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记得红军和我一样大吧，他找对象没？还有卫南，前院的闫解成，阎解放……”
“都还没呢，”王秀云摇摇头，“不过你三大妈最近正找媒婆准备帮着解成相看。”
“那咱院里的光棍还挺多的，我记得张卫南、阎解成的年纪和大哥一样大吧。”
江传军啃完一块排骨，也兴致勃勃的道：“还真是哈，不过据我所知，张卫南已经相了好几次亲了吧？”
他和刘洪悦经常回四合院，对这四合院里的事情也都是门清。
“是相了好几次，不过卫南眼光高，一个都没看上。至于红军嘛，也相过，不过他们家就爷孙两个，你们廖爷爷现在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所以也就一直没成。”
刘海中放下酒杯，眉头一挑：“至于解成嘛，据我所知，也相过两次，人女方吧，对他的长相也挺满意，不过了解多了之后就拒绝了，你们也知道你们三大爷三大妈的性子嘛。”
刘洪悦又夹了块糖醋排骨，笑道：“爸，你也关注这事呢？”
“这不相亲大多选的礼拜天嘛，一般厂里不忙的时候，你爸不加班，和你一大爷他们在前院下棋，这不就看到了呗。”旁边的王秀云笑眯眯的补充。
“我说呢，爸也不像是关注这些事情的人呀。”
刘海中哼了一声，“我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也会关心院里的情况的。”
江传军忍着笑，给自家岳大人续了杯酒：“爸，您这话在理，您和一大爷、三大爷撑起院里的事儿，街坊邻居们住着也踏实。”
刘海中被这话顺得舒坦，端起酒杯抿了口，语气放缓了些：“可不是嘛。就说解成那事儿，他三大妈太精于算计，人家女方才同意处处看。她就在那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谁家姑娘能受得了？”
王秀云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上次有个姑娘家条件挺好，模样周正，家里也疼爱，结果你们三大妈在人家决定处处看之后就问人姑娘每月能挣多少、会不会做针线、能不能帮着贴补家用……吓得人家姑娘没吃完午饭就借口去厕所走了。”
何雨水听得好奇，她一般只关注刘家和自己家，对其他人家的事情充耳不闻，此时也好奇的问道：“那卫南哥是为啥没相成呀？他看着挺精神的，眼光再高，能高到哪去？”
“卫南这孩子，”王秀云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人是不错，踏实肯干，上面还有兄嫂照顾着，就是眼光太挑。之前相过一个纺织厂的姑娘，长得白净，性格也温和，可他说人家说话太柔，没劲儿；后来又相了个供销社的，性格爽朗，他又嫌人家不够细心，这挑来挑去，就耽误到现在了。”
刘洪悦嚼着排骨，笑道：“眼光高也不是坏事，总比将就强。不过廖爷爷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他的身体挺硬朗的呀。”
“这不是到岁数了嘛，之前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病痛就都找上来了，我估摸着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说起廖大爷，刘家的氛围有些沉默了下来。
刘海中放下筷子，沉声道：“过日子哪能光看条件？人品才是根本。红军这孩子，我看着靠谱，要是有合适的，咱们也帮着留意留意。”
“那的看雨水的，纺织厂的女工最多，我那出版社没合适的。”
“爸，我找不了，我都不关注其他女同志的。”江传军看着自家媳妇来了一句，同时获得了丈母娘和老丈人满意的眼神。
刘洪悦被江传军那副“与我无关”的模样逗笑，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倒是会撇清，也用不着你啊。”
何雨水连忙点头：“是啊二大妈，我在纺织厂帮着问问，要是有性格爽朗、不嫌弃家里条件的女同志，我就跟她们提提红军哥。”
王秀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这就对了，咱们院里邻里一场，能帮就帮。红军这孩子不容易，从小没了爹娘，跟着爷爷长大，孝顺又实诚，就是命苦了点，好不容易苦日子到头了，这又得……哎……”
“妈，咱也不能就看现在，等以后的，谁嫁给红军，那不都是好日子。”刘洪悦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好东西给其他无关的人用，哪怕这个人是和他们家关系挺亲近的邻居也不行。
刘海中重新端起酒杯，和自家女婿喝了一杯，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要说娶不上媳妇，我当年是真以为傻柱得被秦淮茹拖着，谁曾想，不过眨眼的功夫，傻柱就结了婚，现在孩子都多大了……”
何雨水听到自己未来公公说自家大哥的事情也没在意，因为她当年也差一点以为她大哥要给贾家拉帮套了。
“可不是嘛，说起这个就得感谢卫东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哥的对象是卫东哥给找的，从找到到结婚就几天的功夫。”说起这个和雨水的，脸上还带了些感激之色。
一家五口就着院里这些人说说笑笑了一通。
在吃过饭，翁婿俩准备再次下棋的时候，被王秀云拦住了。
“行了，先别下了，传军啊，你带洪洪去医院看看。”
江传军一听着急了，赶紧上下打量着自家媳妇，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悦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洪悦被江传军紧张的模样逗得抿唇笑，伸手按住他探向自己额头的手，声音软了些：“没不舒服，就是……我可能。”
王秀云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嗔了她一眼：“这孩子，跟自己男人还藏着掖着。传军啊，洪洪这月例假没准时来，我瞧着她最近不太精神，饭也比往常多吃半碗，估摸着是有了，你赶紧带她去趟医院查查，让大夫给把把关才放心。”
“有了？”江传军眼睛猛地亮起来，那股子紧张瞬间变成了无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扶住刘洪悦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真、真的？悦悦，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还没确定嘛。”刘洪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也是我妈说才想起这事儿。”
刘海中也放下了刚拿起的象棋，脸上的表情变换，那是又高兴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