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是周家周伟国的媳妇,两人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后,不久他便出去求学,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两人只能依靠信件交流,可原主只懂得经营家中,和周伟国毫无共同话题。
原主总说家里琐碎之事,而周伟国句句不离家国。
五年后他回来,口口声声说着父母包办婚姻是封建糟粕,他要离婚,他要去追寻自己的爱情,他要自由恋爱。
公婆不乐意,这么好的儿媳妇,侍奉公婆,打理家事,还为这个家生下听话聪明的孩子,怎么能无故将人休妻赶出去。
周伟国和父母大吵一架,还跑到原主院子里来说她不要脸,为了钱财非要赖在这个家。
原主没放在心上,伤心过一段时间后便恢复情绪,继续操持家里。
周伟国却给钱让人掳走原主扔在城外去,原主一个柔弱女人,荒郊野外,局势动荡,她没能活着回来,而被火拼的官匪打死……
……
徐晴传来时,原主正在梳洗打扮,黄色的铜镜映照出她的面容,颇有这个年代气息的衣服让她看上去些许古板和安分。
门外喧闹,丫鬟碧玉着急忙慌跑进屋,脸上满是喜色,“太太,少爷回来了,正在老爷和老夫人房中,你快去看看。”
“知道了,你去小少爷屋里让他温书,一会儿我再去考考他最近功课。”
徐晴不紧不慢收拾好后前去院内,碧玉领命一溜烟不见人影。
徐晴人还没进屋,刚进院就听到周伟国和二老争吵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离婚,自由,新时代”的字眼。
越接近便越能清楚听到周伟国大嗓门怒吼声,徐晴进门一瞧,眼前男人身穿黑色西装看着人模人样,脸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红,对着父母大声说话,没半点教养,白瞎他长的一副斯文脸。
见到徐晴,周伟国同样在打量对方,这个满嘴离不开公婆,孩子,日常琐碎的女人依旧是如此古板,不知变通,和那些留学读书知家国的女人根本没法比。
要不是当初年纪小,读的书不多,他才不会就这样乖乖听话娶妻,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现在是要为国奋斗的人,哪里能沉浸在这种温柔小乡。
周伟国直奔主题,“我们受父母而定成亲,实际上毫不存在爱情,你我思想不同,聊不到一块去,不如分开,各寻所爱。”
“好儿媳,别听他胡说,去外面读书学傻了吧,这样贤惠持家的女人不要,非要找寻什么自由恋爱,我年纪大听不懂,我就要这个儿媳。”
周母赶紧招呼徐晴过来,双手紧紧抓住她,一点不愿意儿子休妻。
“妈,我不爱她,明不明白,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不明白,我跟你爸同样在婚前一面都没见过,不也生下你,不也将这个家经营的好好的;你回房关两天静静心,福子,将少爷带下去…”
“我不…徐晴你等着,这婚我离定了!”
“少爷,你少说两句…”
周伟国被小福子强硬拽走,小福子是跟着他一起长大,从小贴身伺候的人。
在他不在家的这五年里,小福子是看着徐晴如何一人辛苦打理家中,现在家里的服装生意这么好,连带月银都高了,那都是夫人的功劳。
外面谁不羡慕我们周家,活多钱也多,个个都吃的饱饱,手里还有余钱买新衣。
周母又从自己手上取下玉手镯就要给徐晴带上,“甭管那小子胡说八道,这事他做不了主,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事我们给你撑腰。”
顾父一拐杖有力地敲击地面,“没错,我们给你做主。”
徐晴乖巧应下,“谢谢老爷老夫人。”
徐晴离开二老院内,去瞧儿子周常,一进院便看见周伟国拿着周常的课本点评着,这些糟粕有什么好学习的,听爹的,咱们学点新潮思想。
徐晴本想等周伟国再作妖作大的再收拾他,但他现在在带坏原主儿子,这可不能忍。
“夫君,自己在外读了几天书,就否认祖辈传承,我将这儿事告诉老夫人,你怕是免不了一顿打。”
周伟国听声抬手看见女人,下意识皱眉,对方说话阴阳怪气,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后宅妇人。
“徐晴,我说了我迟早会跟你离婚,这儿子的学业还是由我来教导,切莫让他学那么被抛弃的老旧传承,跟不上新思想发展。”
徐晴想直接给对方脑袋开瓢,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和无用废料,如此笃定女人终其一生都攀附于人。
原主读书不多,书本上的知识不懂,但人们口中传承的道理还是懂不少的,那些看在眼里以夫为天的女人,过的有几人好。
夫妻和睦,丈夫疼爱自然好,但多数女人被甜言蜜语迷惑后,都锁在内宅一块四方天过一辈子。
原主操持家里,管账做生意事事不落,在动荡的年岁里见过和丈夫下地种菜讨生活的女人,也见过做生意的女人。
在周伟国不在的日子里,她就是撑起这个家的女主人!
周伟国没尽到的责任是她尽的,他只知道在外求学,他的风花雪月需要金钱支撑,他却说钱是庸俗铜臭。
孩子还在,她不方便直接开打,一会儿吓到儿子,徐晴随手从衣袖里置出小石头打中周伟国两边膝盖。
周伟国脚下一痛,“扑通”跪地,正跪在徐晴身前。
“夫君隔壁行如此大礼,想必赶回家中风尘仆仆,必定是累了,福子带他回去梳洗。”
“你凭什么管我,女人应从夫做主,你凭什么管我做事。”
周伟国在福子的搀扶下起身,双目怒瞪徐晴大声怒斥,手直指人脸,差点没直接戳在徐晴脸上。
徐晴也不想再给人面子,单手抓住周伟国手指直接一掰,男人痛的嗷嗷叫。
“你算什么东西,一出去就去五年不归家,没有尽到半点为人丈夫,为人子女的孝道,回来就闹着离婚,现在还敢来管我,你算什么东西。”
周伟国被对方出言所震惊,对方如此呆板的女人说话怎能这般难听,怎么会有勇气和丈夫叫嚣。
徐晴甩开男人手,他被这番大力所踉跄向旁边倒,多亏小福子搀扶才没摔在地上。
“你这个八婆女人,没有半点风度气概,肚子里胸无点墨,说话更是难听至极,谁娶你谁倒霉。”
被自己看不起的女人甩开,膝盖打手指皆痛,还被儿子和小厮看在眼里,周伟国面子丢尽,想趁口舌之快给徐晴戴上无知妇人的“高帽。”
论吵架,徐晴还没怕过谁,但凡她吵不过的人,她都不会让对方活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你有风度,你有男子气概,在外花钱如流水,又没半点挣钱的本事,读书全靠家里和女人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去求学看上别家小姐,才回来叫嚣与我离婚,打着追求自由恋爱的名义,实际上看着锅里吃着碗里的不要脸货色……”
“你这女人如此不可理喻,颠倒是非…我*,非要休你不可…”
两人吵架闹得快翻天,比喻极有眼色捂着周常耳朵,将小少爷先带下去,周常不舍的回头看母亲,母亲如此和人争吵的样子,真是少见。
这回吵架最后以周伟国被骂的狗血淋头,徐晴大获全胜为结束,自觉被母亲扫面子的周伟国去账房取了银票便离开。
小福子在徐晴的授意下悄悄跟随周伟国,没两日便回来禀报,少爷常常和一个身穿小洋装的女人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两人举止亲密,少爷的钱基本全花在女人身上。
周母一掌拍桌,尽显威严,小福子连忙跪下,“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老夫人若不信可以再遣他人去查勘…老夫人息怒。”
“下去吧。”
周母不是不相信小福子的话,这小福子是家生子,自然一心向着顾家,不会偏外。
周母生气的是自己这个不孝子,半点不通赚钱之事,家里都得靠儿媳持家,他却既不懂得与妻子相敬如宾生活,又不知道好好教养下一代,只知在外和别人风花雪月,这家怕不是要给他败完。
“老夫人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周母唉声叹气握住徐晴手,似乎下定决心,与周父对视一眼,开口道。
“这家这些年你操持不错,我们决定只给他基本的吃饭钱,等他在外面饿两天,自己就知道回来了,你管管账。”
“我知道了母亲。”
徐晴听出这话的意思是,我俩为人父母想管他又怕被孩子记恨,由你来做,成了孩子归家,没成孩子记恨你,也恨不到我俩头上。
周父周母要断周伟国钱财,徐晴自然乐意,她一出手,这周伟国就等着喝西北风。
酒楼内:
周伟国和女人正讨论最新的日报,小二上前要讨接下来几日的住宿费,他不在意地摆摆手。
“找周家要去…”
小二为难地看了眼周伟国,垂头说道:“周家放话,不再给您付钱,除了一月朴素的饭钱,他们什么都不出。”
周伟国拍桌,“什么!我是周家唯一的儿子,父母怎会不管我,你切莫在这里胡说。”
“真没有,小的怎敢乱说。”
柔弱无骨的玉手搭在周伟国手背上,细腻的触感让他回神,火气都跟着消解几分。
“定是你家里哪位给二老说了什么,才对你如此狠心,你回去定要好好说说她。”
“也是,除了她还会有谁作妖,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周伟国笃定这回要休妻,父母再怎么为说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一路上风风火火要回去,被人从背后敲闷棍。
回到家的“周伟国”已经是傀儡所化,老实待在家中,与徐晴相敬如宾,在家教子读书,陪伴父母尽孝。
而真正的周伟国和上辈子替他做事的人则一起扔在野外,这个时期动荡,那男子没走出几步掉进陷阱里,被竹刺刺伤了腿,陷阱里的毒蛇爬上他身体,将他分食……
而周伟国则被当做细作抓走去审问,周伟国身板弱,别人一打就招出所有信息,人家手下人去城里一探,周家少爷前两天就回家了,在家待的好好的,根本没出过城。
这下更是确定了周伟国的细作身份,当他挨了一鞭又一鞭沾满辣椒水的鞭子后,开始发烧。
问话的人员一直重复着:
“说不说,你说不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周伟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痛哭着,“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你到底要让我说什么?”
“好啊,真是个硬汉,嘴就是硬,来人上小刀,给我狠狠的按他伤口。”
问话人认为他之前所说都是虚假的,半点不肯吐露真实来历。
周伟国绝望又无奈,他真的什么都说了,鬼知道周家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自己。
小刀刺进被鞭子打出没有治疗还灌脓的肌肤,周伟国发出惨叫,“我说,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每当问话人停手,他反反复复说的还是那一套,对方失去耐心,再对周伟国上了鞭刑,火烧,灌水后,终于支撑不住的周伟国全身溃烂发烧而死……
徐晴带着傀儡来到官匪战场,双方火拼杀红眼,子弹满天飞,比的就是谁先打完弹药,谁先死完。
徐晴用法力设下结界,确保他们这些榴弹不会误伤到附近灾民,双方都是杀红眼,毫无保留的将所有弹药打出。两边的惨叫从头到尾就没有断过。
山头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足,鲜血淋漓的尸体,最后还是军方更胜一筹,剿灭山匪,拿下此地,当然他方也付出惨痛代价,弟兄们死伤无数。
徐晴抽出上辈子打中原主的几人灵魂,也让他们同样感受反复被子弹乱枪打死的滋味后,才送他们去转生。
至于周伟国的灵魂则跟在徐晴身上,看她衣食无忧,将家里产业做大,又在小日子侵华时,毅然选择捐钱报效国家,一生都为国家奋斗,最后获得至高荣誉,寿终正寝。
儿子周常受母亲影响,奋发图强考上京师大,一生为国家发展而奋斗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