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毫不畏惧迎上阎父的目光。
无声对视到后面,阎父什么都没有说,绷脸憋屈离开。
以防季云栀在阎家继续遭受到迫害,在她昏睡的这几天,王婆婆一直帮忙在屋子里照顾着。
又像是在担心她喝的药汤有问题,每次在过季云栀嘴时,婆婆都要先拿个新的勺子,然后舀一勺放进嘴里品尝。
福伯吓得不行,为了她身体考虑便几次劝阻,但王婆婆硬要坚持,理直气壮反驳着他。
“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没病喝药又不死人。我要是真的死了,那肯定也是被他故意下药害死的!你就看我到时候怎么变成厉鬼来对付你们这群要对付云栀,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
后面福伯将这些事报备给阎父,阎父面露烦躁。
他确实想着让医生暗中做点手脚,让佣人在药汤里下点药,悄无声息弄死那个狐狸精。
但眼下这个情况……
唉。
阎父思索片刻后便摆了摆手,示意随着老人家去算了。
这些年老人家脾气越来越大,怕是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她才是会把阎家闹乌烟瘴气的那个人。
反正老人家习惯几年下次山,回来没有待多久又回去了。
那个逆子和狐狸精拿老人家当不了多久的护身符。
他都想好了。
等王婆婆一走,他也不搞什么折磨人的游戏,欣赏季云栀那个狐狸精死亡前的痛苦,直接一枪崩了最干脆。
两日后。
王婆婆准备离开了。
季云栀在阎霆琛精心照顾之下,以及王婆婆精心保护之下,如今也能下床,并准备听从阎霆琛的安排回去E国。
三人都是同一天准备离开。
王婆婆就怕阎父八百个心眼,这几日表面默许阎霆琛跟季云栀在一起,放过他们这一对。
实际上等她一走,他就又开始对付他们。
所以她打算先送他们离开。
在这之前,王婆婆先把阎霆琛跟季云栀叫到书房。
季云栀被阎霆琛牵着手进屋,本来听说是来见王婆婆,心里还挺高兴的。
结果一看阎父也在,她下意识躲在阎霆琛身后。
蓦地想到了什么,季云栀又如同炸毛的猫咪,慌乱把阎霆琛挡在身后,浑身竖起防备。
男人顺势单手拥她入怀,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有王婆婆在,他淡定极了。
阎父看着他们这副亲密的行为举止,拧眉阴沉。
反观王婆婆一脸慈爱看着他们恩爱这对,接着便朝着季云栀招手,语气温柔道:“云栀,过来婆婆这儿。”
季云栀眼看阎父在旁边,身体微微打颤。
想去,又不敢去。
“去吧没事,我在呢。”男人助推,附在她耳边鼓励。
这话莫名给季云栀打了安心剂。她拘谨独自走向王婆婆,余光都不敢瞥阎父。
王婆婆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布袋,取出来里面是团纸,“婆婆给你样东西。”
说着,她颤巍着手拆皱巴巴的纸巾,一层接着一层剥着,到后面终于初见里面的东西。
是条项链。
喜气洋洋的红色颈绳,挂着一个金葫芦。
王婆婆把这东西塞到季云栀手上,“来得匆忙,也没有来得及精心准备礼物,这条项链你收着。”
坐在一旁的阎父看着这条项链,眉头拧成川字。阎霆琛则是轻挑了下眉。
“不用了婆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季云栀看着这金葫芦觉得贵重,连忙推拒。
“收着。”王婆婆态度坚持,“相比你救下我一条命,这条项链不算什么。”
双方僵持的这时,阎霆琛过来揽住季云栀的腰肢,“既然是长辈的心意,你就收着。”
“那好吧。”季云栀便听话收下,“谢谢婆婆。”
“乖。”王婆婆微笑。
阎霆琛现场帮她戴上。
这幕在阎父看来碍眼极了,就在他想要出声训斥阎霆琛时,一旁的王婆婆先有所预料出声骂道:“闭嘴。”
等目光落到阎霆琛跟季云栀身上,婆婆便又立马换上笑呵呵的表情。
“乖乖。”她叮嘱着阎霆琛:“你一定要好好对云栀呀,可别辜负了人家。”
“嗯。”
阎霆琛点了点头。
婆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走前,季云栀礼貌跟婆婆道别,还说了句:“婆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去拜访您。”
“好啊,婆婆随时欢迎你们去找我玩。”婆婆一脸欣喜。
季云栀回以微笑,目光不经意间对视上阎父。
虽然她不是很想跟眼前这人道别,但是她心里担心对方为此挑刺并迁怒阎霆琛。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朝着阎父鞠了个躬,礼貌道别:“伯父,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话落的这时,她心里有些忐忑万一他不放人该怎么办。
阎父这时冷冰驱赶:“赶紧滚,别再这儿碍眼。”
听到这话的季云栀眼眸闪过欣喜,朝着阎父又鞠了个躬,随即牵着阎霆琛的手迅速往外走。
出了门。
季云栀便想着把婆婆给的项链摘下来。
“你干什么?”男人伸手劝阻。
季云栀坦言,“这东西太贵重了,而且带着感觉好招摇,我想着保存起来。”
“带着。”阎霆琛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婆婆给你的保命符。”
闻言,季云栀表情困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