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该不会是打算明天用四斤变成八斤,后天再由八斤变成十六斤,大后天再从十六斤变成三十二斤……就这样一直持续一个月吧?”沈万山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怎么?不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每日投入金子吗?我昨天可仅仅只投入了一两金子啊,并没有多投哦!要不是你定下了这个规矩,昨天我本想直接投入一百两金子呢!虽说皇室如今确实有些穷困,但要凑齐一百斤金子,也并非完全做不到啊!”
朱元璋边说边坏笑着看向沈万山,那笑容让人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沈万山听到这里,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毕竟,沈万山可是个精明的商人,对于这些账目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按照朱元璋这样的算法,别说是沈家了,就算把整个江浙财团的钱都拿出来,恐怕也远远不够啊!
沈万山不禁心生恐惧,这《武穆遗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竟然能让一个曾经的放牛娃变得如此工于心计、精于算计!
“沈万山,你别给我装死!难道你连朕的钱也敢吞?这一个月来,你也颇为辛苦,朕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大不了朕就多给你开一个月相国的俸禄!”朱元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沈万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沈万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他并未听到朱元璋的怒吼声,心想:“难道今天这一关能顺利通过?”于是,他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皇上,这聚宝盆自然是假的啊!微臣之所以如此行事,无非是想通过卖香来赚取些钱财罢了。微臣弄出这么个商业噱头,也不过是想吸引更多人购买香烛,多赚些银子啊!皇上您若真要连续三十天不停地翻动这聚宝盆,就算把微臣的全部家当都给了您,恐怕也还是远远不够啊!”沈万山一脸的委屈,只差没把“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大明的开支赚钱啊”这句话直接说出口了。
“可我信了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昨天你明明没有讲清楚,还害得我叫了你多少声神仙,你不也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吗!你是个做生意的,想要想办法赚钱,那是你的事情,但昨天犯下的欺君之罪,岂能如此轻易就被赦免!”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昨日举报有人动用皇家贡品,虽然算是立了一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所有财产都将被没收,钱庄也必须交给燕王朱棣!而你,就去给他做账房吧!”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被一条爆炸性的消息震惊了——沈万山的沈家大院被查封了!沈家的人也全部被发配到了燕京,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没落了。
人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这两天沈家大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人好奇地跑到胡维庸的府上去打听,然而,胡维庸的嘴巴却像被上了锁一样,无论别人怎么问,他都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透露。
尽管沈家遭遇了如此巨大的变故,令人瞠目结舌,但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沈家的生意竟然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钱庄依旧如往常一样正常营业,门庭若市,顾客络绎不绝;其他产业也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运作着,没有丝毫的混乱和停滞。
然而,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背后,只有沈家的人自己心里才最清楚其中的酸甜苦辣。他们深知,这表面的平静其实只是一种假象,是在强颜欢笑,是在故作镇定。
如今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属于沈家,而是被燕王朱棣强行夺走,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沈家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和努力被他人占有,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奈和辛酸,就像一把无形的刀,深深地刺痛着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