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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北疆狼烟惊洛阙

初平三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些。洛阳城阙尚未尽染银装,八百里加急的驿马已踏碎宫门前的薄冰。来自并州的狼烟信笺,此刻正静静躺在姜维掌心。

“拓跋鲜卑集结五万骑,破雁门,掠太原。”陈默的声音在丞相府议事厅内沉沉响起,“沿途烧杀,朔方都督王昶殉国。”

竹简在姜维指节间发出细微的脆响。他目光掠过厅内众臣——费祎眉头深锁,高柔盯着沙盘上不断北移的旌旗,年轻的光禄勋邓艾欲言又止。

“并州告急,诸卿有何良策?”姜维将竹简轻轻搁在案上,声音听不出波澜。

费祎率先出列:“丞相,今岁国库虽丰,然漕运初通,江南漕粮未至。若此时举大军北征,恐粮草不继。”

“费司徒过虑了。”邓艾突然开口,他指向沙盘,“鲜卑轻骑善袭不善守,雁门虽破,其部必分兵劫掠。若遣一精锐出井陉,断其归路,再以主力正面迎击,可破。”

陈默摇头:“邓将军勇略可嘉,然并州地势复杂,鲜卑骑兵来去如风。当年武帝时卫青、霍去病北伐,尚需举国之力。今仓促出兵,风险太大。”

姜维缓缓起身,走向厅中那座巨大的边防沙盘。并州的山川在烛火下蜿蜒,他手指划过雁门关外的阴山山脉:“拓跋力微此人,本相研究多年。其部虽众,然各部落貌合神离。此番南侵,必是冬粮不足,欲掠即走。”

他忽然转身,目光如电:“但大汉疆土,岂容胡马践踏?陈将军。”

陈默肃然应诺。

“着你率三万中央军精锐,三日后兵发河东。不必与敌主力纠缠,只需收复雁门,固守待援。”

“邓艾。”

年轻将领精神一振:“末将在!”

“给你八千轻骑,自幽州出塞,绕道鲜卑后方。不必接战,只需大张旗鼓,做出直捣王庭之势。”

邓艾眼中闪过明悟:“丞相是要...攻其必救?”

姜维颔首:“拓跋力微倾巢而出,后方必然空虚。见你兵锋直指王庭,必分兵回援。届时...”他手指重重点在沙盘某处,“陈将军可在此设伏。”

众臣顺他手指看去,赫然是句注山隘口。

高柔抚须沉吟:“此计虽妙,然八千骑深入草原,风险极大。邓将军年轻,恐难当此任。”

邓艾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末将愿立军令状!若不能搅乱鲜卑后方,提头来见!”

姜维扶起邓艾,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本相再与你两千羌骑。这些羌人熟悉塞外地形,可为你向导。”

他环视众臣,声音渐沉:“此战,不仅要退敌,更要打出大汉三十年太平。要让草原诸部知道——汉家疆土,触之者死!”

三日后,洛阳北门外。大雪初霁,三万汉军铁甲映着寒光。姜维亲自为出征将士斟酒,酒碗相撞的脆响在朔风中格外清越。

陈默饮尽饯行酒,低声道:“丞相,朝中仍有反对之声...”

“无妨。”姜维为他整了整披风,“你只需打好这一仗。记住,收复雁门后,深沟高垒,待敌自乱。”

与此同时,邓艾的八千轻骑已悄然渡过黄河。这支精锐一人双马,除了常规兵器,还携带了大量姜维特批的改良连弩与火油弹。

年轻的将军回望逐渐远去的洛阳城郭,对副将笑道:“丞相这是把家底都掏给咱们了。此战若不胜,你我都无颜再见江北父老。”

副将握紧缰绳:“将军,前面就是匈奴故地了。”

邓艾目光投向苍茫雪原,想起离京前姜维的密嘱:“士载,此去非为斩将夺旗,而要乱其军心,疲其民力。拓跋部冬粮尽在龙城,若有机会...”

他轻轻拍了拍马鞍旁的信号火箭,嘴角浮起一丝冷峻的笑意。

就在汉军北上之时,雁门关内的鲜卑大帐中,拓跋力微正把玩着刚从晋阳府库掠来的玉璧。这位统一鲜卑各部的雄主年近五旬,鬓角已染霜色,眼神却仍如苍狼般锐利。

“大汗,探马来报,汉军主力已至河东。”左贤王拓跋猗卢躬身道,“领兵的是陈默,汉朝大将军。”

拓跋力微嗤笑:“三万人?刘禅小儿是来送死的么?”

“不过...”右贤王迟疑道,“另有支骑兵自幽州出塞,看样子要奔龙城而去。”

帐中顿时一片哗然。拓跋力微手中玉璧重重顿在案上:“多少人?”

“约八千骑,打着‘邓’字旗号。”

拓跋力微冷笑:“虚张声势!传令各部,加速劫掠,十日后携战利品北返。”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至于那八千骑...让猗卢带一万骑去陪他们玩玩。”

然而他没想到,邓艾的骑兵根本不接战。汉军利用熟悉地形的羌骑向导,在草原上神出鬼没。今天烧掉某个部落的过冬草料,明天突袭运送粮草的车队。等拓跋猗卢赶到时,往往只看到焚烧后的余烬与汉军故意丢弃的破损辎重。

更让拓跋力微不安的是,龙城方向开始陆续出现逃难的族人。

“汉军...汉军打到王庭了!”某个小部落首领连滚爬进大帐,“他们用会爆炸的武器,烧了半个龙城!”

其实邓艾只是用火油弹袭击了龙城外围的粮仓,但在逃难者口中,却成了“十万汉军围攻王庭”。谣言像野火般在鲜卑各部蔓延,军心开始动摇。

此时,陈默的主力已悄然收复雁门,并在句注山布下天罗地网。

大雪纷飞的夜晚,当拓跋力微终于决定撤军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姜维精心准备的坟墓。而远在洛阳的丞相府中,姜维刚刚收到邓艾用信鸽送来的密报:

“火种已播,静待燎原。”

第二折 寒门学子跃龙门

并州战事正酣时,洛阳城南的国子监内,一场关乎国本的变革正在悄然发生。

费祎捧着新拟的《科举章程》,眉头紧锁:“丞相,真要如此急迫?太学诸生尚且反对,若仓促推行,恐生事端。”

姜维站在窗前,望着校场上操练的士子:“费司徒可知,并州战事因何而起?”

“鲜卑缺粮,故南下劫掠。”

“那鲜卑为何缺粮?”姜维转身,目光灼灼,“因去岁漠北大旱,草原凋敝。而我大汉能未雨绸缪,全赖各州郡及时呈报灾情。但你可知道,这些郡守中,寒门出身者占了几成?”

费祎怔住了。

“七成。”姜维自问自答,“这些不受世家待见的寒门子弟,反而最知民间疾苦。若依旧靠举孝廉,他们可能为官?”

他将《科举章程》摊开,指着其中一条:“今科考试,不分门第,只问才学。经义、策论、算术、律法,四科并重。我要的,是能治国的实干之才,不是只会清谈的纨绔子弟。”

高柔叹气:“可各大世家已经联名上书,说这是败坏祖制...”

“祖制?”姜维突然提高声量,“高祖皇帝起身亭长,武帝擢卫青于奴仆。哪条祖制说过,官位只能世袭?!”

厅中一时寂静。良久,费祎轻声道:“既然丞相意决,老夫愿助一臂之力。”

半月后,科举诏令颁布。如同在滚油中溅入冷水,整个洛阳都沸腾了。

城西的破旧客栈里,并州来的寒士徐逸正对着一盏孤灯苦读。同乡气喘吁跑进来:“文达!快看皇榜!朝廷开科取士了!”

徐逸接过抄录的诏书,手指微微颤抖。他想起离家时,父亲卖掉祖田凑足盘缠:“儿啊,徐家五代务农,就指望你光耀门楣...”

“报名需要县衙具保。”同乡为难地说,“咱们并州来的,哪找门路?”

正彷徨间,客栈外忽然传来喧哗。一队官兵护着几个文吏在门前设下桌案:“丞相有令,为国选材,特设临时报名点。各地学子凭籍贯文书即可报名!”

徐逸挤在人群中,看见有个锦衣公子正在刁难文吏:“我乃弘农杨氏子弟,还要与这些黔首同列?”

文吏不卑不亢:“诏令明示,不分门第。”

此时一骑快马驰来,马上骑士朗声道:“丞相口谕:科场之内,唯有考生,没有世家寒门!”

人群爆发出欢呼。徐逸攥紧拳头,眼中燃起希望。

然而暗流仍在涌动。几天后的深夜,姜维正在批阅试卷,陈默匆匆入内:“丞相,查清了。在考生饮食中下毒的,是太学博士周琛。”

姜维笔锋一顿:“动机?”

“他的独子周胤,也在今科考生之列。据招供,怕寒门学子抢了风头。”

“好一个怕抢风头。”姜维冷笑,“传令:周琛革职查办,周胤终生禁考。另告谕全体考生:科场舞弊者,以叛国论处!”

这道严令震慑了心怀不轨者。考试当天,国子监外人山人海。徐逸随着人流走进考场,看见高台上姜维亲自坐镇,心下稍安。

策论题目是《论边疆长治久安之策》。徐逸想起家乡并州饱受胡患,想起临行前看到的流离失所的百姓,文思如泉涌。他从军事布防谈到屯田养兵,从羁縻政策说到文化同化,最后写道:“...欲安边疆,先得边民之心。欲得民心,当使边民温饱有所依,冤屈有所诉。汉胡皆陛下子民,施仁政则万民归心...”

放榜那日,徐逸高居二甲榜首。当他跪在德阳殿前接受册封时,龙椅旁的姜维微微颔首。

新任的并州都督司马,这个二十岁的寒门子弟,将带着他的策论奔赴边疆。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份被姜维用朱笔圈点多次的考卷,此刻正摊在丞相案头。

“此子大才。”姜维对费祎说,“他日或可继邓艾之后,成为北伐栋梁。”

费祎翻看考卷,忽然指着一处:“这里提到‘以商道柔远人’,倒是新鲜。”

“所以我把他派往并州。”姜维望向北方的天空,“或许他能走出一条不同于刀兵的道路。”

就在科举风波渐息时,边关传来捷报:邓艾疑兵之计成功,拓跋力微在句注山中伏,损兵万余,仓皇北逃。陈默正乘胜追击。

姜维抚掌大笑,对刚刚受封的徐逸说:“徐司马,你赴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收拾这个残局。记住你试卷上写的——要让边民温饱有所依。”

年轻的进士躬身领命,眼中闪着理想的光芒。

第三折 陇右织机声声响

并州的战火尚未完全熄灭,姜维的目光已转向西陲。这日,他轻车简从来到陇西狄道城,迎接他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当年在天水结识的西羌才女阿莱娜。

如今的阿莱娜已褪去戎装,身着汉家女子的曲裾深衣,发间却仍缀着羌人的银饰。她引着姜维走进一座喧闹的工坊:“丞相请看,这就是您要的‘不用人力之织机’。”

工坊内,十架新式织机正轰隆作响。以水轮为动力,纺锤飞转,梭子自动穿行,原本需要织工反复操作的工序,如今都在机械传动下自动完成。

“每架织机日产生绢十丈,抵得上二十个熟练织工。”阿莱娜的声音带着自豪,“按您的吩咐,工坊优先招募阵亡将士遗孀与边民。”

姜维抚摸着刚织就的绸缎,忽然问:“羌部诸族可还安分?”

阿莱娜的笑容淡去:“自丞相在陇西推行屯田,羌人牧场日蹙。加上今岁白灾,牛羊冻死甚多,各部皆有怨言。”

正说着,工坊外忽然传来骚动。卫兵来报:数千羌人围城,要求停止屯田,归还牧场。

姜维整了整衣冠:“备马,我亲自去见他们。”

狄道城外,黑压压的羌人骑兵肃立风雪中。为首的烧当羌酋长扬鞭喝道:“姜维!你汉人占我草场,是要逼我们造反吗?”

姜维单骑出城,身后只跟着阿莱娜与数名护卫。他在羌人阵前勒马,突然用流利的羌语问:“诸位可知这织机一日能织多少布匹?”

羌人们愣住了。

“十丈。”姜维自问自答,“若以这些织机与你们交换羊毛,一斤羊毛可换三尺绢。一只羊的毛,够换一匹马来驮的盐巴。”

人群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老酋长冷笑:“我们要盐巴做什么?草原上的汉子,只要足够的牧场!”

“那么请问,”姜维声音陡然凌厉,“去岁白灾,您部落的牛羊冻死几成?若来年再遇白灾,后年又遇黑灾,您的部众要靠什么过冬?”

他不待回答,继续道:“汉羌纷争数百年,无非争夺生存之资。而今本相给你们指条新路:汉家出织机,羌人出羊毛,织出的毛毡各取一半。你们不再单靠牧业过活,我们也得御寒之物。这难道不胜过刀兵相见?”

阿莱娜适时驱马上前,用羌语高喊:“各部姐妹们!我在狄道工坊每月挣的粮帛,够养活十口之家!何必让我们的父兄再去流血?”

羌人阵中渐渐骚动。忽然有个年轻羌人喊道:“我愿试试这个法子!总比饿死强!”

老酋长还要反对,姜维忽然拍马走近,低声道:“老英雄,我知道你的部落最善养马。朝廷正准备设立马监,专司战马培育。若你愿带头,这马监监正之职...”

风雪更急,但羌人们的脸上已不见杀气。当第一架织机被运出城,换回满车羊毛时,汉羌百年恩怨,终于找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晚些时候,狄道官署内,阿莱娜为姜维斟上奶茶:“丞相今日可谓恩威并施。”

姜维摇头:“不过是各取所需。对了,你兄长近来如何?”

阿莱娜的兄长如今是西羌盟主,也是姜维治羌策略的关键一环。她轻声道:“兄长说,希望丞相能信守承诺。”

“汉家从不亏待朋友。”姜维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这是互市细则。以毛换布,以马换茶,今后都在官市明码标价,绝无欺诈。”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我要让陇右的织机声,响彻丝路南北。”

此时远在洛阳的费祎,刚刚收到姜维关于设立“羊毛官市”的奏章。老司徒看着随奏章附来的样品——一块羌绒与汉锦混纺的厚毯,对儿子叹道:“姜伯约这是要织一张大网,把四夷都网进来啊。”

这个冬天,当年第一场雪覆盖陇山时,狄道城的织机声真的传到了草原。羌人们发现,用羊毛换来的不只有布匹盐茶,还有汉人的医官、工匠,甚至教书先生。

而并州前线,徐逸刚刚到任就遇到难题:溃散的鲜卑残部与当地流民混杂,频频滋事。年轻司马想起科场上的策论,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

第四折 医者仁心渡阴平

阴平古道,自古以来便是蜀地咽喉。此时在这条险峻的山路上,一队特殊的人马正在艰难前行。

为首的太医令皇甫谧已年过半百,却仍坚持徒步。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医学生,每人身上都背着满满的药囊。

“先生,前面就是羌寨了。”学生指着山腰处的炊烟,“据说寨里正闹疫病。”

皇甫谧抹去额角的汗珠:“加快脚步,天黑前要赶到。”

他们是奉丞相令,深入边地行医的“惠民医队”中的一支。自姜维推行“医药下乡”之策,太医院每年都要派遣医官深入穷乡僻壤。而皇甫谧主动请缨,来到了最艰苦的陇西阴平。

羌寨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一种奇怪的寒热症在寨中蔓延,已经死了十几个老人孩子。寨主见汉人医官到来,先是戒备,直到皇甫谧不顾阻拦,亲自为病危的患儿诊脉。

“此症当用麻黄桂枝汤。”老医官开出药方,又取出银针为患儿施针。当夜,他守在那孩子身边寸步不离。

次日清晨,患儿的热度退了。全寨羌人跪在医帐前,用羌语高呼“神医”。

皇甫谧却摇头:“治病易,防病难。你们寨子人畜杂居,饮水不净,这才是病根。”

他带着学生勘测水源,指导羌人开挖水井,教授简单的卫生知识。闲暇时,更将常见病症的诊断之法编成羌语歌谣,教给寨中妇人。

这日,医队正要转往下一个寨子,忽然有快马追来:并州突发瘟疫,丞相急调皇甫谧北上。

老医官看着刚刚稳定的羌寨,陷入两难。此时寨主站出来:“神医放心去!您教的法子,我们都记住了!”

当皇甫谧昼夜兼程赶到并州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凉气。雁门关内十室九空,染病的军民被集中安置在几个营区,咳嗽声不绝于耳。

更让他惊讶的是,主持防疫的竟是新任并州司马徐逸。这个文弱书生此刻用布巾蒙着口鼻,正指挥士兵焚烧病死者的衣物。

“皇甫先生!”徐逸见到太医令,如见救星,“此症发热咳嗽,传染极快,已经死了百余人。”

皇甫谧仔细检查病患,面色越来越凝重:“似是伤寒,又似肺痨...取最重病患的血来!”

当夜,医帐中灯火通明。皇甫谧与弟子们反复查验,终于确定这是来自草原的新型疫病。他立即开出新方,并要求将所有病患按轻重分离。

“丞相有令:并州一切人力物力,任皇甫公调配。”徐逸递上姜维的手谕。

老医官沉默片刻,突然问:“徐司马,你怕死吗?”

徐逸笑了:“若怕死,就不会来并州。”

于是并州境内展开了一场特殊的战役。皇甫谧负责救治,徐逸负责隔离与后勤。这个年轻的进士展现出惊人的组织能力,三天内就在各郡县搭建起临时医馆,将防疫要诀编成顺口溜,让孩童传唱。

最危急时,皇甫谧也不幸染病。徐逸要强令他休息,老医官怒道:“此时我若倒下,军心必乱!”

他让学生把病榻搬进医帐,边咳嗽边指导用药。消息传出,并州军民无不感动。

这场抗疫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当最后一批病患痊愈时,皇甫谧已经瘦得脱形。徐逸捧着一碗药粥跪在榻前:“先生救并州百姓,请受晚生一拜。”

老医官虚弱地摆手:“要谢就谢丞相。若非他坚持医药下乡,老夫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此时的信使正带着捷报驰往洛阳:并州瘟疫已退,新型药方编纂成书,发放各州郡。

姜维在丞相府收到消息时,正在批阅西域都护送来的羊毛贸易账目。他对费祎笑道:“现在皇甫公该明白,我为何非要他把医术传给羌人了。”

费祎若有所思:“丞相这是要把医术也变成羁縻之策?”

“不,”姜维正色道,“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汉家的仁心,比刀剑更能服人。”

这个冬天,当年第一支商队带着羌绒与药材走出阴平古道时,沿途的羌寨都会自发提供食宿。因为他们记得,有个汉人老医官曾在这里救死扶伤。

而并州的徐逸,在抗疫成功后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他要招募鲜卑降兵,组建一支特殊的边防军...

第五折 星火燎原照千秋

除夕夜的洛阳城,灯火如昼。姜维却独自登上城楼,远望北方。陈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丞相在看什么?”

“看星火。”姜维指着遥远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烽燧,“并州、陇西、阴平...这些星火若能燎原,可保大汉百年太平。”

陈默递过热酒:“徐逸那小子,居然真要组建鲜卑营。朝中非议不小。”

姜维饮尽杯中酒:“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当年诸葛亮丞相能收孟获,我们为何不能用鲜卑人?”

他忽然咳嗽起来,陈默急忙为他披上大氅。月光下,丞相鬓边的白发再也藏不住了。

“伯约,”陈默突然改用旧称,“你太累了。”

姜维笑了笑:“还记得我们在陇西初遇时吗?你说要助我共扶汉室。”

“此生不忘。”

两个老将并肩望着万家灯火。此时宫门开启,刘禅的御辇亲自来迎丞相入宫守岁。

德阳殿内,百官齐聚。当姜维走进时,所有人都站起身——包括那些曾经反对科举的世家代表。

刘禅举杯道:“今岁并州大捷,科举得士,医药惠民,四夷宾服。皆丞相之功!”

姜维却举杯转向众人:“此陛下洪福,诸公同心之力。”

宴至半酣,忽然殿外传来喧哗。卫兵押着几个被绑的汉子进来:“陛下,丞相!这些人非要闯宫,说是并州来的...”

徐逸一身风尘越众而出,身后跟着个被蒙住眼睛的鲜卑大汉。年轻司马跪地禀奏:“臣徐逸,献上新春大礼——拓跋力微特使,请求归附!”

满殿哗然。

原来徐逸抗疫期间,暗中联系上鲜卑内部的反对势力。利用贸易与医术为饵,说服部分首领罢兵归汉。此刻拓跋力微的特使摘下面罩,用生硬的汉话道:“大汉皇帝陛下,我们愿效仿羌人,用羊毛换平安。”

姜维亲自为特使松绑:“大汉欢迎所有真心归附的朋友。”

这个除夕夜,当年第一声钟响传遍洛阳时,姜维悄悄离席,又来到城楼。费祎、陈默、高柔等人不知何时都跟了过来。

“明年,”丞相望着北方的星空,“该解决西域问题了。”

陈默笑道:“你还真是一刻不停。”

“时间不多了。”姜维轻声说,旋即振作精神,“但要给后人留下个完整的江山。”

此时,并州边境新设立的互市上,汉人与鲜卑人正在交换年货。徐逸站在哨楼上,听着远处的欢声笑语,对副将说:“知道丞相为何非要推行这些新政吗?”

“为何?”

“他要让所有人明白,做大汉的子民,比做大汉的敌人幸福。”

这句话随着商队传遍四方,最终成为这个时代最好的注脚。

当启明星升起时,姜维仍站在城楼上。他手中摩挲着诸葛亮所赠的玉佩,忽然对众人说:“诸公,可愿再陪我走一程?”

众人齐声应诺。东方既白,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星火已燃,只待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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