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觉得自己的头懵懵的,中央特科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单位了。
像这种保密单位,从上到下都有行事的特殊权利,除了行动优先权,还拥有先斩后奏的紧急处置权。
执行任务不受常规行政区域限制,甚至可以调动地方力量配合,就是他们这种地方部队的秘密经费,情报网络和特殊装备,这些资源都比不上人家。
周逸尘说的不错,他不但可以和家里的老爷子说上几句话,甚至可以越级向最高层汇报工作,别说高家老爷子了,就是周家的老爷子他不想买账都可以不搭理。
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单位里上班的人,政治敏感度会非常的高,对于国家内部一些还没有实行、发布的政策策略都会比别人先知道。
周家有人在这样的单位里,何愁会在这动荡的局势里走错路、站错队!
高父心里的酸味都快把自己给湮没了。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家的儿子就能有这么大的出息,而自己家出来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破防的高父忍不住在心里呐喊老天不公。
这个时候可就由不得他在端架子了,他上前一步,努力在脸上堆出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一些。
“大侄子你误会了,不至于不至于,你高叔我不是误会了吗,还以为你在公安局上班呢。”
他先把圆场打上,又仿佛是漫不经心提起别的事来。
“不过子游这事跟你的工作业务扯不上关系吧,你可得弄清楚了啊,像咱们这种家庭最忌讳和间谍特务扯上关系,你可不能因为和子游两个人之间有点小矛盾就那啥,是吧?
呵呵呵……”
说着,他又想伸手过去拍拍周逸尘的肩膀,蓦地发现对方太高,他真上手显得自己很难看。
随即改成拍了拍周逸尘的胳膊,“大侄子你可不能徇私啊。”
周逸尘在楚歆手底下熏陶那么久,这种程度不痛不痒的意有所指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高伯父说笑了,这事真要说起来确实不该我管,可是高子游在昏迷时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被缠得没办法才答应管他,他才彻底放心地晕晕过去。
我纵然很不愿意,也是摊上这麻烦了。”
他说得无辜又无奈,楚歆又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高家父子俩:……
她是有什么毛病吗?
再看周逸尘,脸上一直没啥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是他们就是有种被人当鸟溜的感觉。
当然周逸尘也不是真的要管高家的事,他就是当时怀疑了下,想证实自己的猜想而已,真正调查的还是公安局。
他对高子游有过不去的心坎,哪怕最后证明他是无辜的,也不能抹平他曾经对苏子航的伤害。
就是高子游这事很可能会不了了之,等高家父子扛不住压力,只能用家里的关系来解决,这个案子有极大的可能会转移给宁市那边。
那可就是到了高家的地盘,高子游别说只是被下了药,就算被人用刀捅了,只要高家不追究,谁又能说什么。
况且高子游的病已经使高家人彻底没了耐心,相比于高子炀,他没有可保的价值,除非……
周逸尘想到这个可能,不由又看向高父,然后暗暗摇头,高子游的外家确实能说得上话,可惜都被他这个爹把人都得罪死了。
“高伯父,您也知道我身份有些敏感,真让人碰见我查您,你们高家的名声可就……”
周逸尘话说一半,后面的结果让高父自己去想,反正他只是说如果,其他的都是高父自己想的,跟他可没关系。
高父随着他的思路一想,脸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就连一向很贴心的二儿子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脸心疼地安慰宽解自己都没在意。
寻思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你看这真是误会,子游……子游的问题你都清楚,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贤侄啊,你高伯伯厚着脸皮求你个事,让我们和子游见一面,有什么误会让我们当面说开。
如果最后他还是坚持告我和他弟弟的话,我们一定会甘愿接受调查的,好不好?”
接受调查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哪怕是,也要回到宁市才行,否则,他们家的笑话可就闹得全国都知道了。
高父到底想干嘛,周逸尘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只微微皱眉,佯装不太相信他,“你们不会又让他受刺激,然后直接把人送精神病院去吧?”
高父想咬牙,周家的这个小子脑怎么转这么快,“哪能,我是他亲爸,怎么可能害他,再说我们家老太太还是很心疼他这个长孙子的,有她在,没人敢。”
他这倒不是瞎话,高子游病成这个样子还能在家呆的好好的,就是因为自己老妈最心疼这个她从前儿媳过世后一直亲自照顾着长大的长孙。
不过经过这一次事情,高父他想大逆不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