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他们。
方泽的意思不言而喻。
程亦然扭过脸不想再看他,程亦然心情快炸了,她不敢去想沈宴行等会的后果。
一想到沈宴行,她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沈宴行,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沈宴行进了医院大门,发现医院大厅空荡的很,根本没有医生和护士,病房也是空的。
这是一家空医院。
沈宴行握紧了拳头,朝里面走。
楼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整齐齐的脚步声。
然后伴着车轮子声音映入沈宴行的眼帘。
陈少被一群人簇拥而来。
他面无表情,犹如地狱里的撒旦,吃人的血魔。
陈少看到沈宴行单薄的声音,略微感到诧异,随后他笑了笑,讥讽道:“你既然单枪匹马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打断他一条隔壁,一条腿,托着他来见我。”
沈宴行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求饶。
他平静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均感到一丝诧异,能在这种场合里保持冷静的人少之又少。
像沈宴行这般如听到喝水吃饭似的模样,绝无仅有。
沈宴行眼睛盯着陈少,眸中一片清冷,语气淡淡道:“老爷子答应和解,违反约定,你们家的地皮就要返还给我。”
返还给他?
陈少觉得自己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们陈家的地皮价值上亿,说给就给了。
真是可笑。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在什么位置。
沈宴行知道他不会相信,所以他和陈老子签了一份协议,他掏出协议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陈老爷子的字迹。
陈少脸色一下变了。
他冷笑出声,“从哪找来的假签名,老爷子能把地皮给你,你算什么东西。”
沈宴行笑了笑,“你不知道南市沈家,难道也没听你爷爷提过林家吗?”
林家。
陈少脑中立马闪过一丝画面,他脸色由青转黑,继而沉默良久。
没想到沈宴行居然和林家有关系。
林家在南市做贸易经商和金融投资,林家在贸易经商方面不算出众。
但金融投资方面,强得离谱,几乎没什么对手,现在市场上能排到出名字的企业均有林家的投资。
可以说林家手握商业的半壁江山,可惜林家后继无人,没人能继承家业,所以林家当家人索性名下资产尽数上交了国家。
只留了些老本,外界传言林家是因为赚的太多,才将财产上交,实则大头都留在了手里。
其实并非如此,林家家业虽无人继承,但膝下仍有一女,就是沈宴行的妈妈。
沈家三代从军,家风清廉,沈母受到沈家家风影响,同意将家产捐出去。
这事除了业内人士,外界鲜少有人知道沈家的大举,陈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陈老爷子经常和他提起林家爷爷。
提起林家当时的壮举成就了他们陈家,陈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他一直以为林家根本不存在,是老爷子口杜撰出来的人物,没想到林家居然是真的。
陈少嗤了声,内心仍有不甘。
他抬起手,示意保镖不要行动,陈少不想咽下这口气,朝沈宴行笑了笑。
“沈教授深藏不露啊,我是真心佩服,这事可以一笔勾销,但我要和你女朋友喝上一杯,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你妈。
沈宴行听到程亦然的消息,立马冲上去,揪起陈少衣领,“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云淡风轻的人生起气来,气势还真不容小觑,可惜陈少也不是吃醋的。
“你想让我放过她?很简单,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一定安稳稳送她回去,然后再找个人好好伺候…她。”
剩余的话,陈少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脚连着轮椅踹飞了半米远。
他感觉五脏六腑跟移了位似的,血腥味和呕吐感直冲大脑。
沈宴行冷着脸,额头青筋暴起,他面不改色的将袖口卷起,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一遍,她在什么地方?”
陈少疼得直不起身来,他伸出手指做了个手势。
周围的保镖收到消息,立马冲了上来,将沈宴行围在中心,几个人同时动手。
沈宴行找准一个人的弱点,以他为突破口,冲出重围,然后利用医院的摆设,拉扯他们,逐个击破。
但他体力有限,加上和陈老爷子那边的人消耗了不少力气,没一会,他就感受到了疲惫。
陈少被人扶着坐会了轮椅,他指着沈宴行,用尽力气喊,“弄死他,给我弄死他。”
沈宴行腰腹挨了一棍子,差点倒下去,他咬着牙踹到面前的人,紧接着后背又挨了一棍子。
他脚下踉跄两下,稍稍落了下风,后面的人迅速紧逼了过来,压得他完全没反制的机会。
沈宴行仍旧咬着牙,目光寒冷盯着四周的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他听到了大建的声音。
“放开我教授,放开他。”
大建轮着铁棍冲了过来,逼退企图压制沈宴行的人。
沈宴行抬头看向大建,喘着气问,“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回去。”
大建鼻子一酸,红了眼,教授都这样了,还在关心他的安危,太感动了。
沈宴行冷音道:“你脑子进水了吗?这里什么地方,你也敢过来,不怕丢了小命。”
大建:教授还是那个教授。
白感动了,刚刚他都想抱着教授痛哭流涕一场。
得,浪费他真挚的感情。
“教授,你别管,今天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我和教授共进退。”大建拎起铁棍。
大建看了看手里的铁棍,顿时明白小智一定要拿铁棍的理由,刚刚被他打在身上的男人,这会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呢。
铁棍威慑力就是强,周围的人看到他的铁棍都不敢上了。
大建得意的笑了笑,扭头对着沈宴行说,“这群人也没多厉害,看到的铁棍都不敢上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男人突然健步如飞冲了过来。
再男人一脚踢飞他铁棍前,沈宴行先快一步拉开了大建,然后躲过男人的出击,拎起铁棍打在男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