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牙也认真刷了遍,在衣帽间里好一阵挑挑选选。
睡衣不够帅,西装太正式,t恤太随意。
不知道穿什么的江应白急得给陆西枭打视频,他第一句就先问:“黎姐在你身边吗?”
有过前车之鉴且才和温黎和好没多久的陆西枭警惕道:“你要干吗?骗她的事我不做。”
江应白:“不干嘛,让你帮我挑个衣服。”
陆西枭:“正经衣服吗?”
正经的话用得着避着温黎?
江应白:“废……”话。
正经吗?
江应白脸一红:“让你帮就帮,废话那么多,当初你自己承诺的帮我追溪姐,这会儿让你帮忙挑个衣服磨磨唧唧的,你赶紧的。”
江应白将镜头调转向衣服。
陆西枭:“什么场合穿?”
江应白脸更红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陆西枭:“不知道场合我怎么帮你挑?”
“咳……就……就……”江应白扭捏地踢了踢地板:“哎呀,这种事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啊。”
陆西枭轻挑了下眉:“恭喜啊。”
江应白愕然:“嗯?这你就听懂了?你不准告诉黎姐啊,我自己会找机会跟她坦白。”
陆西枭没接话,问:“在外面还是家里?”
江应白瞪眼:“这种事还能在外面干?”
陆西枭深吸口气,无语道:“我说酒店。”
江应白:“哦哦、在溪姐家。”
陆西枭:“白t和浅色阔腿卫裤就行。”
江应白:“会不会太随意了?”
陆西枭:“脸够用就行。何况你本来就这风格,穿上就要直奔主题,穿什么不重要。”
江应白:“可我还是觉得……”
陆西枭轻飘飘一句:“好脱。”
江应白:“那就这个。早这么说不完了。”
陆西枭:“挂了。”
江应白:“等一下、那什么,我紧张得一直打哆嗦,你有没有什么能传授给我的啊?”
陆西枭沉默。
这……合适吗?
江应白:“等下、你自己都还是老处男一个吧?算了我还是看看网上能不能搜到吧。”
陆西枭无语。
虽然他已经不是了,但真的很冒昧。
陆西枭:“充足的资本胜过一切技巧。”
江应白:“那我放心了,有这资本。我换衣服去了啊,还有你不准乱想啊,忘掉忘掉。”
“???”陆西枭:“我乱想什么?”
江应白:“没什么,什么都不准想。”
挂掉视频江应白就麻溜把衣服换上,接着出了房间,穿过客厅来到林逐溪的房门外,见她房门大开着,犹豫了下后他径直走进去。
宽敞明亮的房间静悄悄,因为空间大,浴室隔音又好,江应白往里走了走才听到浴室有水声,他当即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对着浴室说:“……溪姐,我、我进来了。”
没有回应,应该是没听到。
江应白怀着无比激动的心等在房间里。
等了十来分钟,浴室的水声停了。
没多久,里面的林逐溪喊他:“小白?”
江应白立马看过去,忙应:“啊溪姐?”
林逐溪:“进来帮我吹个头发。”
江应白气血开始上涌:“……好。”
他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来到浴室外,握上门把手,隔着扇门问:“溪姐,我进来了。”
林逐溪:“进来吧。”
江应白开门先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旋即入眼的是穿着条黑色吊带睡裙的林逐溪,真丝布料贴合肌肤,曼妙的腰线完全展露,胸口和裙摆是蕾丝花边,性感的好身材若隐若现,背部镂空,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两人前后合住的八九个月林逐溪都穿得规规矩矩,现在才收起的旧睡衣重新拿出来穿。
江应白哪儿见过这豪华世面,差点没当场失态。
林逐溪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擦拭长发。
“溪、溪姐。”江应白慌忙挪开视线,不敢乱看,他去拿架子上放着的吹风机,连接上电源,打开,来到林逐溪身后:“我、我帮你。”
林逐溪放下毛巾,享受江应白的服务。
林逐溪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十来岁是条鸿沟,她不想伤害江应白,但江应白太执着了,而她又是偏心江应白的,所以她答应给江应白机会,这六个月里也努力地去喜欢他。
比起喜欢上他,她更早的是习惯了他。
但除了一见钟情,喜欢一个人大多时候就就是从习惯一个人开始。早在江应白牵她手之前她其实就有过几次心动瞬间,今天下午在公司,看到江应白逃也似地离开,她心里是着急的,也就是那一刻,她确定自己可以接受他。
她做事本就是讲究效率的,爱情也是。
确定了就不会再继续浪费时间。
虽然江应白的年龄和性格不适合她,但江应白的其他方面却很适合她。身为黑客的江应白和温铭情况不一样,本就乐意宅家的江应白可以在不为她做任何牺牲的情况下兼顾自己的事业和她,他们在一起,谁都不会有损失。
她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事都是保持理智的。
三五年后,或者是更久,江应白年龄上成熟了,后悔了,不爱了,她都可以随时放手。
在爱情上她一直是享受当下及时行乐的。
林逐溪转过身面对江应白,半干的长发从他手中滑走。
面对穿着性感的林逐溪,江应白眼睛无处安放,强装镇定地继续给她吹头发,他两只手臂几乎是圈着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
林逐溪见他害羞就想逗他。
她一只手贴上他腹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腹肌的轮廓和硬度,她来回地摸了摸。
“小白,深藏不露啊。”
江应白浑身绷紧着,得到夸奖的他信心倍增。
林逐溪将手移到他腰侧,往下,贴着他腿侧往上,伸入他衣摆里,在他结实劲瘦的腰间游走。
“小白,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你追求我的方式太含蓄太老实了。我要是你,有这么好的身材,陪着健身的时候就不会穿上衣。”
江应白红着脸说:“我以后不穿。”
林逐溪笑了笑,流连在他腰间的手挤入他松紧的裤腰里,贴着他紧实的腹部缓缓往下。
江应白呼吸立马重了,随即闷哼出声,血液直冲向大脑,他脊背绷成了块石板,头发都不知道怎么吹了。
林逐溪柔软的手来到江应白的禁区,紧接着被江应白的实力惊到,不免也有些脸热了。
真正深藏不露的在这儿。
林逐溪:“年轻就是血气方刚啊。”
是打趣也是夸奖。
江应白暗暗自得。
他关掉吹风机:“……好、好了。”
他伸长手臂将吹风机放上洗手台,整个人也不可避免地贴近林逐溪。
林逐溪则是用不算忙碌的那只手顺势勾上江应白的脖子,亲上他,循循善诱。
他身上都是沐浴露和洗发水味。
干净清爽,很好闻。
江应白紧张得太显笨拙。
他用僵硬的手臂小心翼翼将人搂住。
林逐溪轻声道:“别太紧张,放轻松。”
江应白:“我、我怕做不好。”
林逐溪吐气如兰,极具诱惑:“我教你。做不好也没关系,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
在林逐溪的温柔引导下江应白渐渐上道。
一吻结束,林逐溪贴着他唇问:“现在还能说出不介意其他男人存在的这种话吗?”
江应白想也不想道:“不能。”
林逐溪笑了下:“喜欢一个人可以伏低但不能做小,不能失去理智和底线,知道吗?”
江应白感到丢脸:“溪姐你别笑话我了。”
林逐溪好笑地说:“现在知道丢脸了?”
江应白点了下头:“嗯。溪姐,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他到现在都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林逐溪一只手贴着他羞红的半边脸:“不是接受你,是喜欢你。小白你很好,真的很好,任何人被你喜欢都是对方的一件幸事。”
江应白心里感动,他低头吻住林逐溪,结实有力的手臂不断收紧,早就蓄势待发的他主动更近一步,温热的唇一路往下延伸至脖颈。
林逐溪仰起脸,红唇微张,一只手放在江应白后脑上,满意地夸赞一句:“学得真快。”
“抱我去床上。”
江应白抱着人大步出了浴室,直奔大床。
他将人放上床,欺身而上。
“小白,你身上惊喜真多。”林逐溪看着跪在她腰身两侧心急火燎脱掉了上衣的江应白。
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看着就有劲。
江应白终于做了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然而二十几分钟后,江应白捂着脸哭了。
林逐溪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第一次这样很正常,没关系的小白,你就是太紧张了。”
她轻拍着江应白的背安慰他。
江应白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他抬起憋红的脸,湿漉漉的眼睛看林逐溪:“溪姐,你再让我试一次,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林逐溪逗他:“平时不这样?”
江应白猛点头:“嗯!”
林逐溪:“你平时和谁不这样?”
江应白慌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和别人,绝对没有,我是自己……”
林逐溪失笑出声:“那等你休息会儿……”
江应白:“不用休息,我现在就可以。”
林逐溪:“你确……”
确定的定还没说出来,林逐溪瞥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重振旗鼓,她有些惊讶地闭了嘴。
这就是年轻的资本吗?
林逐溪松开身前的被子,白玉般的手臂缠上他脖子,倾身向他:“你想试几次都可以。”
这一回,江应白一雪前耻。
他狠狠受挫的自尊心找了回来,越战越勇。
两小时后,还在缓和当中的林逐溪连忙制止还想要继续的江应白:“小白,先到这儿吧,我明天一早还有会议,明天行程多。”
她轻推了下江应白的肩,手软绵绵地没什么力。
还浑身精力的江应白没有起身,但暂停住了。
“溪姐、我、我还想要。”
“下次、明天晚上吧。”
“再来最后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明早的会议挺重要的,乖。”
江应白在林逐溪敏感的颈间点火,语气可怜兮兮:“那我自己怎么办?我还很难受。”
他沉下身让她感受。
林逐溪轻轻地倒抽了口气。
不是吧,这么快又起来了。
想着这是他第一次,林逐溪不忍心让他吃个半饱地自己去解决,她算着时间,想着一个小时后再睡,并不会耽误明早的会议,于是纵容了江应白。
结果失算了。
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好不容易等他结束,林逐溪想要叫他,他就红着双好看的眼睛欲求不满地看她,根本让她抵抗不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江应白不哭不闹就有糖吃。
于是一向把工作排在第一的林逐溪罕见地放纵了一回。
江应白也没辜负她为他开的特例。
喜欢健身的林逐溪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到后面累到已经无法配合江应白。
她心里就一个感想。
这弟弟也太有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