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知道它的存在也就罢了。
可现在既然知道存在，又知道可能有办法实现，尤其是想到沈仙佑以仙剑浴火化作凰鸟时的情形。
心里的那股感觉，便不是悸动。
如同，一个修士，对一个更高境界的追求。
在央求的时候，凤女已经跪下，头颅微微上仰，那姣好且华贵的面容上，满是期待之色。
沈仙佑并不轻浮，伸出手指挑起凤女的下巴，微微一笑：“好一场龙凤呈祥。”
……
约莫半个时辰后，二人并肩从清泉殿中走出来。
寒风刮过，清冽至极。
沈仙佑吐出一口浊气，笑问道：“失望吗？”
“有点……”
凤女眼里确实有着失望神态，但这倒不是对沈仙佑的表现而失望。
主要是感觉上……不太明显。
没有想象中直接蜕变的效果。
沈仙佑翻了个白眼。
“你当我是什么啊？就算是丹药，起效也得有个作用过程。”
凤女一言不发，忽然伸手扒开沈仙佑的衣襟，当看到那金色凤鸟的纹路还在，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这是驾驭过仙剑浴火的结果。
凤女问道：“圣上，您觉得，是真龙之躯好，还是凰鸟之躯更好？”
“这问题太抽象了，我又没用凰鸟之躯干过仗，哪里说得清楚谁更好？”
沈仙佑稍稍回想了一下：“非要说的话，在那一刻钟，让我领悟到了十几种通天术法吧。”
龙凤已然尽在手中，这是前人从未走过的道路。
个体之强，已经能够担得起“天帝”二字！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凰鸟之躯，干起仗来，表现十有八九会比真龙之躯差一些，只是不愿意现在下定论而已。
从凤鸟到凰鸟的完美融合，应该还差了东西。
凤女冷不丁地说：“如果在短期内，我与圣上在这方面都没有显着的变化，希望就只能放在我和圣上的子嗣身上了。”
“那样就太久了，到时乌乾和他身后的存在要是捷足先登，我们就算弄出来真凤凰，也没多少意义。”沈仙佑说。
“也对，一步慢，步步慢。”
“你继续琢磨吧，我回去歇着了。”
接连两番激战，虽说不至于让人颓靡，但确实进入贤者时间了。
再加上这老娘们一点经验都没有。
过程中够费劲的……
凤女在继续研究相关古籍时，思绪反而越来越乱，不禁感叹道：“还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除了她在藏经阁，杨止也在。
二人并不避讳地交流此事。
杨止说：“我是觉得，你的说法更加靠谱，仙剑浴火的第一阶段，是你以前所展现出来的不死不灭，浴火重生，第二阶段则是凤鸟或者凰鸟化形，可以针对用于大规模作战，第三阶段，更像是要找到一个平衡点，而这种平衡点很难找，可生孩子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方法。”
“婴儿，不就是阴阳相融的最完美产物么？”
“前提是父体和母体都很正常，否则也会生出来一个残次品。”
凤女疑惑道：“那这究竟是进化蜕变后的结果，还是杂种？”
杨止听到最后的字眼，脸色直接垮塌下来：“这么说你自己未来的孩子，你也真是……”
“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怎么说呢……以我的学识来判断，进化不止只在一个主体上，人族不断繁衍传承，不也是一个进化过程么，还会因为地缘、环境、气候的不同而产生一些细微差别。”
凤女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能成，也如圣上所说，时间太长，而在这种时候又不能直接把乌乾给灭了。”
确实不能灭，这是朝龙宫一致认同的结论。
如果灭，龙凤必然对立，进而衍生的，就是天空与陆地的对立，然后也会有很大可能导致妖族分裂，飞禽妖物们又不是傀儡，也有自主想法，当看到真龙连凤凰都容不下，就算它们什么都不做，也会在妖族内被不知不觉的低一等。
到时，留给后代的，就都是烂摊子了，还比前辈们留下来的烂摊子还要烂。
杨止忽然打量了一下凤女。
“你没变化，会不会是圣上没在你身上下功夫？”
凤女没好气道：“还没下功夫啊？弄的我浑身酸痛，跟头牛似得……”
她那语气中带着的幽怨意味，逗得杨止咯咯直笑。
“言归正传，圣上没问题，你也没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仙剑浴火之上。”
“我们俩在这看古籍，应该是没什么用了。”
“找找顾夫人吧，她对仙剑的了解，可比你我要多的多。”
仙剑浴火是没有剑灵的。
换言之，谁执剑，谁就是剑灵。
顾怜霜只是能够控制，面对二人的求助，其实也是爱莫能助，她刚刚把沈青锋哄睡着，和二人走到门外交谈。
“两位姐姐，我只能说，人是人，剑是剑，灵是灵，是三种本质不同的事物。”
“圣上能够化形凰鸟，也是借了仙剑浴火之力。”
“那就说明，仙剑浴火存在凤与凰两种因素，我只能给你们提供这个方向，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懂，毕竟我只是一个剑修。”
杨止也就打算不继续叨扰，打算回槐花书院调阅一下一些真正的上古典籍，看看能否找出一些进展。
凤女则是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看向顾怜霜，问道：“怜霜妹妹，你能完全炼化仙剑吗？”
“炼化仙剑？”
这个字眼，未免太过陌生了，就算是握有《吞天诀》的白清寒和沈仙佑，都不会这么做。
因为炼化过程中必然有损耗，这样炼化过后，还有可能会丢掉仙剑本质，不如握在手里规规矩矩的砍人呢。
凤女眼眸中光芒闪烁。
“我觉得，炼化应该是个路子，我现在既然有了圣上的加持，掌握仙剑中的凰鸟道力，未必不可行啊。”
如此说来，有点道理。
顾怜霜想了想，给出准确回应：“炼化一些带有特性的长剑，我是做过类似的事，但炼化仙剑还是第一次，你得让我准备准备。”
“而且，最好把圣上或者红月叫来。”
“因为寻常火焰炼化不了仙剑，只能用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