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预言能力又失灵了?”上帝没好气地问。
“首先,我不是预言家,其次,我没有预言能力,最后,我从来没有预测过任何。”
恶魔共主说。
大殿突然以一种十分离谱的角度停下来了,绝望出现,目光如猛兽般看着纹丝不动的天平,周身猛然爆发浩瀚之力,以毁天天地的汹涌气势向着天平波涛而去。
上帝和恶魔共主两人见状,不约而同也急忙出手相助。
三股恐怖的力量向着天平而去,大殿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顷刻之间就崩毁如飞灰,废墟之上,一场似永不歇止的风暴咆哮在天地之间。
它跟个搅拌机一样,试图搅碎这的一切。
上帝问道:“怎么回事?”
绝望的眼神中再度暴出疯狂的色彩,“故人来访,准备招待。”
两人心头一凛,对视一眼,下一刻,上帝周身爆发万丈虹霞,一把弓出现在他的手中,弯弓搭箭,目光寒冷,瞄准风暴中心。
恶魔共主展七只残破的翅膀,死寂之息呼啸,镰刀的刃尖泛着光,那是刺破的一点空间。
三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故。
风暴散尽,天平也无踪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人身材矮胖,皮肤棕黄,寸头,很短,两鬓的头发相比起来,显得有些秃,眉眼压得很低,全身透着一股子匪气和让人恐惧胆寒的戾气,四肢粗壮,更显得凶神恶煞,外加十分显眼的啤酒肚,倒也像个地痞流氓。
女的个头比男人高半个脑袋,只是同样比较胖,嘴唇不薄,看起来是那种强词夺理,得理不饶人的主儿,皮肤泛黄,一双眼里,满是怨恨和警惕,普普通通,没什么能够让人记住的特点。
看清来人后,绝望摆出了不可一世的姿态,用十分得意和张狂的语气说:“呦呵,看看谁来了。”
男人知女人同用打量的眼神细细看着他,哪怕隔着很远,似乎也还能看得清楚,两人看起来都正值中年,四十多岁的模样。
他们看起来面露不快,似乎是不满意绝望现在的模样。
终于,女人开口何道:“俩百年,你就没一丁点儿的悔改?你就没自己思想过为甚会变成这的?怎我们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的了?我们敢是害你了?”
熟悉的腔调,熟悉的语气,两百年了,也是一点点都没变。
绝望还是那样的姿态,反问道:“怎么没有悔改?我就打算,离开这里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们,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味的让步和退缩,让我在坠入深渊之前从未有过反抗挣扎的机会,你们的话,我当然听进去了,两百多年,我一直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你们,你们害不害我我就不追究了,反正,我无论如何也要害死你们。”
男人暴怒,斥责道:“你就是打得少了,从小到大把你惯成甚的了?学习上不争气,做出那事来就给我们丢人咧?养活的你还败兴了。”
听着俩人用方言斥责他的声音,绝望无聊地说:“你也是当爹当得多了,忘了自己也是个儿子孙子了,别说我看上个男的,我就算看上一棵树一颗石头也比你们实在,怎么?你们还没离婚呢?生我养我是你们自找的,关我屁事?丢人败兴也是你们无能无才,不说世界上最会推卸责任的就是你们自称家长的王八蛋呢!”
……
远看,像是咄咄逼人的妈,暴躁易怒的爸,桀骜不驯的他,一家人整整齐齐,支离破碎,你死我活。
不知怎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绝望向:“废话少说吧!你们来干嘛?”
张霞声情并茂地说:“听妈妈的吧!妈妈是为你好了。”
结音刚落,上帝松手,一箭破风而出,却不是冲向张霞和贺守。
箭矢在顷刻之间冲入云端,风鸣之声呼啸天际,顷刻间,箭雨化作流星疯狂坠下。
……
贺炎从教学楼顶一跃而下,巨大的冲击力以风的形式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天使荣装着身,贺炎平安着陆。
还是那不分昼夜的梦里,张霞和贺守突然出现,不分缘由地追杀贺炎。
原先的校门口换成了一堵高墙,贺炎出不去,只能向着教学楼的对面跑去,山背上有一道竖着的凹槽,贺炎能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到时候就能多几项应对选择。
进操场还没跑多久,贺炎就看见张霞迎面拦着,右手张开,恶魔共主给的镰刀出现在手中,贺炎提着镰刀,向张霞挥去。
……
大战爆发,恶魔共主挥舞镰刀,划破时空的裂缝纵横交错,接连砍碎了张霞捏来的几道阵盘,崩毁的碎片漫天飘零,张霞一挥手,碎片向恶魔共主飞去,彼此之间长出光线连接,便束缚住了恶魔共主。
成群的巴掌大的阵法,在张霞身前铺开,成了一道屏障,阵法展开,无数的冰棱状的飞刺从阵法中飞射而出,如枪林弹雨般袭卷而来,恶魔共主即刻张开翅膀,挣碎束缚向后飞闪而去。
镰刀挥出虚影,砍碎了数不清的冰棱,千万提防,却还是防不胜防,上帝召来的箭雨落下拦住冰棱,纷乱清脆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张霞出现在恶魔共主身后,手捏法盘一掌袭来。
上帝一箭拦下,恶魔共主转身挥镰,划破的时空裂缝蔓延了千万里。
张霞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是下一刻,一个阵法直接撞到了恶魔共主的背上。
“什么?”
恶魔共主惊愕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很难受,像快要没办法再跳动了,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头晕脑胀,仿佛自己的心脏被掏空了一样。
一个阵法从他的后背展开,大得可怕。
上帝即刻朝着恶魔共主射了一箭,无可匹敌,直接贯穿了恶魔共主的胸膛,阵法也随之崩碎,碎片受着掠过箭矢的牵引,被尽数吞噬殆尽。
直至箭矢在远处炸开一片金色流海,浓郁而绚烂,直接染尽了半边天的色彩。
恶愿共主的眼神倾刻变待狠厉,咬牙转身,一道寒光乍现,无数的时空缝隙跟着寒光奔赴那金色的流海。
张霞被囚于其中,无法挣脱,如疯长的脉络尽数在张霞身上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