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笑得娇羞,旋即又慢慢敛了笑意,凝望着他的眉眼,认真道:“那么,长风,你是真心待我吗?”
朱长风执着她的手,无比郑重道:“曦月,我若对你不真心,便叫我明日就被马车撞死!”
高曦月忙捂住了朱长风的唇,窝于他的胸口:“不许这样说,我相信你,我不要你离开我,长风……”
“好,曦月,我不离开你,好不好?往后我便在太医院了,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曦月听着他的心跳沉沉入耳,一颗心顿时安了下来。
只是,良久后,高曦月复又不确信地问道:“那么长风,你会一直这般真心待我吗?”
朱长风紧紧握着高曦月纤细的掌心:“这是必然,曦月,此生,我有你,便足矣。
哪怕我们之间 ,只能如同阴沟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但若能和你一直这般在一块,于我而言,便是美满至极。我朱长风这辈子,有你,足矣。”
曦月柔软如柳枝的手,轻轻覆上朱长风的掌心:“长风,那么往后,你常来给我把脉,可好?”
“好。”
高曦月蜷起身子,眉眼中掠过深深的感动,她像一只温顺的猫儿般缩在他怀里,
“长风,我忽然想,想为你,也为我们生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好。”
朱长风颇为欣喜道:“你当真愿意……”
她像没了骨头似的,倚在朱长风怀里:“嗯,长风,我想生下一个我们的孩子。你且慢慢为我调养身体。
到时候若有幸有喜,我便只和皇上说,是我不喜那西洋香水,所以,断断续续的用了便是。
只是,此番,我们犯了诛九族的死罪,你怕不怕?”
朱长风摇头,捧起高曦月的手背,落下深深一吻:“曦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好好调养身体。”
下一刻,高曦月的樱唇便被他霸道地封住。
夜色渐深,曦月方不舍地将朱长凤的衣服递回于他:“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也得走了,要不然,得惹人怀疑了。”
“曦月,让我再抱抱你。”朱长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低沉而温柔。
高曦月与朱长风又依偎了片刻,朱长凤方才离开。
看着长风的背影越来越远,高曦月只觉自己周遭所有的温暖慢慢抽离,消失殆尽。
偌大的咸福宫,登时又变得冷清了起来。
高曦月觉得,今日她虽然醉酒,可心底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的明白,从今日起,她心中日思夜盼的那个人,将不再是爱新觉罗·弘历。
她在意的男子,唯有朱长风。
几日后,齐汝照例为曦月把平安脉。
只是,脉象刚一落定,曦月便冷声开口斥责。
斥齐汝医术不精,体寒之症医了这么多年,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齐汝被高曦月骂的狗血淋头,冷汗淋漓。
他还未去皇帝面前抱屈,倒是高曦月立时去了一趟养心殿,挽着皇帝的手腕,万分委屈道。
“皇上,如今已是盛夏,可臣妾还是觉得身上寒噤噤的,体寒之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齐汝是这些年唯一替臣妾诊脉的太医,可见,他在治疗臣妾体寒方面医术不佳。
臣妾想恳请皇上,让太医院的太医一一为臣妾把脉治病,可好?”
曦月明白,只有这样,日后,若是她真有幸有了长风的孩子,才不会怀疑到朱长风身上。
皇帝听高曦月这么说,面上不觉露出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