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洲虽然疑惑,但依旧照做。
他刚刚把手放到浴桶上,眼前就出现被传送物资的剪影。
秦星洲看见一堆沙子,正落在墙头上。
“时姑娘,这是……?”
时又夏兴奋的声音传过来:“秦星洲,我可以决定物资的传送区域了。”
“只不过我这边什么都看不到,还是需要你配合。”
“你有没有看到面前有一堆沙子?”
秦星洲眼底闪着光:“看到了,就在墙头上。”
“墙头?”时又夏有些惊讶,“怎么上那儿去了?”
时又夏挪动手掌,尝试着往前移动了一下。
“现在呢?”
秦星洲看着突然贴脸的沙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大步。
在意识到实物落地前,出现在眼前的只是剪影,只看得见摸不着时,秦星洲松了口气。
“可以了。”
秦星洲眼睁睁看着沙堆落在自己刚刚指定的地点上,甚至扬起淡淡灰尘。
“神奇……”
“秦星洲,你待会儿记得把平板传送给我。”
“我把这些车辆的使用视频发给你。”
“我再买一批手机回来,你发给下面的人。”
“省的一部平板要给好多人用。”
时又夏说完,便要尝试着传送那两块巨大的太阳能板。
对上它,时又夏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秦星洲,我好怕传送失败啊!”
秦星洲安慰道:“应当不会,毕竟浴缸刚刚升级。”
“门槛应该够得上了吧?”
这正是时又夏所担心的,如果鱼缸在新升级的情况下,还是不能传送太阳能板,那该怎么办?
太阳能板可是目前最紧要的东西。
没有太阳能板,只要和电有关的事都做不了。
可正安城正是需要电的时候,她想让每个百姓都用上取暖器。
不想让城中再冻死人了。
“时姑娘,再试试吧。”秦星洲柔声道。
“好。”
时又夏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太阳能板上,集中最高精力,准备传送。
刚刚准备传送,时又夏的精神力都凝聚起来了,仓库的大门突然传来声响。
时又夏吓了一跳,她回头望去,是黄震回来了。
现在正在打开大门,让车队进来。
见时又夏站在院子里,手边停着一辆小推车,推车上还放了一口浴缸。
黄震觉得很奇怪,时又夏拉着浴缸在这里做什么?
见黄震紧盯着身边的浴缸看,时又夏心里慌得一批。
她该怎么解释?
“老板,这浴缸是你刚买的吗?”
时又夏赶紧顺着台阶下:“对对对,刚买的。”
“刚送过来不久,我就想着拉出来清洗一下。”
时又夏干巴巴地笑着,随后赶紧扯开话题。
“黄哥,货全都拉回来了吗?”
黄震也没再计较浴缸的事,说道:“都拉回来了,正准备卸货呢。”
“老板,这么多牛羊猪,为什么不直接送到屠宰场?”
时又夏正在紧急寻找说辞,突然,她灵光一闪:
“我也想啊,可人家也有车队,想自己过来拉。”
“说是这样省钱呢。”
黄震一听,便理解了。
“对,这些老板们都这样,为了省一趟运费。”
时又夏在一旁打着哈哈,附和了几声。
“老板,那些车呢!?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是招小偷了!”黄震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报警。
时又夏赶紧拦住他,“黄哥,你听我说!”
“那些车是我给工地买的,他们直接开走了,还有那些电动车,我也让他们骑走了,是给他们的福利!”
听她这么说,黄震的心这才放下来。
“吓得我,我还以为被别人偷走了呢。”
时又夏心想,你今天话密的,也把我吓够呛……
“正好院子里空出来了,咱们这就把牲畜搬下来。”
传送被迫中断,时又夏只好将浴缸拉走,躲在仓库里。
“吓死我了,差点露馅……”
时又夏嘟囔着,谁知,秦星洲突然出声,又给她吓一跳。
“时姑娘……”
时又夏:勿cue,已死。
“秦星洲,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声,真的很吓人啊!”
秦星洲疯狂忍住上扬的嘴角,“抱歉,时姑娘……”
“刚刚在听你跟人说话,下意识就叫了你一声。”
时又夏一拍脑门,那自己刚刚跟别人撒谎的话,秦星洲岂不是都知道了!?
时又夏脸上微微发热,不知为什么,自己在秦星洲面前就是很在意形象。
“秦星洲,你全听见了?”
秦星洲笑而不语。
“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这简直不是君子所为。”时又夏佯装愠怒道。
秦星洲脸上笑容更甚,连尾音都带了丝丝笑意:
“我的错。下次一定要告诉这些声音,不要往我耳朵里钻。”
“时姑娘,莫要生气。”
时又夏怎么听这句“时姑娘”怎么不舒服。
这也太生分了。
“秦星洲,咱们是不是好朋友?”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秦星洲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
“这不就得了!”时又夏说道,“你别老时姑娘时姑娘的,我听不习惯,还显得咱俩生分。”
秦星洲还以为时又夏不喜欢这个称呼,原来是觉得生分。
“那我该叫你什么?”秦星洲问。
时又夏想了想,叫全名?
不行,更生分。
小夏?
还是不行,感觉在叫下属……
“我也不知道……”时又夏犯了难,她是取名废……
“那你可有小字?”秦星洲笑问。
“没有哎……倒是别人都叫我夏夏……”时又夏眸光一闪,“秦星洲,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秦星洲惊讶,以至于没有及时回话。
在东俞,女子的小字只有亲属和夫君才有权利选取。
很明显,时又夏不知道这事。
时又夏心里想的是,朋友之间互相取特殊称呼,很正常。
“秦星洲?”时又夏敲敲浴缸,发出清脆声响,“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秦星洲回过神,想把实情告知。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方才在替你想名字。”秦星洲含糊过去。
时又夏问:“那你想到了没?”
“嗯,想到了。”秦星洲眼中带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