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对,咱这是刚跟手底下一个百户学的功夫不到家,丢人现眼了。”
客光先也不在意徐天爵说他,反而是嬉皮笑脸,现在的他已能和徐天爵搭上话为荣,就是徐天爵放个屁,在他这,那也是香的。
“行,有些上进心,好好干,在锦衣卫里是有前途的。”
这一次守在一旁的侯国兴也立刻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卑职多谢大人提拔!我等就是给大人提鞋的料,以后若有差遣,大人但说无妨!”
客光先和侯国兴此刻就像两条哈巴狗一样,徐天爵也乐得自在,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是否有能力,但是这眼力劲儿就让人看着顺眼。
不愧是和客氏有血缘关系的人,还真有她那几分聪明劲儿。
忽然客光先指着远处街口:“咦?那不是孙巡抚家的公子吗?”
众人望去,只见一乘青帷马车停在巷口,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正掀帘下轿。徐天爵眼神微亮——正是他的姐夫孙礼。
“孙公子今日气色不错啊!”客光先远远便打招呼,接着便小跑着迎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昨儿我去宫里给奉圣夫人送阿胶,还听见夫人和陛下夸您写的《平辽十策》呢!”
孙礼闻言一愣,随即拱手道:“客大人谬赞了,草民不过一介书生,哪懂什么兵策. . . . . .”
“哎——”客光先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孙公子可别谦虚!您小舅子是什么人?蓟辽督师!将来您要是做了官,那也是. . . . . .。 ”
“好了,客大人,这些话以后再说。”眼见客光先这个草包口无遮拦,孙礼也是连忙制止,瞎说话,可是要害死人的,更何况看不见旁边站着的东林党人吗?
那些人现在和孙家、徐家都不对付,还是不要让人家抓到把柄的好。
“客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入场了,就先告辞了,改日我请客大人。”
侯国兴立刻收敛笑容,点头哈腰:“孙公子,客气了,等到公子高中,到时候我请公子去八大胡同,咱们潇洒潇洒。”
听着客光先的话,孙礼恨不得现在就踢死他,他这次来可是带着徐芷萱的,这个混账玩意儿,在说什么?
再说了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他怎么可能去这种地方?但他还是向后望去,见徐芷萱还没有下马车,也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不再说什么,径直向徐天爵走去。
孙礼走到徐天爵近前,两人的关系很近,所以也没有寒暄,孙礼直接低声道:“几日前父亲收到密信,说东林党打算在会试中. . . . . .”
“我知道。”徐天爵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孙家祖传的麒麟佩,看来孙居相对自己这个老来子期望很大呀!
“你只管安心应试,其他的不必操心。号舍我已让人安排妥当,不会有人打扰,至于答卷也不会出问题,你放心就行。”
“好,那就多谢青君了。”
孙礼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两岁却已是封疆大吏的小舅子,心中感慨万千。他刚要再说什么,却见礼部官员已经在台阶上招手,他也只得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