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约翰从门里走了出来，拿出赤月将这里的碎石瓦片抹除。
“没事，那个人走了吗？”莫度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嗯，走了。”约翰看了一眼阿戈摩托之眼，他想不通为什么小明会想要这个，难道他也想打响指？
“那个人是谁？”
斯特兰奇走过来问道。
约翰回答道：“一个异界来客，我们的敌人。”
“香港圣殿怎么样了？”莫度对约翰问道。
“不用担心，圣殿已经恢复如初，多玛姆被挡在了地球外面。”
这时，王慢慢走了过来。
他看着约翰和莫度，问道：“卡西利亚斯呢？”
莫度和斯特兰奇看向约翰，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约翰说道：“用了一个能力，可以让我们回到一个小时前。
刚刚我已经将卡西利亚斯和他的追随者们全部干掉了。”
莫度皱了下眉头，指着阿戈摩托之眼问道：“你用了时间的力量？”
“对。”约翰坦然承认，“我知道你有所顾忌，但是我们不仅该扞卫自然法则，特殊情况下也该使用自然法则。
这两种并不冲突，关键要看你怎么用。”
突然，约翰眉头一皱，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有点情况。”约翰打开一道传送门走了进去。
“还没解决？”斯特兰奇一脸诧异，但是见莫度和王都走进去了，他也只好跟着进去。
穿过传送门，斯特兰奇便看到一座教堂矗立在自己眼前。
“这是哪儿？”
约翰走在前面，回答道。
“梵蒂冈。”
斯特兰奇以及其他两人搞不懂，为什么约翰会带着他们来这里。
未等他们询问，约翰便说道：“前不久地狱维度与黑暗维度同时入侵地球，古一法师便在此地阻挡他们。”
“但是没有时间宝石，也就是阿戈摩托之眼，人的力量终究是有极限的。”
说到这里，其余人皆有种不祥的预感。
约翰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走进教堂。
入眼之处，偌大的教堂只有一人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着。
几人都认出来了，那是古一。
“你们来了。”
待他们走近，古一打了声招呼。
“法师，您还好吗？”莫度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从客观角度上来说，我可能不太好。”
莫度来到第一排，以他的视角能够看清古一的侧脸。
突然，他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古一额头上的印记。
卡西利亚斯没有说错。
莫度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王和斯特兰奇走上前，虽说他们也看到了印记，但是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法师，我感觉你在演我，退休又不是只有死这一条路。”约翰来到第二排坐下。
古一说道：“我可没有在演你，墨菲斯托与多玛姆不知为何商量好了同时进攻，幸好你及时修复好了圣殿，重新构筑保护盾。”
约翰摇了摇头，他从不觉得古一是打不过那两个，这次可能古一真的累了。
“法师，您的状态很不好，需要去医院。”
斯特兰奇看的出来她是在硬撑。
“不急。”
古一看了一眼斯特兰奇，示意他过来坐下。
“我已经花了漫长的时间窥视未来，我阻止了无数次灾难性事件发生，但是坏事永远接踵而来，所有都会走到这一步，停滞不前。”
莫度和王坐在两侧，静静倾听。
斯特兰奇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法师，您想就这么死去吗？”
古一却问道：“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不想……想。”
斯特兰奇无奈一笑，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假的。
古一说道：“我看不到你的未来，只能看到可能性。
你是个生性善良的人，你出类拔萃，并不是因为你渴望成功，而是你太害怕失败了。”
斯特兰奇强调道：“我是个成功的医生。”
“但这也是你不够伟大的原因。
傲慢和害怕失败，使你对最简单却最重要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是？”
“生命的意义不在自我。”
斯特兰奇微微瞪大了眼睛，反复琢磨这一句话，他记得克里斯汀也说过类似的。
古一接着说道：“当约翰第一次带着你来找我时，你问我是怎么治好乔纳森潘伯恩的。
其实我没有，是他为自己注入了空间的力量。”
斯特兰奇惊讶道：“难道他一直靠法术行走？”
“一直如此，他曾面临抉择，是回归生活，还是为了更崇高的目标奉献自我。”
斯特兰奇着急问道：“所以我的手能治好，还能回归正常生活？”
“当然可以。”
约翰坐在后面，听到斯特兰奇的话，脸色有些奇怪。
他明白，古一临走前对斯特兰奇说的这些话，其实是想他能够留下来，担任至尊法师一职。
但是现在看来，斯特兰奇挺犹豫的。
当法师的日子里他的眼界变得宽广，但是治好双手回到手术室也是他学魔法的目的。
“世界总会有所遗憾。”古一看了一眼莫度，“我不愿意从黑暗空间获取能量，但你知道，有时，人总得打破常规，追求自己更加崇高的理想。”
“古一法师，为什么？”莫度看向古一质问道。
“明明你教导我们禁止使用黑暗力量，可是你自己却在用黑暗来维持寿命。”
约翰说道：“莫度，古一法师禁止你们是正确的。她利用这份力量守护了地球几百年，不是谁都有能够抵抗黑暗侵蚀的能力。”
“法师，卡西利亚斯之前与您争吵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你使用黑暗力量对吧。”莫度抿着嘴，表情非常不自然，看起来也有一点道心破碎的样子。
“对，当时他与你的反应一样。”
莫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
“抱歉。”
紧接着他站起来，朝大门走去。
王看着莫度离开的背影，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莫度这一走就不回来了。
“世界是一道精致的灰，莫度看的太单一了。”
古一说道：“是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导致的，他固执，不懂变通，和卡西利亚斯有一定的相似。
斯特兰奇，以后卡玛泰姬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约翰了。”
“可我还没准备好。”
“没人准备好了，我们无法左右时间，死亡赐予生命意义，让你知道时光短暂，去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