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用脚勾起刚刚被自己踹下山崖的刀疤男:“何人指使你?”
那刀疤男,没曾想萧逸尘竟然有这般手段,能在百人之中以这种方式脱身。
“无人指示,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往往这种都是被培养的死士,想要从他口中套出幕后之人,恐怕有些不现实。
况且萧逸尘如今不可能在他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百人萧逸尘偏要将其踹下山崖,那自然别有用意。
他弯腰取下刀疤男的令牌,拿在手中,果不其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回想四年前,楚家叛乱,自己南下调动南峤军,一路上不知遭遇了多少的暗杀。
那时初识黄鹂,就在两人马上南峤之时,遭遇一伙身着山匪服饰之人,而他们腰间令牌便是这种样式,刻画着赤焰蟒。
“四年的时间你们销声匿迹,如今却又重现江湖,看来你们确实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萧逸尘笑了笑,随后脱下衣服,和刀疤男的衣物互换。
萧逸尘看了一眼对方,随后淡淡的道:“扔下去吧,让林中野兽啃食殆尽。”
“让咱们的人一路跟着残余敌军,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来自哪里!”
靖安国的几人点了点头,将刀疤男扔下山崖后,几人便消失在了绝龙岭。
......
萧逸尘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半月便传遍了整个庆国,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此时距离南峤还有百余里的一个小镇上,一个蒙面男子坐在酒馆中,听着身旁人讨论此事。
那人掀起面纱,饮了一口酒,此时的他听着自己身死的消息,倒是没有丝毫的波澜。
绝龙岭的那日刺杀后,靖安国的密探一路尾随,结果发现这些人隐居在山中,看上去就和寻常的山匪别无二样,却不曾想在深夜之时,一人却出了深山,直奔京华。
等他到了京华门口,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没想到守城的禁军却在这个时候,为了此人大开城门。
至此,萧逸尘心中已经了然,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人人都说自己身死绝龙岭,索性萧逸尘就上演了一出好戏,他命令所有在关隘驻守的靖安军在头部围上首绖。
放眼天下,有谁活着的时候,让人给自己奠丧。
只有这样,才会让幕后之人轻信自己身死绝龙岭。
一壶酒,一碟菜,吃饱喝足后,萧逸尘翻身上马向西而行。
原本计划着,去南峤寻芙竹黄鹂等人,随后一起去靖安。
但此时迷雾重重,阿姐之仇未报,他又怎舍得丢下阿姐自己一人去靖安?
当时楚家覆灭,许多人四散而逃,这些人或许就能为自己解答一些自己未知之事。
萧逸尘驾马来到一处大山下,这里山路崎岖,只能靠着脚力前进。
从晌午一路走到黑夜才越过高山,而在山脚下炊烟袅袅,一片村庄。
萧逸尘按照密信来到此处,在一处院落前停住了脚步。
“咚咚咚!”
“谁啊?”
没过多久屋内之人似乎点燃了蜡烛,随着脚步愈来愈近,当他打开房门之时,在烛火的映照下,瞧见了萧逸尘的面容,顿时吓的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颤抖着声音:“肃...肃王世子!”
萧逸尘面容冷淡瞧着脚下之人,声音清冷:“好久不见啊,吴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