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怜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喜服,精致的凤冠霞帔将她衬托得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双手紧张地攥着裙摆,心跳如鼓。就在这时,宋荣承那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力度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
杜怜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与宋荣承交汇,只见他身着大红色锦袍,头戴紫金冠,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告诉她不用害怕。
在宋荣承的牵引下,杜怜脚步有些慌乱却又努力保持着端庄,缓缓地朝着大厅走去。大厅里张灯结彩,红绸飞舞,宾客们济济一堂,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空间。
巨大的喜字贴满了墙壁,金色的烛光在精美的烛台上摇曳闪烁,映照着人们脸上洋溢的喜悦。
此时,宋锦文和汪恭贤早已端坐在大厅主位的椅子上。宋锦文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精美的云纹和金龙图案,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
他的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威严,但此刻,看着即将举行婚礼的儿子,那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慈爱。
汪恭贤则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珠翠凤冠,雍容华贵,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欣慰。
随着礼官那洪亮而悠长的喊声在大厅中回荡:“一拜天地——”宋荣承和杜怜双双转身,面向大厅外那片广阔的天地,缓缓弯下腰去,深深地行了一拜之礼。
他们的动作整齐而庄重,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们的结合。
“二拜高堂——”二人又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宋锦文和汪恭贤拜了下去。宋锦文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期许;汪恭贤则轻轻地抬手,似乎想要抚摸这对新人。
“夫妻对拜——”宋荣承和杜怜相对而立,目光交汇,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羞涩与期待,然后缓缓地弯腰,行了夫妻对拜之礼。
“礼成——”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为这场婚礼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们两个按照要求一丝不苟地完成了这一套繁琐而庄重的礼节。
随后,一位喜娘走上前来,轻轻地拿起一方鲜艳的红盖头,温柔而又熟练地将它盖在了杜怜的头上。
红盖头落下的那一刻,杜怜眼前一片通红,她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光影,心跳也愈发加快。
接着,喜娘搀扶着杜怜,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洞房走去。杜怜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中既紧张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而宋荣承则留在大厅,开始给这些宾客敬酒。他端着一杯杯香醇的美酒,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每走到一桌,他都会恭敬地向宾客们敬酒,感谢他们前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宾客们纷纷举杯回应,祝福声此起彼伏。
这时,宋锦文朝着自己的这位嫡长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宋荣承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宋锦文面前,微微欠身,姿态恭敬。
宋锦文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语重心长地说到:“儿呀!你如今已经是娶妻成家,也算是大人了。
杜怜姑娘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日后,你们夫妻二人要相互扶持,携手共度一生。”
宋荣承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然后说到:“知道了父亲,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我定会护她一生周全,与她相濡以沫。”
看着自己的儿子都已经娶妻了,宋锦文心中感慨万千。他微微转过头,对旁边的汪恭贤说到:“梓潼呀!这些年,总感觉过的特别快,这一转眼孩子都长大了。
当年继承皇位的时候我还是个少年郎呢!那时,我对这皇位既充满了向往,又有着无尽的担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汪恭贤也是有感而发,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温柔地说到:“是呀,不短了。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时候,你满是脂粉气,趴在我胸口上,哭哭啼啼的说到,姐姐听说你武功高超不会结婚以后打我吧!我当时就想,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少年。”
听到自己的黑历史,宋锦文尴尬的笑了笑,但是也没有生气。
到了下半夜,窗外的更夫敲响了沉沉的梆子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宋荣承这才算是姗姗来迟,一路上,他周旋于前来贺喜的宾客之间,赔着笑脸,说着客套话,好不容易才将这繁琐的敬酒环节应付过去。
此时,杜怜静静地坐在那张布置得极为喜庆的婚床上。
这婚床之上,精心摆放着寓意早生贵子的大枣、花生、桂圆和瓜子,可杜怜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上面。
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屋内红烛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映出她孤单而又略显落寞的身影。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神透过那红盖头,似乎在思索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而宋荣承脚步有些虚浮地迈进了屋子,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喜烛香气。
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婚床上的新娘身上,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毕竟,他和杜怜之前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人并不熟络,就这么突然成了夫妻,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蒙着红盖头的女子。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回想着婚礼上那些长辈们传授的洞房花烛夜的规矩。
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缓缓走到桌子旁,伸手拿起了摆在上面的玉如意。
那玉如意触手温润,带着一丝凉意。他握着玉如意,缓缓走到杜怜面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用玉如意将红盖头掀了开来。
红盖头缓缓滑落,露出了杜怜那张清冷的脸庞。宋荣承微微一怔,没想到这新娘竟有如此出众的容貌,之前接亲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感觉挺好的。
他有些局促地坐在杜怜的旁边,搓了搓手,然后清了清嗓子,提议道:“娘子,咱们好像应该喝交杯酒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试探。
杜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两人各自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缓缓将手臂交缠在一起,然后饮了一些酒。
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让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虽然宋荣承在外面的酒席上一直忙着给宾客们敬酒,可他心里一直记着不能失态。
为了防止出丑,他之前一杯酒都没有喝,只是端着酒杯做做样子。
此刻,他借着酒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只见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杜怜的小脸,那肌肤滑嫩得如同上好的绸缎。
他色眯眯地凑近杜怜,笑嘻嘻地说到:“夫人,我听说你会武功?这样最好,我父亲说过,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姑娘夜里面羞羞的时候可以玩很多花样。”
他的话一出口,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这种话略显轻薄,但是现在本来就是洞房花烛夜,所以杜怜反而笑嘻嘻的说:“那夫君快点试试吧!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接下来自然是行周公之礼喽……
这一夜,由于太喧闹,太子府后院水池里养的天鹅被惊着了。
一只鹅,伸了伸脖子,谁知道脖子却直着收不回来了。
于是就用力晃了晃,叫了两声。
谁知道其他鹅也跟着叫了起来,鹅鹅鹅,嗯额,嗯嗯嗯,鹅,嗯啊呀!鹅鹅鹅,鹅,喔~啊~喔~嗯~鹅。
一群鹅扑闪着翅膀,池塘震动了几下,波纹外扩碰到岸边又慢慢的回拢,但是这让池塘的水溢了出来,润湿了旁边的一片芳草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