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月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来人脸上有些惊喜:
“三月,果然是你。
“刚刚见到你的背影,就觉得像是你,没想到还真是。”
童三月也有些意外:“斯亭?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到附近办事,从这里经过。刚刚看到你,就过来看看。你呢?”
“我……”
童三月想起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眼神不由暗了暗……
傅斯亭察觉到她的异样,当即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童三月张了张嘴,但还不等她说什么,一道声音突兀地插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傅医生似乎很喜欢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两人同时转身,看向来人。
就见阎时年站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位置,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阎总说笑了,别人家的闲事,我自然没有兴趣。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傅斯亭说着,特意朝童三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童三月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走人。
她现在不想见到阎时年。
但,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
阎时年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眸光冷戾地看着对面的傅斯亭:
“傅医生的眼神似乎不太好,总喜欢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小心哪一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剜了眼睛。”
傅斯亭却是温和一笑:
“阎总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什么不该看之物?
“我自认为我眼神极好,所看的,也皆是我所欣赏的,并没有什么‘不该’。”
阎时年抓着童三月的手狠狠一紧。
这个傅斯亭,果然是令人厌恶至极!
每每看到他那一副好似温润无害的样子,他都只觉得一阵虚伪,恨不得亲手撕碎他这副假面!
尤其,他看三月的眼神……
让他极度不喜!
同样身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童三月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却被阎时年一把扯住,用力握得更紧。
“傅医生难道没有听说过,窥觊别人的东西很无耻吗?”
阎时年语气冰冷地说道。
“那阎总又怎么知道,对方不想要换一个地方栖息呢?”
傅斯亭别有深意地反问。
“她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事实。”
阎时年说完,一把拉起童三月,转身就走。
童三月被拽了个趔趄,连告别都来不及说一声,就被男人拖着带走。
“那阎总可要看好自己的珍宝了。”
身后,传来傅斯亭的声音。
阎时年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走得愈发快。
他一路拉着童三月到了停车场,反手将她塞进了车内。
“你到底要做什么?”
童三月挣扎着,想要下车,却被阎时年一把按了回去。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阎时年将她压在座椅上,手指顺着她的身侧向下,按住座位把手,一个用力。
椅背顿时被放了下去。
童三月被迫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看着俯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心中猛地一紧:
“你……你别乱来!”
她用手臂撑住阎时年的胸膛,抵住,让他不要靠近。
“乱来?”
阎时年一把握住她的手,压在身侧:
“怎么乱来?”
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一口:
“这样?”
薄唇继续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吻上她的锁骨:
“还是这样?”
“唔!”
童三月的身体微微一阵颤栗,只觉一阵酥麻。
明明内心十分抗拒男人的触碰,可她的身体似乎很喜欢。
这让童三月愈发觉得羞耻。
“别!”
她挣扎扭动着,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的反抗,在阎时年面前不过如同幼猫崽子的嬉闹,没有半分威力,反倒更添了几分情趣。
也不知道被她触碰到了哪里,阎时年闷哼了一声:
“唔!”
墨黑的瞳仁骤然变得一片幽深。
“童三月,你难道不知道在男人身下不能乱动吗?
“再乱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他哑声警告道。
童三月顿时身体一僵,吓得再不敢动弹。
但她这样的反应,却并没有让阎时年满意。
他看着童三月的眼神,从幽深变得冰冷:
“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还是说……”
他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
“你更希望别人来碰你?”
“唔!”
童三月呼吸一窒,看着面前突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什么叫“希望别人来碰”?
他到底在说什么?
“说!”
阎时年逼近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恶狠狠地逼问道:
“你想要谁来碰你?!”
【碰你个大头鬼啊碰!】
【我倒是想说话!】
【你倒是别掐着我的脖子啊!】
童三月恶狠狠地瞪着阎时年,心里一阵怒吼!
他掐着她的脖子,要她怎么开口说话?
“唔!唔唔唔!!”
她拍着他的手,让他放开自己。
阎时年却仿佛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看不到童三月的挣扎,只一声比一声失控地质问着:
“说话啊!你说话!”
形似疯魔。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掐死在男人的手里,童三月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扬手!
“啪——!”
她狠狠一巴掌抽在阎时年脸上。
阎时年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脸颊上也肿起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刚刚的质问声,戛然而止。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童三月的咳嗽,以及呼哧带喘的粗重呼吸。
好一阵,阎时年好似才从刚刚的失态中回过神来。
他缓缓转回头,看向童三月:
“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打我?”
“什么男人?阎时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童三月捂了捂干涩发疼的喉咙,气恨道。
从刚刚开始,这人就一直在莫名其妙发疯!
“是!我就是在发疯!”
阎时年道。
只要一想到傅斯亭那个男人,竟然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她,用那样肮脏的心思觊觎她,他嫉妒得就快要疯了!
竖子,他敢!
“说,你和傅斯亭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碰你了吗?
“碰了哪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阎时年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轻点着她的唇、胸口,然后继续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