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傻柱这次相亲能成功吗?他要是真娶个媳妇回来,那他那俩孩子不就遭老罪了?”许大茂略带担忧地询问,眉宇间有些许愁容。
姜凡挑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傻柱的生活呢?还有那俩孩子,就是可怜也轮不到你吧,人家还有个亲舅舅呢。”
“我不是关心傻柱,也不是在意那俩孩子,只是觉得傻柱这种做法,让我感到不耻。
这才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他就去找新欢,看那样子还聊的挺好。我是为淑芬妹子伤心啊。这么好的姑娘落在了傻柱手里,啧啧啧。”
许大茂很是惋惜,一脸的不值。
姜凡扭头看到了墙角若隐若现的裤腿,嘴角一歪,“那听你这话,你是对嫂子有什么意见了?”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有了。你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家务基本上是不干的,啥都得我来,你在看淑芬妹子,人家把家里操持的,我都不乐意比。”
感受着身后的凶狠杀气,姜凡决定拯救许大茂一次,“你别光说这个,难道嫂子就没有什么优点吗?”
“优点当然也是有的,比如善良,漂亮,但是跟缺点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姜凡觉得许大茂还是能够抢救一下的,便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嫂子过日子啊?”
“当然是因为我爱她啊。”许大茂立刻回道,“别看哥哥刚才这么跟你说,但是在我心里,任何女人都没法跟你嫂子比,她在我心里的地位那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
这话说完,姜凡感觉身后的杀气消散了八成,心底松了口气,许大茂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至于娄晓娥会不会对他进行其他的惩罚,那就是他们的家事。想来也就是多运动一下,不会要了许大茂的命。
“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跟你嫂子做午饭了,她昨天还说想吃蒸面条了。”
许大茂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向着四合院走去。
他走后,娄晓娥出来了。
“嫂子。”
“你刚才没有提醒他吧?”
“没有,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人。”
娄晓娥点点头,随即又恶狠狠地道,“那就行,这个许大茂,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
……
柳如烟处,一个男人坐在屋内,脚边当着一个麻袋。
“陈洪,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过来找我,这样会很容易暴露的。”柳如烟不满地端来一杯水,放在陈洪跟前。
“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可我们干了这么多票,不是啥事都没有。”陈洪满不在意地喝了一口水,丝毫不把柳如烟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次又过来干什么?”
陈洪踢了下脚边的麻袋,一脸嫌弃地道,“这家伙跟打听到的情况不一样,他有六个脚趾头,不是个好货,卖不出价钱。”
柳如烟闻言皱眉,“卖不出价钱就跟以前一样卖别的,这事还要我教你做吗?”
作为一个潜藏在四九城多年的人贩子团伙,他们早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条。
除了进行人口买卖外,其他的生意他们也在做,都是关于人体的生意。
因为世人愚昧,封建迷信破除的不彻底,还有很多人相信以形补形,以及吃人血馒头能够治疗痨病的说法。
还有一些邪教信徒,他们都对某些东西有需求。
而柳如烟团伙做的就是这种生意。拐卖小孩,甚至是大人。
将其卖到其他地方,这样的还能活下来。
要是身体出现残缺或者有一些其他疾病不好卖的人,那么他们的下场就只有死了。
陈洪沉默了一下,“如烟,再干一票我就打算收手不干了。”
“嗯?你良心发现了?”柳如烟嘲讽地看着,“陈洪,当年可是你把我带进这个行业的。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收手?你不觉得可笑吗?”
陈洪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如烟,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么多年过去,死在咱们手里的人不下十人,被咱们贩卖掉的孩子也有二十多个。”
陈洪低下头,面容惊恐,“最近这些天,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梦到那些被我们杀死,害死的人。
他们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跟地狱中的恶鬼一样,上来就撕咬我的身体,带我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受罚。
我这些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警示,我不能再这么干下去了。”
柳如烟听了后沉默不语,在她刚开始进入这行当的时候,她也经历过陈洪现在的状态。
只不过手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她也就淡化了这种感觉,直到现在,杀人不眨眼。
“收手,你打算去干什么?进厂当工人吗?”
陈洪立刻回道,“当然不是,我打听过了,最近有一些资本家都跑到南方去了,我也打算去南方了。
凭借着我现在的积蓄,到南方无论是积继续跑,还是留在那里做个工人好好生活,都没有问题。这种日子我是不想过下去了。”
陈洪的想法很好,只要他能弄来合法的身份证明,然后跑到南方摇头一变,就能展开新的人生。
若是运气好,遇到几个不负责的档案管理人员,他还能给自己编造一个完全合理的过往,真正拥有一个新身份,开始新生活。
哪怕是以后公安开始调查四九城的案件,能够追查到他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你就这么跟我说了,不怕我出卖你吗?”柳如烟盯着陈洪,目光中带着探究。
“当然不怕,因为我要带你一起走。”陈洪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两张盖着章的介绍信,一张写着张青,一张写着孙二娘。
“这两张介绍信足够给我们换个身份,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陈洪抬眼看着柳如烟,眼中真诚无比。
而柳如烟似乎也被他打动了,双眸中涌现出泪花,捂着嘴,“我愿意。”
如此气氛,不做些什么简直说不过去。
忽略了麻袋里的人,两人朝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