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雷执意要给。
“哥,这样吧,这十万块钱就当作是我入的股,先投在你的公司里,等以后赚了钱分给我利润就行。”
行行行,一举两得,红英,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拿钱不当钱的人。钱云雷对楼红英的人品,再次发出赞叹。
“怎么会,我也喜欢钱,不然我那么拼命干嘛!只是我更看重情谊,在别人困难的时候,拉对方一把,也是为自己攒福报。”
楼红英就是这样,面对金钱,她不吝啬,懂得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也不盲目施舍,而是选择以一种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去帮助别人。
她的善良不是毫无原则的慷慨,而是带着智慧和远见,既维护了别人的尊严,又为彼此创造了共赢的机会。
“行,妹妹,你给哥一个信任,哥还你一个奇迹。”
哈哈哈,大哥你也会拽词了,当务之急,你还是给我找一个嫂子吧,你都40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赚钱给谁花啊!
钱云雷的眼神暗淡下来,说了句:随缘吧,心理标准定的太高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
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钱云雷就走了,期间手机不停的响,他不仅不接,还关了机。
“大哥,人家总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干嘛不接啊?”
“懒得接,现在不是赚俩钱了吗?以前那些落井下石的兄弟们,一个个又找上门来,烦都烦死了。”
哼!不接就对了,大哥,以后交朋友可得多长个心眼。
钱云雷点点头,临别前,宠溺的摸了摸楼红英的头,说了句多保重。
不知为什么,当时楼红英心莫名的发慌,她喊了声:大哥…
钱云雷回过头,笑着摆手,眼神里装着一抹凄凉。
楼红英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当时正好有一辆大卡车开过来,等车开走后,钱云雷不见了。
楼红英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忙四处寻找,却不见钱云雷的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楼红英一直联系不上钱云雷。她心急如焚,决定去钱云雷的公司看看,可是,他的公司在哪呢?
楼红英联系到了钱云雷之前最好的朋友王哥,王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这就更奇怪了,楼红英又驱车来到王哥的单位,下班时间,王哥从单位出来,看到楼红英就跑。
“王哥,等等我,你跑啥呀?”楼红英边喊边在后面追;王哥跟没听见似的,没命的跑,他本身很胖跑不动,没多久就被楼红英追上了。
楼红英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旁边有行人问楼红英需要帮忙吗?这个人抢了你的钱包,还是?
老公也赶紧向行人解释,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我找他有点事。
“王哥,有钱云雷的消息吗?”
“没有,他没和我联系。”王哥不敢直视楼红英的眼睛。
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快告诉我,我大哥怎么了?楼红英快急哭了。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王哥犹豫着说出了实情。
“红英,你大哥其实,他根本没赚到钱,反而连你给的100万也被人骗光。”
“怎么可能,前些天他还说要给我十万块的利息呢!他说自己赚了二十万。”
唉!
王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那十万块,其实是他借的高利贷,他准备把这些钱还给你,自己就找个地方,结束生命。
啊?
现在,放贷的人到处找他,被他们找到也没有活路。
楼红英呆在原地,半天反应过来,她求王哥带她去找钱云雷,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王哥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听他说好像住在城东的天桥底下,那里很隐蔽。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
楼红英开着车来到天桥底下,除了见几个流浪汉外,根本没见钱云雷的影子。她向流浪汉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
两个流浪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问话的是个美女,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
那眼神让楼红英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预感到事情不妙,楼红英想跑,可就在这时崴了脚,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个流浪汉咽着口水,越走越近。
楼红英拿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石头砸中了一个流浪汉的脚,他疼的叫唤起来。
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楼红英,骂了句:臭娘们,长的不赖,脾气还不小,我们哥俩可好几年没沾女人了,你可是自己送过来的。
另一个流浪汉从旁边绕了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她的退路。
楼红英心急如焚,这个偏僻的地方,方圆几里没见人影,任凭她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两个流浪汉一起扑向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桥上出现了一辆摩托车,车上下了一个年轻人,三拳两脚把两个流浪汉打翻在地。
流浪汉连连求饶,楼红英于心不忍,说就饶了他们吧,我也没受到伤害。然后又问两个人,最近见到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没?
其中一个流浪汉说:见过,他在这里住了三晚,第四天的时候,被一帮人带走了,那帮人见了他先是一顿暴打,然后把他抬上了车。
“大哥,”楼红英怕了,你在哪里啊!
救她的这个年轻人让楼红英快去报警吧,说不定能救你大哥一条命。
千恩万谢后,楼红英来到了就近报了案。
报案后,好久也没有消息,钱云雷的手机显示是空号,可能,他已经不在了吧?楼红英很难过,她来到了钱妈妈的墓碑前,和她诉说着内心的悲痛。
突然,她发现钱妈妈的墓前有人来过,楼红英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直到有一天,帽叔那边传来消息,让楼红英过去一趟。当她赶到时,看见了憔悴不堪的钱云雷,她冲了过去,抱着钱云雷大哭:“大哥,我以为你死了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毫无反应。
帽叔告诉她,他现在的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们找到他时,他已被那帮恶人折磨的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