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能看出,窦昭是个历经轮回之人。
和她徒弟宋墨前世今生缘分都不浅,两个人,前世活得比苦瓜还苦。
嗐。
人呐,总是苦的。
比胆汁还苦。
……
星冉躺在树枝上看月亮。
晚风和梨花的花瓣抚摸她的脸颊。
轻抚她的头发。
月亮很漂亮。
白色的,泛着柔和的光。
星冉竟然也会觉得有几分孤寂。
宴席散去,热闹也散去。
一切都与星冉无关。
星冉忽然有些好奇,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平常能头头是道的劝慰别人,活着有什么什么意义。
但是,当万籁寂静。
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星冉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过,星冉不是一个爱纠结这些事情的人。
想不通的,就不去想。
慢慢走着,总会知道的。
星冉拿出酒来喝。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酒。
平日里,星冉可是滴酒不沾,只喝喝茶,吃吃点心的。
那些酒都放在她的空间里不知多少万年了。
星冉喝着喝着,竟然也醉眼朦胧了。
隐隐约约,她似乎看见一个青衣少年。
“你真好看!”
星冉从树枝上掉落,他飞奔而上,接住了她。
星冉白嫩修长的手在他的眼下两颗痣那里动情的抚摸着。
“你这两颗痣,很迷人,像漂亮的男狐狸。”
星冉脸上的笑容勾得很大。
让稳稳抱住她的男人身子很是僵硬。
“你可愿意做我的小郎君?”
“愿,愿意!”
“……”
只是,星冉已经睡了过去。
今夜的月色拌酒,确实好眠。
“呵!”
那人忍不住笑了。
“姑娘,见明已经答应了姑娘,今生都是姑娘的人了,姑娘可不要辜负了见明才好啊……”
原来,来人是纪咏。
星冉虽说在席面上露了面,但是也很快离场。
纪咏和邬善都没机会和星冉多说几句话。
后来宴席散去,纪咏不甘离去,在星冉的院落前徘徊。
看着伸出庭院的梨花,有几分好奇。
如今已经是夏日,可是这梨花开的竟然是十分精神。
虽然早听说,这边的梨花常年不谢。
但是,今夜倒是头一次见到。
后知后觉,他竟然寻找这梨花来了。
之后,就是遇到了躺在树上,摇摇欲坠的星冉。
……
悦行还在隔壁蒋府。
他被宋墨顾玉二人灌醉了,在那边休息了。
纪咏对府中的一切都不算熟悉,只是凭借着感觉,寻了一间干净的屋子,把星冉放进去休息。
一进那屋子。
纪咏就感觉到了。
那就是星冉的屋子。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身心舒畅的香味儿。
和星冉身上的味道很像。
纪咏把星冉安置在床上,想要去寻水来,给星冉擦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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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走不了?
哦。
原来是星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衫。
星冉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纪见明?”
“星冉姑娘。”纪咏回应了她。
“见明可比月色更美几分。”星冉还是那副懒懒散散没骨头的模样。
“不及星冉姑娘万分之一。”纪见明轻笑两声。
“嗯?是嘛?”
“见明对星冉姑娘绝无半句虚言。”
“男人嘴里的话最是不可信的。”
星冉的手猛一用力,纪咏的身体就压在了星冉的身上。
“纪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星冉一个翻身,把纪咏压了下去。
烛光瞬间亮起。
纪咏看着星冉笑着,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然后,用发簪,一点一点。
剥开了他的衣服。
露出白皙而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
“我可是记得,纪公子说过要当我的小郎君的~”
星冉调笑道。
她也不等纪咏回答,轻轻的咬了一口纪咏的喉结。
纪咏浑身一阵激灵。
可是,星冉不急不缓。
就是慢吞吞的。
冰冰凉凉的手指划过他炽热的肉体。
“星冉姑娘!”
纪咏的声音有些暗哑,还有些迫不及待。
“呵呵,”
“纪公子求我啊!”
星冉本就明媚的笑脸,愈发热烈。
纪咏看的心神遗产。
“星冉姑娘,求你!”
“真乖~”
纪咏看着自己的衣服,一层层的掉落。
看着红烛滴落……
然后他的眼睛被她的衣衫遮住。
他只能感受到,馨香入怀,温香软玉。
水乳交融,缠缠绵绵。
只是,他的手被绑住,他只能追着她,追着她。
等待着,她的降临……
……
次日。
纪咏听着优美的琴声醒来。
他的双手早已被解开了。
身上也是干干爽爽。
像是被清洗过了。
身上也是换上了不知材质,但是十分舒适的衣服。
纪咏不骄不躁,不慌不忙的寻着琴声而去。
然后……
“见明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弹琴的是悦行。
他酒醒了,洗漱一番告辞回来。
然后,看到自家师父又到树上去了。
衣服上全是露水和花瓣。
悦行无奈。
悦行熟练的让傀儡去准备吃食。
然后去换了一身衣服。
忽然觉得无事可做,有些无聊。
就练一练琴。
之后……
就看到走过来的纪咏了。
“悦行小公子安好。”纪咏也不觉得尴尬什么的。
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
“见明大哥是有什么事儿吗?”大清早的就来了?
悦行没说完,但是那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里就是这么个意思。
纪咏:“……”
死小孩儿!懂什么!我可是你未来师丈!
“我是来寻星冉姑娘的。”
“我师父……”悦行觉得有点怪怪的。
但是也没多想。
只是觉得纪咏有些不讲礼数。
一大清早就来别人府上,悠哉悠哉。
虽然他们师徒几人都不是那种对礼数很在意的。
但是他们不在意不代表你可以不讲啊!
还没拜贴。
没让主人家做好准备。
突如其来的。
蛮人不开心的。
“纪公子有何事?”悦行没直接说带他去找星冉。
“这就不好和悦行公子说明了。”
“纪公子说的不对,我是师父的弟子,有事弟子服其劳,自然能不劳烦师父就不劳烦师父的。”悦行那叫一个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