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机厂，天花板的长灯管散发着明亮的光，照着秦楚和公输征无法理解的脸。
“这怎么可能呢？”
公输征的头发都搓成了鸡窝头，还是不理解目前的状况。
“我研究机械卡牌这么久，无论是战斗型、辅助型还是中枢型都算见过，剖过，研究过。”
“但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他严谨的选择了这两个字。
秦楚挠挠头。
内存占满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吗？
然后没等公输征说，凭借着当时制造澪得来的机械知识，他自己就想清楚了。
这是机械卡牌，不是一般的电脑。
其区别在于，机械卡牌已经是一种生灵了。
灵魂和信息，已经是两个维度，自然很难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
公输征摸了摸下巴。
“和人类不同，细究机械族特殊的灵性结构，信息确实嵌入其中。”
“但这种情况还是少见，因为机械族为了适应这点，灵性充分演化了信息的储存能力。”
“那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公输征说道。
“要不然是信息堪称海量，要不然是信息带着某种....性质？”
“但无论哪种，都有一个情况无法解释。”
看着秦楚，公输征脸上的疑惑简直要长出翅膀自己飞。
“既然无法承载，这信息又是怎么短时间全输入进去的？”
“如果换做我的卡牌，估计灵基都碎一地了吧。”
“你懂我意思吗？”
他对着秦楚指手画脚。
“如果能塞满水库的水，短时间内全部冲进来，那水坝很可能直接垮掉。”
“我真想不明白，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她全承受下来的。”
“而且她是金卡吧，灵魂与卡士想通，你真的没事吗？”
秦楚张嘴，又闭上，透露了点已经被许多人所知的秘密。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语气带着某种骄傲。
“我的灵魂啊，强度可是被至少三个神话赞叹过的。”
“那没事了。”
公输征啧啧称奇，然后想到什么，语气怪异。
“怪不得你能越级用卡牌。”
“大家原来还猜你有什么秘术，原来是靠硬抗。”
他摇摇头。
“这别人确实也学不来。”
“而且我看得出你确实是心急自己的卡牌。”
“什么意思？”
秦楚一愣，然后就听到公输征说。
“内存不够，那就安装外置存储空间。”
“也不对，看你的意思，这数据应该是某种特殊信息。”
“普通的改装没办法应付，你恐怕得用铭刻了。”
“铭刻么....”
秦楚摸着下巴，常人无法见到的金光跃动眸间。
在一串长长的选项中，很快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选项。
契合度满分不说，既能解决数据存储问题，还能对军团体系有增益。
然后就听见公输征在说。
“有选择吗？我这里倒是听说过几个类似铭刻的卡牌。”
“但我不保证适用于她。”
“不，不用了，我大概能想到某些卡牌。”
“厉害！”
公输征竖起大拇指。
“到底是跨属性大师，脑袋就是灵光。”
秦楚要来了纸和笔，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
公输征拿起来一看，脸色古怪。
他也是醉心机械卡牌许久的研究者，但对这份名单只能说叹为观止。
他想到的几张卡牌都囊括在内，这些是他听说过的，但还有一张甚至他听都没听过。
“牛逼。”
他不得不佩服秦楚的学识渊博。
卡牌的晋升和铭刻并非黑盒乱撞，而是有一套时灵时不灵的理论的。
总结来说，理论的用处在于，否定某些一眼看上去不行的，解释某些成功的案例，还有就是不完全准确预言未来的。
凭公输征的学识，他能判断出大体预估出这份名单的含金量。
他深深地看了秦楚一眼，得到的却是神秘的微笑。
好吧，看来这是这位大天才给自己的示好。
秦楚没必要给他露这一手，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秘密，只暴露给亲近之人的秘密。
公输征虽然是技术人员，但并非那种对人情世故全然不通的类型。
“我去帮你找找看吧。”
“不，不用找别的，只找最上面那个就好。”
公输征看去。
灵粒子构装体。
好嘛，正好是他没听说过的。
他现在甚至怀疑秦楚是不是故意的，其实只提了自己要的。
“我尽力吧。”
公输征苦笑，然后便张罗去了。
而秦楚也没继续打搅，出来后才发觉天色已暗，又恍然自己的住宿貌似也没了。
不过秦楚回去看了看，那仅存没塌掉的小半部分，还有完整的房间。
只是房间不够了，所以秦楚就让卡牌少女呆在卡包里一起睡。
当然，理所当然的，某些不安分的家伙又开始作妖。
总之很快，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当秦楚推开房门，迎面便是露天的走廊和生机勃勃的朝阳。
挠了挠莫名缭乱的头发，秦楚将卡牌收回，召唤了澪。
“宿.....主.....早上....好。”
望着手上不断摇摆的澪，秦楚决定将恶魔岛的店铺和市场都逛个遍，期望能捡个漏。
可惜逛遍了所有售卖卡牌的大商场，都没见到好货。
毕竟这种商场都是官方的生意，稀有卡牌一般都回收送到本土，能售卖的都是一般品质的。
也因此，秦楚最后来到了恶魔岛着名的自由交易市场。
俗称赶集。
然后在集市中遇见了意料不到的人。
“恩人！！！”
人群中的一声呐喊，如此的震耳欲聋。
秦楚还以为是某矮人，结果回头一看。
咦？
这谁？
秦楚望着不远处，脸色激动，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年轻男人，心中格外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