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她被唐齐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
尽管她平日里以泼辣着称,但面对如此厉害的人物,她还是心生恐惧。毕竟,对方只需动动手,就能轻易地取走她的性命。
凤红不敢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回答道:“没有,绝对没有!他们俩上次来还是上个月的时候,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来过。”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所致。
唐齐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凤红的回答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这里也围起来,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也不许出去。
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刻将其抓住。”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人敢反驳。
留下了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将院子严密地包围起来,形成了一道无法突破的防线。
蔺硕虽然暂时失去了自由,但他对唐齐来说仍然具有一定的价值,所以唐齐决定将他带回去。毕竟,蔺硕可是蔺书的独子,在关键时刻,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有力的筹码,用来威胁蔺书。
凤红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蔺硕被唐齐带走,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却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唐齐带着蔺硕回到了驻扎地,径直走向严望的营帐。他向严望禀报说,尽管他们全力以赴,但最终还是未能成功抓获那两个人。
严望听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失望,因为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蔺书要么已经逃往其他州郡躲藏起来,要么很有可能已经彻底投靠了南梁。
正当严望陷入沉思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报”,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严望的营帐前,大声说道:“严将军,营地门口发现了两个人!”
严望不禁心生疑惑,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跑到营地门口来呢?而且还是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艾湫突然插嘴道:“望哥,走,咱们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蔺书呢!”唐齐闻言,立刻反驳道:“开什么玩笑,你当望哥是许愿王八啊?还能心想事成不成?”
艾湫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万一呢,梦想总是要有的嘛。”严望看着两人争执不休,心中有些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最后,三人还是一同走出了营帐。刚一出来,他们就看到一群士兵正拖着两个被紧紧捆住的人走过来。那两个人的嘴里都塞着一块布子,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拼命呼喊着什么。
严望定睛一看,这两个被捆住的人竟然是一个打着补丁的小老头和一个女人。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个小老头,不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蔺书吗?
一旁的艾湫和唐齐也同样惊讶得合不拢嘴,艾湫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望哥,你这是心想事成了啊!”唐齐也跟着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望哥,你还真是许愿王八啊……”
严望听到这话,抬手给了唐齐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说:“许愿就许愿,什么王八不王八的!”唐齐被打得有些疼,却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望哥,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严望一脸严肃地说道:“别再油嘴滑舌了,快把抹布拿出来,我有话要问他们!”听到命令,士兵们不敢怠慢,迅速将两人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
那抹布由于被长时间叼在嘴里,早已被口水浸透,湿漉漉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士兵们面露厌恶之色,随手将其扔到了地上。
女子见状,吓得浑身发抖,立刻哭哭啼啼地哀求起来:“大人,我错了!求求您别杀我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而这名女子,正是蔺书的夫人,蔺硕的母亲——宋杉杉。此刻的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与往日的光鲜亮丽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旁的蔺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身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正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念叨着:“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严望看着蔺书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的蔺书,虽然衣着朴素,但还算整洁,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几分风度。然而,如今的他却如此不堪,实在让人难以将两者联系起来。
严望心中暗自感叹,这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却如此丧心病狂。
他定了定神,厉声道:“不杀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必须如实交代!”蔺书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望紧接着问道:“说吧,你们和耶鲁究竟有没有关系?”蔺书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大人,我们和耶鲁真的没有关系啊!”
严望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继续追问道:“那为何他在怡丰城的小村庄烧杀抢掠时,你们却对他不闻不问?”
蔺书一脸无奈地说道:“大人啊,这事儿我实在是管不了啊!他们人多势众,我又势单力薄,就算我上奏多次也无济于事啊!我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严望见蔺书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心中的怒火愈发升腾,怒喝道:“好啊,你个蔺书,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来人呐,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蔺书被严望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严望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闭上嘴巴,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军营里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终于,过了一会儿,两名士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蔺书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雷劈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