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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众人身上,混着血水在泥泞中蜿蜒成暗红色溪流。

野人统领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死死锁定虫腰间还在滴血的青铜剑与匕首,突然跨步上前,粗糙的手指直直指向兵器。

虫微微一愣,本能地按住剑柄。

淼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嘎巴”声,又猛地指向仍在疯狂甩动尾巴的帝王鳄——那头巨兽正将靠近的野人如稻草般拍飞,溅起的血水染红了半边崖壁。

淼猩红的双眼燃烧着兽性的疯狂,脖颈青筋暴起,再次用力戳向虫的剑。

“他想要武器!给他”我大喊道

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满是血污的脸上泛起野性的兴奋,毫不犹豫地抽出青铜剑,刀柄重重砸在淼掌心,又扯下匕首抛向对方。

淼接住匕首,直接咬在口中,又接过青铜剑,粗糙的舌头舔过锋利的刃口,竟溢出一丝鲜血。

不等众人反应,淼转身冲向崖边。

此时,一群野人正尖叫着从帝王鳄身侧奔逃,淼借着他们奔逃掀起的泥浪,猛地跃起!

他一米九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踩过某个跌倒野人的脊背,借着反作用力直直扑向帝王鳄的头顶。

“轰隆!”帝王鳄察觉头顶动静,巨大的头颅猛地扬起,却只来得及看到淼高举的青铜剑在雨幕中划出雪亮的弧光。

“噗!”青铜剑尖精准刺入鳄鱼上颚与牙齿的缝隙,直贯而下,穿透它腥臭的舌头,狠狠钉在口腔顶部!

帝王鳄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剧烈甩头,试图将这个如附骨之疽的人类甩落。

淼却如苍鹰般死死抱住鳄鱼上颌,双腿缠绕住鳄鱼突起的骨刺,任凭飞溅的泥水与血水糊住双眼,仍紧握着剑柄不肯松手。

他腾出右手,缓缓伸入口中取下匕首。

帝王鳄的头颅如失控的巨石疯狂甩动,淼却在颠簸中蜷起双腿,脚掌死死蹬住鳄鱼鼻孔两侧的凹陷处——那里布满褶皱的软肉,正随着巨兽的喘息不断开合。

他借着力道前倾上身,匕首尖准确抵住鳄鱼两眼之间的淡青色骨缝。

噗!

匕首没入颅骨的瞬间,淼的膝盖狠狠压进鳄鱼鼻腔,腥臭的黏液喷溅而出,却让他的下盘稳如生根。

帝王鳄吃痛仰头,他趁机将整个上半身压在刀柄上,借体重之力将刀刃推进至没柄。

灰白色的脑浆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袖口,他却盯着鳄鱼突然收缩的瞳孔,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犬齿——那是猎物即将咽气的征兆。

他抽出匕首时带出半片碎骨,手臂扬起再落,“砰!”第二刀劈开第一道伤口的血痂,直捣更深的脑组织。

帝王鳄的前爪在泥地里刨出两道深沟,却再无法撼动骑在头顶的身影。

淼的手肘抵着鳄鱼额头,每一次刺击都伴随胸腔震动的低吼,刀刃与骨骼碰撞的“咔咔”声混着雨声,在崖顶织成细密的杀网。

雨水冲刷着惨烈的战场,淼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他嘶吼着,抽插着,匕首与鳄鱼头骨碰撞出“咔咔”脆响。

第八十七刀!帝王鳄的挣扎渐渐变弱,浑浊的竖瞳蒙上死灰,直到第八十八刀——“咔嚓”!匕首深深没入颅腔,巨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得崖面碎石飞溅!

淼才摇摇晃晃站起身,脚下踩着帝王鳄的头颅,胸口剧烈起伏。

他拔出插在鳄鱼脑门上的匕首,反手一甩,血珠划过雨幕,在地上砸出深色斑点。

我望着远处那个浴血而立的身影,喉咙发紧,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这野人可以啊,跟虫是一个级别的……”

“族长,你太小看俺们了!”石听闻抹了把满脸血水,络腮胡上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鳄鱼血,根根直立如钢针。

他晃了晃手中滴血的砍刀,“俺上去也能宰了这畜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被血水浸透的藤甲,苦笑道:“就你能逞能!”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爆发出飞雨军与野人们混杂的欢呼声。

虫也大步上前,重重拍了拍淼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又比划了个劈砍的手势:“好样的!”

淼盯着手中还沾着鳄鱼脑浆的青铜剑和匕首,喉间发出“咕噜噜”的低鸣,指腹反复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显然不舍得放手。

僵持片刻,他才闷哼着缓缓递回兵器,粗糙的手掌几乎要将剑柄攥出凹痕。

虫大笑着接过武器,“呛啷”一声插回腰间革囊。

我带着石等人走上前,伸手也拍了拍淼的肩膀,顺势指了指虫腰间的青铜剑:“想要?”

淼猛地抬头,满脸血迹,浑浊的眼睛里迸出精光,嘴里“嘎巴嘎巴”说了一大串,同时死死盯着那寒光凛冽的兵器,喉头不住滚动。

我放声大笑,冲他比划出拥抱的手势:“只要你加入我雨族,要多少有多少!”

虫立刻连说带比划地翻译,淼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刚要“嘎巴,嘎巴”开口反驳——

“族长!还有一头冲上来了!”飞雨军的惊呼撕破雨幕,石头纷纷朝着山崖砸下。

我转头望去,只见这只帝王鳄在巨石密集打击中冲上崖顶。

这头巨兽体型稍小得很多,只有不到五吨样子,却更显精悍,暗绿色的鳞片上布满青苔,利齿间还挂着半截野人的残肢。

“小的们让开!”石不服气的挥舞着一米五的青铜砍刀,如黑塔般冲了出去,溅起的泥水糊了身后野人一脸。

我望着他莽撞的背影,忍不住暗骂一声“蠢货”,急忙解下佩剑递给淼,同时伸手向夜。

夜心领神会,立刻掏出匕首塞进我手里。

我将兵器一并塞给淼,狠狠指向那头逼近的帝王鳄,咬牙低吼:“杀!”

淼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他拿起两件武器,踏着满地泥泞冲向巨兽,溅起的水花里泛着前两头鳄鱼的血沫。

虫见状大笑一声,抽出双兵紧随其后,青铜剑在雨幕中划出雪亮的弧光:“好!这次老子要开个瓢!”

暴雨依旧哗啦,哗啦倾下,帝王鳄咆哮着撞碎三棵合抱粗的古树,树干断裂的轰鸣混着雨声,震得崖面碎石簌簌掉落。

石挥舞一米五长的青铜砍刀,借着断树倾倒之势飞身跃起,刀刃精准劈向鳄鱼脖颈鳞甲缝隙。

“刺啦——”一声传来!鳞片迸裂,血珠如红雨迸溅,在鳄鱼墨绿色的皮肤上划出半尺长的伤口。

帝王鳄吃痛甩头,淼踏着飞溅的泥浆凌空翻身,青铜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其右眼。

这一击却被鳄鱼猛然闭合的眼睑弹开,淼顺势抓住它上颚尖牙,双腿盘住鳄鱼鼻梁。

虫趁机从侧面突袭,匕首刺入鳄鱼腋下——此处鳞甲仅有寸许厚,刀刃瞬间没入,带出黏腻的血线。

巨兽疯狂摆动尾巴,扫过之处,碎石与断木如霰弹横飞。

石翻滚避开,砍刀脱手插入泥地,赤手抓住鳄鱼后腿凸起的骨刺,借着对方甩动的力道,整个人悬空荡起,膝盖狠狠撞向其腘窝。

“咔嚓”一声脆响,鳄鱼后腿关节应声折断,庞大的身躯轰然侧倒。

淼趁机将剑柄抵住鳄鱼天灵盖,整个人后仰发力。“噗!”剑刃刺破颅骨,帝王鳄剧烈抽搐,前爪在泥地里刨出两道深沟。

虫哈哈大笑:“不错,让俺也来补一刀。”飞快跑向前方,踩着石的肩膀跃上鳄鱼下颌,匕首直捅咽喉,鲜血夹杂着暴雨溅了一身。

“哈哈——虫,又被你抢了头功。”石络腮胡根根竖起,奋力则拔出砍刀,连续劈砍鳄鱼脖颈同一伤口,泥浆裹着碎肉飞溅,露出白森森的颈椎骨。

鳄鱼头上淼的青铜剑完全没入颅内时,帝王鳄的瞳孔已蒙上灰翳。

它最后的挣扎掀起巨浪般的泥雾,虫死死抱住鳄鱼上颚,石用刀柄抵住其颈动脉,三人如铁铸般钉在巨兽身上。

直到淼猛地扭转剑柄,“咔嗒”一声碾碎脑组织,帝王鳄才彻底瘫软,溅起的血水混着雨水,在崖顶汇成暗红的溪流。

石抹了把糊在眼上的血沫,见鳄鱼尾尖仍在抽搐,怒吼着将砍刀楔进其尾椎骨缝,刀柄下压时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

帝王鳄喉间溢出最后一声闷响,淼趁机拽住它参差不齐的上齿,借力将剑刃再转半圈,脑浆混着雨水从伤口涌出,顺着鳄鱼吻部滴落在石的脚面。

此时暴雨渐歇,三人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崖顶格外清晰。淼的指甲缝里嵌满鳄鱼鳞片,虫的匕首刃口卷成锯齿状,石的络腮胡上挂着半片带血的鳄皮。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声“哈哈——”笑声混着雨水。

“哇呜哇呜——,”四周顿时传来了飞雨军们和野人们高呼的声音。

“团长威武!营长威武!淼威武!哇呜哇呜!”

混混杂着那个雨水,在山崖中回荡——“哇呜哇呜”

山下传来巨木倒塌的“嘟咕咕咕”声,未冲上来的两头帝王鳄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轰隆轰隆”地往山下逃去。

我搂着三女在雨幕中注视着这一切,蝶扬着小脸兴奋地喊道:“峰哥哥,你看——虫大哥和石大哥他们把那巨兽给杀了!”

“是啊,峰哥哥,而且还杀了三只呢!”颖眨巴着蓝色眼瞳,捋了捋额前被雨水淋湿的金发。

我哈哈大笑,注视着三人血淋淋、被雨水冲刷过的脸,他们身上还沾满血迹和皮肉,正朝我走来。

我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他们,说道:“不错,都不错。”

虫喘着粗气,咧着嘴拍了拍身边淼的肩膀:“族长,这人是个不错的勇士!”

石也喘着粗气,神色复杂地接话:“是啊,族长,想办法把他也收了呗。”

淼压根听不懂两人的话,只是咧着嘴“嘎巴嘎巴”嬉笑点头。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淼说:“那得把他和他的族人教会咱们的语言才行。”

虫哈哈大笑,伸手搂住淼:“族长,等把他带回雨澜城,赐俺几坛酒,保证十天就教会他咱们的语言!”

我缓缓点头,看向石:“安排人,把这三头帝王鳄都拖回营地,让战士们好好吃一顿,记住,告诉他们依旧不可以喝生血,吃生肉。”

石拍了拍胸膛:“好嘞,族长!”转身朝着雨幕中山头帝王鳄的方向安排去了。

一旁的瑶扶着琳,朝虫大步走去。

琳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前用袖口为虫擦拭脸上的血迹,微笑道:“你呀!刚才可把俺担心死了。”

瑶咯咯笑着接话:“放心吧!姐姐,刚才俺就跟你说了,虫大哥不会有事的。”

虫哈哈大笑,伸手搂过两女,看着瑶微微隆起的小腹:“俺怎么可能会死呢?还想看一眼孩子出生的样子呢。”

琳翻了个白眼:“走吧,别淋雨了。”

我依旧搂着三女,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

草在我怀里画着圈圈,小脸苦了下来,失落道:“峰哥,你看林姐姐有孩子了,可咱们仨都没有啊。”

三女眨巴着被雨水打湿的眼睫毛,仰头期待地望着我。

我脑海里闪过念头:“是不是因为穿越过来的缘故?平时没少努力,怎么就怀不上呢?”叹了口气安抚道:“缘分未到啊,你们还小,急什么?以后还有大把机会。”

蝶在我怀里趴得更紧,小手死死拽住我的脖子。

颖睫毛低垂着不说话;草靠在我胸前暗暗叹气。

我心中无奈——这三个小母野人,年纪轻轻就盼着要孩子。

转头望向天际,乌云如墨般翻涌,闪电撕开暗沉天幕,将海面照得青白。

震耳欲聋的雷鸣混着呼啸海风,像是末日的丧钟。

黑暗的海平线上,巨浪如巨兽起身,层层叠叠足有数十丈高,浪尖泛着森白的光,裹挟着嘶吼般的轰鸣。

蓝鲸庞大的身躯被巨浪拍得扭曲翻转,上百吨的重量在狂怒的海水里如同枯叶。

不知名的鲨鱼被抛向半空,锋利的牙齿在雷光下泛着冷光,又被下一波浪头狠狠砸入水中。

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涨,浑浊的浪头裹挟着鱼虾残骸、断裂的浮木,朝着我们所在的山体疯狂奔涌。

潮湿的咸腥气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岸边的礁石在浪涛冲击下轰然碎裂,飞溅的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处迸射。

海啸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整片天地都在颤抖,一场灭顶之灾正步步逼近。

这时,夜背负双手,面露忧色:“族长,这海水会不会漫到咱们这里来啊?”

我微微摇头:“不至于,咱们离海面最少两公里,又在这么高的海拔,不可能漫上来。”

可眼底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谁也不知道史前时代的海啸会有多可怕。

话音刚落,巧儿脆生生的声音穿透雨幕:“少主,可以吃饭了!”

我缓缓点头,看向夜:“走吧,先去吃烤肉。”说罢,搂着三女朝着雨幕中摇曳的篝火走去。

夜叹了口气,带着几个警卫跟上。

一旁的狼大、狼二兴奋地嗷呜一声,带着两头母狼冲到队伍最前;小羽和小翼这两头两米高的巨鹰,因着下雨无法展翅,只能笨拙地迈着步子,一摇一摆地跟在身后,羽毛被雨水打湿,贴在庞大的身躯上,倒显出几分憨态。

崖顶平坦处,八九个临时营地依势而建。

粗大的木桩深深钉入地面,兽皮与木栅栏交错围出宽阔场地。

雨水顺着兽皮屋檐蜿蜒而下,却浇不灭营地内的热闹。

火光,将四周映照得通红,密密麻麻的身影围聚在篝火旁,都在等待着飞雨军后勤女战士们分配食物。

有人分到滋滋冒油的兽肉,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口朵颐。

此起彼伏的交谈声混着烤肉香气,在雨幕中蒸腾。

最大的那座临时营地里,飞雨军经过仔细探查与询问,将各族野人首领、祭司、酋长尽数聚集于此。

众人围坐一圈,身上披着斑驳兽皮,在篝火摇曳的光影下,脸上神情各异。

他们眼中皆是茫然,望向翻滚的云海与汹涌海啸的方向,显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人群中,更有几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方,周身散发着隐隐敌意——即便在这生死关头,往日积攒的仇恨仍未消弭,剑拔弩张的气息混着篝火的浓烟,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当我搂着三女大步走到临时营地,飞雨军高层们集体左手扶胸,齐声道:“族长、巫王大人。”

其余野人首领们也急忙跟着起身,嘴里“嘎巴嘎巴”说了一大串。

我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缓缓点头:“坐下吧。”

众人才重新落座。

这时,小羽和小翼两头两米高的巨鹰也踱步而入,它们低头用喙啄着羽毛,试图舒展近十米的羽翼。

可临时营地空间逼仄,羽翼刚展开半幅,就被眼疾手快的彩抱住。

小羽不满地扑棱翅膀,小翼则撇了撇鸟喙,只能收拢羽翼,笨拙地挪到一旁。

紧接着,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咻”地窜到主位前。

四头狼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凛冽气息。

刚见识过它们凶残猎杀场面的野人们,瞬间惊恐得瑟瑟发抖,怎么也想不通,这群外来者究竟如何与这般猛兽共存。

众人震惊与不解的眼神,全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看向彩,吩咐道:“上菜吧!”

彩这才从小翼身上收回手,朝着雨幕大声喊道:“开饭了!”

很快,二十多个后勤营女战士鱼贯而入,她们有的抬着滋滋冒油的烤肉架,油脂滴落在炭火上腾起阵阵白烟。

有的抬着着咕嘟冒泡的陶锅,锅内的海鲜在浓汤里翻滚,鲜香混着雨雾弥漫开来。

身后跟着的战士们则捧着一摞摞陶碗,挨个分发到临时营地的五十多人手中。

当野人首领们摸到陶碗的瞬间,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们摩挲着光滑的陶面,嘴里“嘎巴嘎巴”地惊叹,互相传递着对比,眼里满是新奇与震撼。

虫见状撇了撇嘴:“一群土包子。”

身旁的夜抬腿踢了他一下:“他们是海上族群,没见过咱们的陶器,很正常。”

右侧,石伸手接过女战士递来的帝王鳄大肉块,撕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没见识很正常。不过族长,这么多人,你打算全收了?”

我缓缓点头:“他们从海岛逃来,若能纳入麾下,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战力。但去留之事,终究得让他们自己抉择。”

夜端起陶碗喝了口海鲜汤,咂巴着嘴接话:“族长,可他们足足有两千多人,安置起来……”

我叹了口气,望向雨幕中影影绰绰的人影:“我知道,可你仔细瞧——这些人里竟无一个老人和小孩,真不知这场海啸,让多少族群彻底覆灭。”

草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小口咀嚼着,脸上满是担忧:“峰哥,可是这些人咱们都不了解,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可怕。”

蝶仰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野人首领,忍不住反驳:“姐姐,哪里看出来他们可怕?”

草翻了个白眼,随手撕下一块肉塞进蝶的嘴里:“就你话多。当了这么久巫王,连人都不会看。”

我笑着拍了拍蝶的后背,目光扫过人群:“他们这种眼神,是因为彼此间有敌对关系。你瞧,他们都在警惕地盯着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动手。不过,对咱们的招待,他们心里还是感激的。”

说话间,野人们已放下烤肉,围在陶碗旁研究个不停。

有人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喝着海鲜汤,“呼噜呼噜”的吞咽声混着惊叹此起彼伏,可眼神仍时不时戒备地瞥向仇人所在的方向。

雨幕越压越低,豆大的雨点砸在营地兽皮棚顶。

数个临时营地内腾起簇簇火光,飞雨军战士们的哈哈大笑声混着肉香飘出。

天际雷鸣轰然炸响,闪电照亮众人紧绷的脸,照得陶碗泛着冷光,也将那份暗藏的紧张与不安,映得愈发清晰。

但当野人们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笑声,看见火光中晃动的飞雨军们的影子,攥着陶碗的手指渐渐松了松——这些陌生却温热的临时营地,或许真能让他们在暴雨里,喘上第一口安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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