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跟着许大茂去后院的警察才出来。他走到中年警察身边,说道:“队长,现场我查看过了,鸡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地上没有鸡爪印。我从地上的脚印判断,有一个成年人的脚印、一个女人的脚印,还有一个孩子的脚印。
成年人男女的脚印,估计就是这房子的男女主人的。至于孩子的脚印比较新,应该是今天踩出来的。我问过许大茂,他们两口子没孩子,所以这个孩子脚印很可能就是小偷留下的。”
中年警察思索片刻,转头问王跃:“你们这院子里有多少小孩子?适龄的有多少?”院子里的人一听,怀疑小偷可能是孩子,纷纷辩解起来。“我家孩子可从来不干这种事。”
“对呀,我家孩子连根柴都不敢拿。”
“就是就是。”
警察队长扫视一圈,说道:“那你们把自家适龄的孩子都领到院子里来,我挨个比对一下鞋底印。”
很快,各家各户都把自家适龄的孩子领了出来。挨个对比完后,年轻警察和警察队长都直摇头。“队长,都不是。难道是外面的孩子进来偷的?”
三大妈着急了,连忙说道:“不可能啊,我天天在院子门口守着,外面的孩子进院子,我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毕竟每到年底大家都会给老闫家补贴点,让老闫家留意着大门呢。这要是因为他们家没尽责,那补贴可就没了。所以三大妈一下子慌了神。
许大茂也四处看了看,突然冲着秦淮茹问:“秦淮茹,你们家孩子呢?”
“啊……我……我们家孩子回来就睡着了,我们家棒梗可是好孩子。”秦淮茹急忙辩解。她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棒梗可是好孩子?傻柱家的东西他可没少偷。说不定就是棒梗偷的。”警察队长眼睛一瞪,严肃地说:“这位女同志,你赶紧去把孩子叫起来。”
“警察同志,我孩子睡着了。”
“你孩子有多金贵?睡着了就叫不醒?”秦淮茹没办法,只好进去叫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没出来。许大茂凑到警察跟前,小声说:“警察同志,她会不会进去和孩子串供啊?”警察点点头,觉得有这个可能,大声喊道:“女同志,赶紧把你家孩子带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叫唤,又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才带着孩子磨磨蹭蹭地出来。警察队长看了看两个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看向棒梗:“小孩,把脚底抬起来。”棒梗磨磨蹭蹭地抬起脚底,警察仔细比对了半天,还是摇头:“也不是。”
许大茂眼尖,突然说道:“棒梗,这好像不是你的鞋吧?这像是你妈的鞋啊?”棒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警察也生气了,怒斥秦淮茹:“女同志,你这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啊!”
警察转过头,紧紧盯着棒梗,严肃地说:“小孩,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再不交代,我们可就把你带到派出所去了。”棒梗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裤子上浸出一片水迹,哭喊道:“别抓我,别抓我。是……是我,别抓我啊。我……我是好心,今天我去后院,看到许大茂家的鸡跑出来了,我就好心帮忙去抓鸡,结果……结果没想到把鸡脖子弄断了。我怕……我怕挨骂,所以就把鸡拿出去了。别抓我,别抓我呀。”
棒梗这话一出,贾张氏直接瘫倒在地,秦淮茹也面如死灰,心里想着这下可真是完了。院子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哇,这鸡还真的是棒梗偷的啊。”
“可不是嘛,你还以为棒梗是个老实孩子?”
“对对对,棒梗从小手脚就不干净,以前没少往傻柱家里跑。也就是傻柱……哼,贪恋秦淮茹,不然棒梗早被抓进去了。”
“就是就是,傻柱这个没出息的舔狗。”
娄晓娥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时突然开口:“警察同志,我家的鸡是棒梗偷的,那傻柱的鸡又是从哪来的呢?”许大茂瞪了秦淮茹一眼,抢着说:“傻柱的鸡,那肯定是从厂里偷来的呗。”
“许大茂,我打死你!你敢给我栽赃!”傻柱怒吼着,作势要冲过去。许大茂一溜烟躲到警察身后,喊道:“警察同志,你看看呀,你们在这儿他都这么嚣张,你们要是不在,傻柱不得打死我啊。”
中年警察眼睛一瞪,喝道:“何雨柱,你想干什么?”傻柱恨恨地哼了一声,蹲下身子不再言语。
警察往院子中间一站,大声说道:“既然偷鸡的小偷抓到了,那么秦淮茹,你带着你儿子,许大茂,还有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还有你。”他指了指王跃,“跟我一起回派出所。”
一行人被警察带着走出巷子,巷子里的人见状,纷纷围上来议论。“哇,这90号四合院是干了啥事儿啊?怎么这么多人被警察带走了。”
旁边有个人竟一脸羡慕地说:“我咋没住在95号四合院呢?你瞧瞧,这一天天的,错过多少热闹啊。”
旁边另一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95号四合院好啊?里面住着的人,不是被傻柱揍,就是被易中海强行逼着捐款。你要是想去95号四合院,赶紧去找一家说换房子,他们肯定答应你。你快去吧。”
刚说话那人听了,脖子一缩,说道:“那算了,我不去了。就我这连自己都快养活不起的,真住进去,还不得被折腾死呀。算了算了。”旁边人见他这副畏缩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易中海听着这些人的哄笑,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看向王跃。本来今晚这事儿,都已经被他差不多糊弄过去了。谁能想到又是这小子,坏了他的事,让他落得个“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的下场。他易中海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冤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