部分仿制虎蹲炮,虽然射程、精度远不及宋军制式装备,但凭借地利与工事,进行固守防御,一时之间竟也形成了难啃的硬骨头。

战斗陷入僵持。宋军的重型攻城炮难以在复杂地形下有效前移并瞄准敌军分散的工事;骑兵冲锋则会暴露在敌军依托工事的交叉火力与壕沟阻碍下,伤亡必大。双方用虎蹲炮对轰,西夏军炮火虽弱,但占据地利,宋军一时也难以取得决定性优势。战场上空,弥漫着硝烟与血腥,以及一种令人焦躁的沉闷。

此刻,位于前线一处高地的宋军临时指挥所内,张猛正举着单筒望远镜,死死盯着前方那片硝烟弥漫的西夏军阵。他脸上沾满尘土与汗渍,眼神却如同觅食的鹰隼般锐利。

“他奶奶的,李仁孝这龟孙子,缩得倒挺结实!硬冲代价太大……” 张猛放下望远镜,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一枚流矢擦过他的嘴角)。他转头看向身旁一名身着深蓝色科学院制服、神色紧张却带着兴奋的年轻人:“王监造,你们那‘飞天眼’和‘小手雷’,准备得怎样了?”

那年轻工匠连忙躬身:“回张将军!三具‘望楼三型’热气球已充气完毕,吊篮内已搭载最新改进的‘旗语通讯筒’与‘千里镜’。观测手皆为精选的锐士,可在高空清晰观测敌军工事布置、兵力调动,并以旗语实时指引地面炮火!另外,五十具新式掷弹筒已全部部署在前沿预设阵地,弹药充足,使用的是新配的‘触地即炸’引信,对付土木工事效果极佳!就等将军一声令下!”

“好!” 张猛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李仁孝以为躲在乌龟壳里就没事了?老子今天就让他尝尝从天而降的铁花生米!传令!”

“着‘飞天眼’即刻升空!给老子盯紧了西夏崽子的炮位、帅旗、粮草堆放点!发现重要目标,立即旗语通报方位!”

“着掷弹筒队,以‘飞天眼’指引为准,给老子集中火力,挨个点名!先敲掉他们的炮,再轰他的中军大帐!”

“着骑兵游弋待命,步军做好准备,一旦敌军阵型已乱,立即发起总攻!”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不久,三个巨大的热气球在西夏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升上高空,如同三只冷漠的巨眼,俯瞰着整个战场。吊篮中的观测手不断挥动手中的双色旗帜,将下方敌军部署的细微变化,精准传递给地面。

“方位辰三刻,距离二百步,敌固定炮位一处!” 旗语传来。

“掷弹筒一队!瞄准方位辰三刻,距离二百步——放!” 前线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叫。

“咻——轰!” 数枚掷弹筒射出的开花弹,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西夏军一处半埋式炮垒上方或内部,猛烈爆炸!土木飞溅,里面的炮手与火炮瞬间被摧毁!

“方位午正,疑似敌中军指挥大帐!”

“掷弹筒二队、三队!集火覆盖方位午正——放!”

更加密集的弹雨,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呼啸着砸向西夏军阵地纵深。李仁孝所在的指挥中心附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虽然帐幔等易燃物被迅速扑灭,但这种超视距、高精度的打击,对西夏军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们根本看不到宋军主力的冲锋,却要承受来自头顶和远方的死亡威胁!

“乱了!他们乱了!” 高空的观测手兴奋地打着旗语。

果然,西夏军阵地上开始出现骚动。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不知会从何处落下的炮弹,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呵斥也失去了作用。更要命的是,李仁孝所在的位置遭到重点照顾,指挥系统陷入瘫痪。

“全军——冲锋!” 张猛抽出佩刀,向前奋力一挥!

“杀——!” 蓄势已久的宋军步骑,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三个方向,向已经崩溃的西夏军阵地,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战斗很快变成了一边倒的追杀与清剿。当张猛亲率一队精锐冲入一片狼藉的西夏中军区域时,他看到了一幕:一面残破的西夏帅旗下,李仁孝身中数箭,铠甲歪斜,头盔不知去向,花白的头发散乱,正被几名忠心的侍卫搀扶着,试图向黄河岸边溃退的一艘小船逃去。

“李仁孝!哪里走!” 张猛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李仁孝浑身一颤,回头望来,脸上血色尽失,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挣扎着想说什么,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那几名侍卫还想抵抗,被张猛身边的亲卫如砍瓜切菜般解决。

张猛大步上前,用刀尖挑开李仁孝身上的佩剑,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绑结实了!用最好的金疮药,别让他死了!” 张猛直起身,对左右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胜利的释然与冷酷。“这可是献给王爷和陛下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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