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被掀开,就看到了康熙那满面春风的脸。
“小六可是累了?”康熙问道。
“臣妾不累。”长歌微微摇头,只是这小六又是什么鬼?
康熙拉着长歌的手,说道:“朕不能为你破例太多,莫要怪朕。”
“万岁爷能做到这般,已是臣妾修来的福分,再多,便是贪心了。”长歌笑着说道。
“梁九功,拿过来。”
“是!”
梁九功答应着,端过一个茶盘,里面摆着合卺酒。
饮下合卺酒,梁九功便退了下去,红烛摇曳的婚房里,康熙凑近长歌,轻声说了句:“爱妃,安置吧。”
得,这称呼又换了。
烛影摇,花影摇,
罗帐轻垂玉步娇。
霞飞映翠绡。
香也飘,梦也飘,
凤枕鸾衾情暗撩。
良辰春正好。
不愧是六十多岁还能生儿子的男人,确实挺强的。
长歌闭着眼睛,用体内的灵气护住小蝌蚪。从康熙三十六年到四十年间,是没有皇子出生的,长歌卡的就是这个空档。
生儿子要趁早,不然等康熙老了,就来不及了。
多生儿子,还不能生双胞胎,皇室可不喜欢双胞胎,龙凤胎还行,可是现在蒙古还不老实,生女儿也是抚蒙的命,倒不如生儿子占地盘去,想想美洲,澳洲,那么大的地盘,不占可惜了。
第二天一大早,长歌便醒了,一转头就看见康熙正在看着她,眼里的温柔让人沉溺,还真是下血本了。唉!骗人先骗己,这个道理长歌比谁都懂。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看谁的演技好了,老康同志,敢比比不?
长歌羞涩一笑,眼眸低垂,把一个新嫁娘的娇羞体现的恰到好处。
“爱妃醒了?可有不妥?”康熙摩擦着长歌的小脸说道。
长歌摇头,小声的回他,“并无。”
康熙笑了,把人往怀里拢了拢,他昨夜睡得很好,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熟睡过了。
这丫头好似有体香,那味道能沁人心脾,让人放松精神,心情平静。
他以为这丫头常年练武,身上肯定是紧绷绷硬哒哒的,结果让他大喜。
身姿纤柔,似弱柳扶风,肌肤莹润如玉,细腻如新雪初凝,触之温软柔滑,仿佛轻抚花瓣,吹弹可破。
情动时隐约透出淡淡粉晕,宛若春桃含露,娇嫩得令人不敢轻易触碰。肌肤纹理匀净,无一丝瑕疵,如最上等的白瓷,细腻得连指尖都忍不住流连。
颈间线条柔美,整个人便如一幅工笔仕女图,每一处轮廓都透着柔婉,每一寸肌肤都诉说着天成之美。
整个后宫,竟无一人能与之匹敌。还真是捡到宝了!
康熙轻抚着长歌的后背,说道:“爷给你取个字如何?”
“妾身都听爷的。”长歌小声的回道,还透着一股娇羞。
听的康熙心里痒痒的,可惜,今天还要去朝拜太后,接受众妃嫔朝拜,耽搁不得。
“婉婉如何?诗经有云: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康熙说道。
“听爷的。”婉婉就婉婉吧,你是爷,你说了算。
“呵呵呵,婉婉,你还真是让爷惊喜,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爷以为她们只会哭呢。
今日才知另有其意,水随形而方圆,你就是这般的女子,第一次见你时,博学多才,侃侃而谈。
第二次见你时,智珠在握,铁骨铮铮,可如今在爷怀里,却又温柔至极,到底哪个才是你呢?”康熙轻声的说着。
看吧,这特么就是皇帝,说着最温柔的话,怀着最深的疑。
“爷刚才说水随形而方圆,妾身给爷加一句,人随势而变通,当初妾身是爷的奴才下属,要得到爷的赏识,一展心中抱负,自然要让爷看到妾身的才华。
如今妾是爷的女人,服侍爷,给爷生儿育女,洗手羹汤,才是妾身该做的事。爷说对吗?”长歌轻柔的说着,就好像没听懂他的怀疑一样。
“爷很开心,婉婉能这般说。”康熙笑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谁特么知道呢?
“爷,该起了,今日还要朝拜太后,去晚了不合适。”再特么聊下去,就来不及了,你个老东西。
“好,听婉婉的,梁九功,进来伺候!”
康熙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梁九功和紫苏一起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太监宫女,手里捧着洗漱用品。
康熙起身去了外间,让紫苏进来伺候长歌,那些太监也是男人,康熙不会让自己女人的身子被他们看去,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一通的忙活,康熙穿着明黄色的朝服,长歌穿着金黄色的朝服,被康熙拉着手,坐着御辇往慈宁宫去。
这就好比普通人家的儿媳妇敬茶一样,虽然不是正经的媳妇,可也差不多,该有的流程一样不少,只是被删减了一些。
长歌可不觉得删减是地位低的意思,能少跪拜几次,她可高兴了。
太后在看到长歌的时候,看了一眼康熙,原来不止有才,还有貌啊,呵,她就说嘛,怎么可能给那样一份殊荣呢。
男人啊,就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不管多大岁数,什么地位,只要活着,就会想女人。
太后心里吐槽,但面上却慈祥的很,半点没有为难长歌,如果说之前因为董鄂妃的事,让她有些膈应,在知道长歌是关六爷的时候,她就释然了。
对于这个给她娘家带来富贵的孩子,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拉着长歌的手说了很多话,她不会说汉语,满语只会简单的,平时都说蒙语,长歌的蒙语都能当母语,无障碍交流。
这让太后很高兴,能有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很开心,又听说长歌还去过科尔沁,更是打听了很多关于科尔沁的事。
其实,长歌给她准备了礼物的,是长歌画的科尔沁草原,听她说起了科尔沁,就让人把画拿上来。
“皇额娘,这还是臣妾去科尔沁时画的呢,送给您,如今的科尔沁可美了,成群的牛羊,漫山遍野的,像天上的云朵一般。”
就是马少了很多,以后就好好当羊倌,努力放羊,别闹腾就行了。
“还画了下来?哎呦,你可真贴心!”太后高兴的说道,又让贴身的嬷嬷去给长歌拿赏赐,着实赏了不少。
太后摸着画卷,眼底湿润,她自打离开科尔沁,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五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看看家乡的草原。
这位太后也是个可怜人,十三岁进宫,一生无宠,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姑父,一辈子都没碰过她,要不是康熙孝顺,她早就死了。
长歌想到这些,回头看了看康熙,这么看来这老东西还不错,至少孝顺这一块是真没得说,不管是孝庄还是眼前的太后,就算是为了利益,他也实实在在的孝顺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