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难不成其他凤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故乡，诞生他们的凤凰，就被自己的同胞一点点榨干吗？”
听着这个故事心尖微微发颤，都说人类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如今在看这凤凰又好到哪去。
“怎么会同意呢？有良知的凤凰，毕竟还占大部分，尤其是那些还未成年的小凤凰，更见不得这种腌臜之事，所以才有了你们被冤枉，无辜的幼鸟妄死，从而转移这些有良知的凤凰的注意力......”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二人听着女子已经理解了大半，无非就是昆山内部为利益而手足相残的事。
在这个事件中无论是他们还是那些死掉的凤凰蛋，都是牺牲者。
没有人会在乎弱者......
“前辈我认为不对，若真如你所说，昆山的灵力在一点点耗尽，为什么九大凤凰部落不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而是要将这最后一点灵气与机缘抢夺殆尽？这样做与土匪何异？”
厉战终是没有忍住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盘托出。
在他看来，后者简直泯灭人性，为了一点点利益在同族内大动干戈，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不尝试呢？
女子看向厉战，青年炯炯有神的眼睛中迸发出希望和希冀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前路的探索和好奇，而这些都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不具备的蓬勃朝气......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根筋，只喜欢一往无前的向前走不回头。
在昆山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他们已经失去了前进的勇气，失去了好奇的初心，更失去了心中的那份良知。
只想在幕后谋划为自己夺取最肥美的那块利益！
更何况若是小难，还可以虚与委蛇的出手相助，但此事关系到自身，一个个都化为豺狼虎豹势要将凤凰的最后一点血脉榨干！”
女子讲的如泣如诉，二人听着都愣了神，低阶灵师为功法丹药厮杀，没想到到了凤凰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灵兽来说竟然也是互相残杀这一条路。
难道生命的本质就是杀戮吗？
就是践踏在其他生灵之上？
秦浩的思绪莫名的被拉回当时那处悬崖，对面是他的仇人，身后是万丈深渊。
刻薄歹毒的话语，毒扭曲的脸庞，像他这种人的命运似乎生来注定就是成为别人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突然的回忆让秦浩分神一愣。
这事都快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但每每想起总是令他心里不痛快。
但那又如何！
曾经高贵的贵公子，如今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就像眼前女子所说，没有亘古不变，变化充斥着每一丝每一，但绝不是踩在别人甚至是同胞的性命之上为非作歹！
“前辈，那么请问你在这两方势力中占到哪一方呢？”
话音刚落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厉战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秦浩一脸正经双目充满敌意，全心全意戒备着对面的女人。
是啊，刚刚聊了这么多，这女人似乎为凤凰一族的内斗感到伤感，为那些还未出生的小凤凰怜惜。
可她知道这么多，实力又如此之强，却放任幕后黑手的行动，这女人在昆山的这场动荡之中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
秦浩的问题让女子有片刻失神，疏离的琉璃瞳孔带着些许迷茫，眼神麻木的注视前方。
“我不知道......”
“？”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不是我，体会不到我的难处，我乃凤凰九大部落雪凰部落族长雪芙蓉。
雪凰一族在凤凰九大部落中，实力排在末端，作为族长我想保护雪凰一族，但我同时作为凤凰的女儿，并不想伤害自己的父亲，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秦浩旋即明白过来，雪芙蓉肯定跟那幕后之人有过接触，只不过暂时没有答应合作，仅有的那丝良心还不能让她彻底沉沦。
但看眼前这个状况，答应也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一想到这儿，他就开始汗流浃背，雪芙蓉实力高强，1万个他可能都不是其对手，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生死完全由别人说了算，这感觉真是不好。
“你们呢？为什么还待在这昆山，明明实力比蚂蚁强不了多少，却还要赖在这逞强，是嫌命太长了？”
这话听的秦浩额头的青筋直突突，话虽然在理，但也太难听了些，更何况是他们不想走吗？
要不然您老人家将这护山大阵撤一撤，他保证头也不回的拉着厉战开溜。
但显然，对方还对自己有兴趣，肯定不能说一些想要溜走的想法，脸上义正言辞。
“我二人受恩师之命前来，如今，即便实力低微，但也想尽绵薄之力，更何况，刚刚为了出地牢还与金空长老定下约定，要查找着幕后真凶，若不履行岂非大丈夫所为？”
这话说的别说是雪芙蓉，就连厉战也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雪芙蓉黛眉清促，她判断不出这个小子是否在说谎，不过，美丽的眼神轻轻扫过破损的蛋壳。
就算是看在这些死去的小凤凰身上，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制造血腥，罢了，就放这两人一马，反正他们两个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再次抬眸，眼神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冷淡疏离，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丝决绝，这气势吓得二人冷汗直流。
“听着，看在你们愿意为小凤凰查找幕后真凶的份上，我不愿在这动手，这次就放过你们俩，下次见面就是敌人！”
暗道一声好险，幸好刚刚没说他想开溜，只是，按照雪芙蓉的意思，难道连她也不知这幕后真凶吗？
“前辈也不知道？”
“哼，你也不用再试探我，我若知晓，必然会阻止。”
闻言，秦浩尴尬一笑，二人目送着雪芙蓉离开育幼院后才长长的喘了口气，膝盖一软瘫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