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
月光下,一辆宾利疾驰在道路上,浦春桃娴熟的掌控方向盘。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想知道后面的惊喜是什么。
“刺啦…”
随着车身剧烈的颤抖,她回到了自己家的别墅,抬头看去,二楼的灯光亮着。
“调皮!”
不出意料的话,阎解放已经提前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理由。
毕竟女佣菲律宾娜在家,应该不会让人进家门的。
“小姐,你真的回来了。”
这时,她家的女佣快步走到门口,一脸惊异道。
“恩,有客人在?”
浦春桃嘴角上扬,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没有啊!”
“???”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菲律槟娜也没有藏着掖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封好的信封,开口解释道:
“刚才会所的侍应专门送来的,说你待会应该会回家,我还纳闷,赛马会的小比应该是明天,为什么您今晚要回来…”
女佣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浦春桃已经听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他要看看阎解放在搞什么名堂。
让她换羞耻的衣服,送她高跟鞋,花朵,布置的如此浪漫,接下来又是什么。
打开信封,将里面纸条抽出来一瞧,但见上面写着:总觉得不太好,分开吧!
分开?不太好?
浦春桃肺都要气炸了!
又是送花,又是送衣服,她还以为会是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结果就这,让她换了件衣服,自己回了家。
还有什么叫不太好,需要她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知道不好了。
精致脸庞上的笑意瞬间凝滞,像是被一层寒霜骤然冻结。
紧接着,脸庞缓缓扭曲、变形 ,五官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一道仿佛裹挟着无尽怨愤,从灵魂深处、喉咙最深处迸发的声音,尖锐响彻别墅区:
“阎解放!”
…
“阿嚏!”
熹微的晨光悄然透过轻薄的窗纱,温柔地洒落在那方洁白的床榻之上。
阎解放的睫毛轻轻颤动,在一片静谧中悠悠转醒。
身旁,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横陈着,像是一段细腻的羊脂美玉。
他动作轻缓,生怕惊扰到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拨开那手臂,缓缓坐起,喃喃自语道:
“一想二骂三咳嗦,应该是有人在想我。”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也有些无奈。
他跟浦春桃无非就是那些事,以前是以为浦春桃只是跟许家信耍朋友,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能是他面对男女关系这方面,还是后世的思想,只要没定下来结婚,那就是自由的。
可昨晚许家信介绍浦春桃是未婚妻,再进行下去就不合适了。
更重要的是,他昨晚要陪贝琳达夫人,没时间分神。
而且这种事情,他怕说完后,浦春桃失去理智,在会所爆发情绪。
思来想去,送回家最合适,在家里怎么骂他都可以。
只不过怎么送回家是个难题,索性让她自己屁颠屁颠回家,皆大欢喜。
她回家发脾气,阎解放则可以陪伴贝琳达夫人,一点不耽搁。
而且,以后他也不打算跟浦春桃再继续下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一定要常换鞋,如此才不容易湿鞋。
低头看了眼酣睡的贝琳达,阎解放蹑手蹑脚的套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阎解放?”
走道中,阎解放跟狼狈跑出来的霍思行面面相觑。
“遭,出门前也没提前看看情况,被霍老二抓了个正着。”
他心中暗暗叫苦,疏忽大意了。
不过看到霍老二的样子,他顿时松了口气。
“这是…你特么不是最忌讳外国女人吗?”
会所确实很注重隐私,可有些房间都是专人使用,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一些事情。
霍思行仔细打量房间号,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林德伯格家的房间。
他不认为阎解放跟伯爵夫人认识,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一样的,我只是不能跟外国女人结婚,可人却不一样,又没有麻烦,就当我是抗英。”
厚脸皮,不知羞啊!
霍思行嘴角一抽,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假正经。
似乎也不是,遥想初见面的时候,阎解放就丢给他一枚千金密精丸,正经人谁随身带这玩意儿。
终究还是他太单纯,没有看透。
“昨晚侍应似乎找过你,但是没找到。”
闻言阎解放心中一紧,莫非浦春桃昨晚又跑回来了?
也是,昨晚留的纸条太直白,应该再委婉一些才好。
“阎解放啊阎解放,你不能这样了,昨晚一点进展都没有,回头再跑一趟看看。”
他能怎么办,贝琳达夫人太迷人,把正事给忘了。
还好他坚定不移,韧性十足,回头多跑两趟就是。
“下去吃早餐,待会去跑马场?”霍思行发出邀约。
“不去,我想回家睡觉。”
开什么玩笑,他只是身体素质好,但也不是铁打的,需要休息好不好。
很奇怪,他一个人可以打好几个壮汉,却很难搞定一个女人。
果然,世界上最难搞的就是女人。
“对了,找人跟聂燕珺谈一下青草味的代理权,她想要整个欧洲的代理,你来安排。”
说完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工作。
该做的工作上辈子已经忙完了,这辈子不可能工作,打死不工作。
望着离去的背影,霍思行嘴角不自觉的抽动,无话可说。
就真是阎扒皮,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都要安排工作,真是逮着谁,谁倒霉呗!
还不等他转身离开,便看到阎解放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
他顿时来了兴致,还是头一次见到阎解放这么慌张。
“别废话,浦春桃那娘们儿来堵门了,我从后门走,你就说没见过我。”
直到阎解放消失在走廊之中,他才回过神来。
“不对劲啊!他这么怕浦春桃干什么,到底干了什么,都气的人家堵门。”
“浦春桃,那不是许家信…嘶!”
霍思行神色变换,紧接着露出鄙夷。
不过昨晚阎解放应该是在会所里,怎么招惹别人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