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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园的秋意裹着烤串的烟火气漫进胡同,老槐树上的五行轮转得慢悠悠,把阳光筛成金粉,落在张大爷的豆汁儿摊前。王胖子蹲在串吧门口翻烤炉,铁签子上的“五行串”滋滋冒油,串着的镇海珠、镇木珠仿制品(绿虫子们用树胶捏的)在炭火里泛着光,引得胡同里的小孩围着看。

“老胡,你瞅那金粉,”胖子用签子挑着火星子,“自打入秋,五行轮掉的金粉越来越多,胖爷的烤炉都快成金疙瘩了。”

我正帮李婶拾掇炸油条的油锅,抬头瞅了瞅树顶,五行轮的金光确实淡了些,边缘还缺了个小口,像被什么东西啃过。树洞里的绿虫子突然集体噤声,扎堆往深处钻,连最贪嘴的那只都叼着半块油条缩回洞里。

“不对劲。”我擦了擦手,摸出四象旗展开,旗面上的烤串签子图案正往下滴水,把“未完待续”四个字洇得模糊,“五行轮在‘褪色’。”

话音刚落,银毛小兽突然从树后窜出来,嘴里叼着半片金箔,箔片上有细密的牙印,像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啃过。它把金箔往我手里一塞,尾巴炸得像朵银菊,冲着胡同口低吼——那里的空气泛着层淡紫色,飘着股甜腻的香,闻着让人头晕。

张大爷的豆汁儿桶突然“咕嘟”冒泡,暗物质鱼在桶里疯狂转圈,撞得桶沿砰砰响。“是‘蚀金蚁’!”大爷手一抖,酒葫芦差点掉地上,“我太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这虫子专吃五行金气,当年焚天谷的金矿脉就是被它们啃空的,没想到会跑到这儿来!”

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就往胡同口冲:“吃金气?敢动胖爷的烤炉,看我不把它们串成‘蚂蚁串’!”刚跑两步就踉跄了下,脸色发白,“他娘的,这香味儿不对劲,腿软。”

我拽住他往回退,掏出张大爷给的地火酒泼在地上。酒液碰到淡紫色空气,立刻冒起蓝烟,显出无数细小的影子——芝麻大的蚂蚁,通体发紫,正排着队往老槐树爬,所过之处,青石板上的金粉全被啃得精光。

“它们在啃五行轮的‘根’!”我指着槐树根部,那里的土壤泛着紫光,绿虫子们正往外扒土,露出的树根上有密密麻麻的牙印,“再这样下去,五行轮会彻底散架!”

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往胡同深处拽。那里的墙根下,不知何时长出丛紫色的草,草叶上挂着露珠,映出个模糊的影子:一片金色的沙漠,沙丘里埋着半截金轮,轮上爬满蚀金蚁,远处的绿洲里插着柄剑,剑鞘上镶着颗金珠,正发出微弱的光。

“是‘镇金剑’!”我盯着露珠里的剑,“五行轮缺的最后一块‘金’!蚀金蚁的老巢在‘金沙洲’,只有镇金剑能克它们!”

四象旗突然无风自动,烤串签子图案上的第五颗珠子亮了,显出血字:“金沙洲,金气竭,剑心藏,蚁后眠。”

胖子咬着牙灌了口地火酒,脸色稍缓:“去!必须去!胖爷的金烤炉可不能毁在这帮小虫子手里!”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串吧的铜秤盘卸下来往背包里塞,“这玩意儿是纯铜的,说不定能当个‘诱饵’,引开那些蚂蚁。”

绿虫子们往我们兜里塞了堆“四象胶”,是用树汁熬的,黏性极大。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往珠子上蹭了蹭绿虫子的胶,蓝光里立刻裹了层黏丝:“这珠子能‘困’虫,到了金沙洲,往蚁穴上一扣,保管它们跑不了。”

出发前,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爆辣豆汁儿”:“蚀金蚁怕辣,这玩意儿比地火酒还冲,关键时刻能救命。”罐口的布塞子上,绿虫子们绣了个小太阳,针脚歪歪扭扭,倒透着股认真。

往金沙洲的路越走越荒凉,草木渐渐稀疏,最后只剩漫天黄沙。沙粒里混着细小的金屑,被风一吹,闪得人睁不开眼。胖子掏出铜秤盘晃了晃,立刻有紫色的小点儿从沙里钻出来,围着秤盘打转——是蚀金蚁!只是比胡同里的更小,颜色也更浅。

“这还没到老巢就这么多,”胖子赶紧把秤盘塞进背包,“真到了金沙洲,不得被它们啃成骨头渣?”

银毛小兽突然用爪子刨沙,露出块半截石碑,碑上刻着“镇金剑在此”,字迹被啃得坑坑洼洼,碑角还挂着只死蚁,比普通蚀金蚁大十倍,紫得发黑。“是‘兵蚁’,”我踢了踢死蚁,甲壳硬得像铁皮,“看来有人来过,还跟它们交过手。”

走了约莫三天,沙丘突然下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洞口的沙粒在“流动”——是无数蚀金蚁在爬!它们堆成的蚁山足有两人高,山尖上嵌着块金轮碎片,正是五行轮缺的那角。

“蚁后肯定在洞里!”胖子举着铜秤盘晃了晃,蚁群立刻骚动起来,像潮水般涌过来,“老胡,快用镇海珠!”

我掏出珠子往蚁山上一扣。蓝光裹着黏丝瞬间铺开,粘住成片的蚀金蚁,它们在光里挣扎,甲壳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金核——原来它们不是天生吃金气,是被金核里的煞气控制了,才疯狂啃食五行金气。

“跟噬剑虫、噬火虫一个德性!”胖子用工兵铲挑开蚁山,露出底下的通道,“是被煞气变坏的‘自己人’!”

通道里弥漫着金粉,踩上去像踩在碎玻璃上。走了约莫一炷香,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顶倒挂着金色的钟乳石,石尖上嵌着无数金核,每个核里都裹着只小蚀金蚁,像在“孵化”。

溶洞中央立着柄剑,剑身是赤金色的,裹着层金雾,正是镇金剑!可剑身上缠着只拳头大的蚁后,紫得发黑,正用尾针往剑心里钻,剑心的金珠已经暗得只剩点微光,周围的钟乳石都在往下掉金粉,像是在哭。

“就是它在搞鬼!”胖子掏出爆辣豆汁儿,拧开盖子就往蚁后泼,“给你尝尝胖爷的厉害!”

豆汁儿刚碰到蚁后,就“滋啦”冒白烟。蚁后发出刺耳的嘶鸣,尾针猛地扎向胖子,我拽着他躲开,针尖擦着胳膊过去,扎在钟乳石上,石头瞬间被啃出个洞。

“这尾针能‘蚀万物’!”我盯着洞眼,“比啃金气还邪乎!”

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撞向蚁后,被对方一尾巴扫飞,撞在石壁上掉下来,背上的银毛秃了块,渗着血珠。绿虫子们从背包里钻出来,举着四象胶往蚁后身上粘,却被它用脚爪扒得粉碎。

“用四象旗!”我突然想起旗面上的烤串签子,“五行相生相克,镇金剑属金,火能熔金,但金能生水,水能克火——不对,是金能‘养’水!”

我展开四象旗,让镇海珠的蓝光对着镇金剑。珠子立刻发出金蓝色的光,顺着剑身流到蚁后身上。蚁后像被烫到似的疯狂挣扎,尾针不断扎向剑身,却被光雾弹开,紫黑色的甲壳渐渐褪成淡金,露出里面的金核——原来它也是只被煞气污染的蚀金蚁!

镇金剑的金珠突然爆发出强光,与镇海珠的蓝光交织,形成个巨大的“金水漩涡”。溶洞里的金核纷纷裂开,小蚀金蚁们爬出来,在漩涡里打了个转,都变成了金色,围着镇金剑转圈,用触角轻轻碰蚁后,像是在呼唤。

蚁后在金光里渐渐平静,尾针不再扎向剑心,反而轻轻碰了碰金珠。金珠的光芒越来越亮,镇金剑突然腾空而起,金雾裹着蚁后和小蚀金蚁们,在漩涡里转了三圈,最后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四柄剑的纹路对接,发出声震耳的轰鸣。

溶洞开始震动,钟乳石不再掉金粉,反而长出新的晶簇,金核里的小蚀金蚁们爬出来,啃起了洞壁上的煞气,把黑灰变成了金粉。我和胖子接住掉下来的银毛小兽,它舔了舔伤口,突然叼住块晶簇,递到我手里——晶簇里裹着颗金珠,正是镇金剑的剑心!

“是‘新的镇金珠’!”胖子眼睛发亮,“五行珠齐了!”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重新亮起来,比之前更耀眼,金粉落得像星星。蚀金蚁们(现在是金色的)围着树顶转圈,把金粉织成个小网,接住掉落的光屑。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养伤,绿虫子们用四象胶给它贴了片金箔,像给英雄挂勋章。

我把镇金珠串在四象旗的烤串签子上,五颗珠子终于凑齐,在风里叮当作响,像串风铃。旗面上的“未完待续”四个字旁边,多了只举着金箔的小蚂蚁,正往“烟火不断”四个字上爬。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五行酒”(用五颗珠子的粉末泡的),笑得皱纹都堆起来:“喝!咱潘家园现在是五行俱全,啥妖魔鬼怪都不怕了!”

胡同里的人围着五行轮欢呼,蚀金蚁们帮张大爷打扫豆汁儿摊,把洒在地上的金粉扫成小堆;绿虫子们趴在烤炉上,帮胖子翻动“五行串”;银毛小兽的尾巴又长出新毛,甩一下就撒出片金星,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我看着五颗珠子在旗上晃,突然明白所谓的“五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剑与珠,是烟火气里的相生相克——烤串的火、炸油条的油、豆汁儿的水、槐树的木、还有这些金灿灿的小生命,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世界。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串吧喊,“再烤一百串,给蚀金蚁们也分点,它们现在可是咱的‘金保姆’!”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金色炭火上翻飞,油星子溅起来,落在青石板上,烫出个新的印记——是五颗珠子围着个烤炉,炉子里的火正旺,上面架着串字:“故事还长,慢慢烤。”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五行轮转得更欢了,把金粉撒满整条胡同。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金沙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金粉的果子,也可能是只举着半块金箔的小蚂蚁,但那又何妨?

只要烤炉的火不灭,只要胡同里的笑声不断,这串着日子的签子就永远不会停,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炭、撒料、把日子烤得香喷喷的人。

潘家园的冬雪落得细碎,像撒了把盐,盖在老槐树的枝桠上,却压不住五行轮的金光。王胖子把串吧的炉子挪到门口,铁签子上的“五行串”冒着白汽,串着的五行珠仿制品(这次是蚀金蚁用金沙捏的)在雪光里泛着暖黄,引得路过的街坊围着烤火。

“老胡,你瞅这雪,”胖子用脚碾着地上的积雪,“下了三天没停,可咱这炉子周围愣是没积雪,五行轮的暖气比暖气片还管用。”

我正帮张大爷往豆汁儿桶里加炭火,抬头瞅了瞅树顶,五行轮的光里裹着层白汽,像蒙了层纱,轮缘的饕餮纹转动时,偶尔会卡一下,像生了锈。树洞里的绿虫子们挤成一团,连最活跃的那只都缩在蚀金蚁堆里,懒得动弹。

“不对劲。”我敲了敲冻得发硬的地面,冻土下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结冰,“五行轮的暖气透不进地了。”

话音刚落,银毛小兽突然从雪堆里钻出来,嘴里叼着块冰碴,碴上有螺旋状的纹路,像被什么东西拧过。它把冰碴往我手里一塞,尾巴上的雪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冰面低吼——那里的冰层下泛着幽蓝色,冻着无数细小的气泡,泡里裹着透明的虫子,像被冻住的柳絮。

张大爷的豆汁儿突然结了层薄冰,暗物质鱼在冰下游动,尾鳍扫过冰面,划出细碎的裂纹。“是‘凝冰虫’!”大爷跺着脚搓手,“我爷爷的日志里记着,这虫子能‘冻万物’,当年三不管海域的冰层就是被它们冻了三年不化,连归墟的漩涡都能冻住!”

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往冰面戳,签子刚碰到冰就“咔嚓”断了,断口处结着层白霜。“他娘的,这冰比石头还硬!”他往手上哈着气,“胖爷的烤炉都快成冰窖了,再不想辙,咱这串吧就得改‘冰窖串吧’!”

我摸出四象旗展开,旗面上的五行珠图案正往下掉冰碴,把“烟火不断”四个字冻得发脆。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丝缠在旗面上,丝线遇冷变成白色,在“未完待续”四个字周围织出个小暖棚。

“凝冰虫在‘冻五行’,”我盯着冰下的透明虫子,“金、木、水、火、土,它们先冻住地脉里的火气,再冻住金气流转的通道,最后连水煞剑的水汽都会被冻成冰!”

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往胡同深处拽。那里的墙根下,积雪融化出个小水洼,洼里的冰映出幅画面:一片冰封的湖,湖心插着柄剑,剑身是透明的,裹着层冰雾,正是“镇冰剑”!可剑身上冻着无数凝冰虫,像层冰壳,剑心的冰珠已经暗得只剩点蓝光,周围的冰层都在往中间挤,像是要把剑压碎。

“是‘五行之外的镇冰剑’!”我指着冰珠,“五行轮镇不住的‘寒’,得靠它来克!”

四象旗突然飘起来,冻脆的旗面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新纹路——六柄剑围着个烤炉,最后一柄正是镇冰剑,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五柄剑的纹路隐隐相连,组成个更大的圈。

胖子掏出蚀金蚁们攒的金沙往冰面撒,金沙落处冒起白烟,冰层融出个小洞:“去!必须去!胖爷的烤炉可不能变成冰疙瘩!”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串吧的保温棉拆下来裹在身上,“这玩意儿能挡风,说不定能抗冻!”

绿虫子们往我们兜里塞了堆“四象绒”,是用树绒和金沙混纺的,摸着暖洋洋的。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往珠子上蹭了蹭四象绒,蓝光里立刻裹了层暖意:“这珠子能‘化’冰,到了冰封湖,往湖心一搁,保管凝冰虫冻不住!”

出发前,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爆辣辣椒油”:“凝冰虫怕热辣,这玩意儿比爆辣豆汁儿还冲,当年他太爷爷在三不管海域,就是靠这玩意儿融开的冰!”

往冰封湖的路越走越冷,树枝上的冰挂能当冰封使,踩在雪地上的脚印立刻会冻住,像镶了层冰边。蚀金蚁们从兜里钻出来,用金沙在我们脚边撒出条小路,金沙遇冷发光,把寒气挡在外面。

“你看这冰挂,”胖子掰下块冰,里面冻着只凝冰虫,透明的身体里能看到细小的冰晶,“比琉璃还好看,可惜是个祸害,不然能卖老钱。”

银毛小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湖面低吼。远处的冰封湖上,冰层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缝,缝里渗出幽蓝色的寒气,裹着透明的凝冰虫往岸边飘。湖中心的镇冰剑已经被冰层压得弯了腰,剑身上的冰壳越来越厚,剑心的冰珠忽明忽暗,像快熄灭的灯。

“得先融开冰壳!”我掏出镇海珠往湖心扔,珠子在空中划过道蓝线,落在剑身上,蓝光炸开,融出个小水圈,凝冰虫们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露出里面的剑心。

胖子往水圈里泼辣椒油,油珠在蓝光里滚成小火球,烫得冰层滋滋响。“给你们尝尝胖爷的‘冰火两重天’!”他用工兵铲砸向冰壳,裂开的冰碴里钻出更多凝冰虫,却被辣椒油的热气烫得蜷缩起来。

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撞向最厚的冰壳,被反弹回来,滚出老远,背上的银毛结了层冰。蚀金蚁们立刻围上去,用金沙在它背上铺了层“金毯”,金沙遇热发光,把冰融化成水。

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四象绒缠在镇冰剑上,绒线遇热膨胀,像层暖衣,把剑心的冰珠裹在中间。冰珠的蓝光越来越亮,镇冰剑突然从冰层里拔出来,透明的剑身在空中转了三圈,裹着的冰壳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纹路——竟与其他五柄剑的饕餮纹完全吻合!

“是‘第六柄剑’!”我盯着剑心,“五行之外的‘寒’,得靠它来镇!”

湖中心的冰层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活水,水里游着无数小凝冰虫,在镇冰剑的蓝光里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水汽,融入水中。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冻万物,是被地脉里的“极寒煞气”控制了,才疯狂冻结一切生机。

镇冰剑的冰珠突然飞起来,与空中的镇海珠、镇木珠、镇火珠、镇金珠、煞剑的土珠汇成一团,发出六色光,在湖面转了三圈,然后“咻”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

“它回老槐树那儿了!”我恍然大悟,“五行轮之外,还有‘第六轮’,镇住寒,才能让烟火气不被冻住!”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裹上了层六色光,金光里带着蓝光,暖气透过积雪渗进地里,冻硬的地面开始发软。凝冰虫们(现在是透明的水汽)围着树顶转圈,把冰雾变成了小雪花,落在烤炉上就化了,像在给炉子添水汽。

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绿虫子们用四象绒给它做了个小窝,蚀金蚁们往窝里塞金沙,暖得小家伙直打呼。我把镇冰剑的冰珠串在四象旗上,六颗珠子围着烤串签子转,像个小走马灯。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六轮酒”(用六颗珠子的光泡的),笑得胡子上的冰碴都化了:“喝!咱潘家园现在是六轮护着,再冷的天,烟火气都冻不住!”

胡同里的人围着六色光欢呼,凝冰虫们帮李婶炸油条,把冰雾变成水汽,让油锅的火更旺;蚀金蚁们往烤炉里添金沙,火苗窜得老高;绿虫子们趴在五行珠上,把凝结的冰珠舔成水珠,滴在签子上,像给故事加了点甜。

我看着六颗珠子在风里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找齐所有的剑,是知道总有新的“煞气”会来,却总有新的“守护”会出现——今天是凝冰虫,明天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只要烤炉的火不灭,绿虫子的丝不断,银毛小兽的尾巴还在摇,就总有办法让烟火气继续冒。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炉子喊,“给新来的凝冰虫们烤点‘暖身串’,多刷点辣椒油!”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六色光里翻动,油星子溅起来,落在雪地上,烫出个小小的笑脸。老槐树的枝桠上,六轮光转得正欢,把冬雪变成了春雨,落在胡同里的每个角落,润得青石板都冒出了绿芽。

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冰纹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水汽的珠子,也可能是只举着小冰铲的凝冰虫,但那又何妨?

只要串吧的炉子还在冒烟,只要胡同里的人还在笑,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柴、扇风、把日子烤得热乎的人,串起六轮光,烤香整个宇宙。

潘家园的春风裹着烤串的焦香,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六轮光在树顶转得正欢,六色光晕把胡同染成了调色盘,连张大爷的豆汁儿桶都映着彩光,暗物质鱼在桶里追着光斑游,尾巴拍得桶沿噼啪响。

王胖子蹲在烤炉前翻串,铁签子上的“六轮串”滋滋冒油,串着的六色珠仿制品(凝冰虫用晨露冻的)在阳光下闪得晃眼。“老胡,你瞅这光,”他用签子挑着火星子,“自打入春,六轮光里总混着点灰气,胖爷的烤串都沾了层土,客人都说吃着像‘土味串’。”

我正帮蚀金蚁们扫金沙,抬头瞅了瞅树顶,六轮光的边缘确实泛着层灰雾,像被什么东西蒙了层纱。绿虫子们突然从树洞里窜出来,举着沾灰的树叶往我手里塞,叶子上的灰擦不掉,搓碎了竟变成细小的沙粒,钻进皮肤里有点痒。

“不对劲。”我摸了摸老槐树的树干,树皮上有细密的纹路,像被砂纸磨过,“六轮光在‘蒙尘’。”

话音刚落,银毛小兽突然从烤炉后跳出来,嘴里叼着块沾灰的琉璃片,片上有螺旋状的划痕,像被什么东西碾过。它把琉璃片往我手里一塞,尾巴上的灰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土堆低吼——那里的土堆在“蠕动”,表面的浮土不断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灰色虫子,像会动的灰尘。

张大爷的豆汁儿桶突然“咕嘟”冒泡,暗物质鱼在桶里疯狂撞壁,把灰气搅成小漩涡。“是‘扬尘虫’!”大爷手一抖,酒葫芦差点砸地上,“我太爷爷的手札里写过,这虫子专吃‘光气’,当年金沙洲的金矿脉就是被它们啃得失去光泽,变成堆废石,没想到会跑到这儿来!”

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往土堆戳,签子刚碰到灰就“咔嚓”断了,断口处裹着层灰,像被腐蚀过。“他娘的,这灰比硫酸还邪乎!”他往手上哈着气,“胖爷的烤炉都快成土灶了,再不想辙,咱这串吧就得改‘土窑串吧’!”

我展开四象旗,旗面上的六颗珠子图案蒙着层灰,把“未完待续”四个字遮得只剩个“未”字。凝冰虫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冰雾喷在旗面上,冰雾遇灰变成黑水,顺着旗面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

“扬尘虫在‘吞光’,”我盯着水里的灰虫,“六轮光的金、木、水、火、土、冰六色光气,它们先啃食最外层的冰光,再往中间钻,最后连煞剑的土光都会被啃成灰!”

银毛小兽突然咬住我的裤腿,往胡同深处拽。那里的墙根下,灰气聚成个小旋风,旋风里的灰映出幅画面:一片灰蒙蒙的沙漠,沙丘里插着柄剑,剑身是土黄色的,裹着层沙尘,正是“镇尘剑”!可剑身上裹着无数扬尘虫,像层灰壳,剑心的尘珠已经暗得只剩点土黄,周围的沙丘都在往中间挤,像是要把剑埋了。

“是‘第六轮之外的镇尘剑’!”我指着尘珠,“六轮光镇不住的‘尘’,得靠它来扫!”

四象旗突然无风自动,蒙尘的旗面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新纹路——七柄剑围着个烤炉,最后一柄正是镇尘剑,剑身上的饕餮纹与其他六柄剑的纹路相连,组成个更大的圈,圈里的烤炉冒着烟,像在对抗灰气。

胖子掏出绿虫子们攒的树胶往土堆泼,树胶遇灰变成硬壳,把扬尘虫裹在里面。“去!必须去!胖爷的烤炉可不能变成土疙瘩!”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串吧的防尘罩拆下来裹在身上,“这玩意儿能挡灰,说不定能抗住!”

蚀金蚁们往我们兜里塞了堆“金沙粉”,是用纯金碾的,闪着金光。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往珠子上撒了把金沙粉,蓝光里立刻裹了层金雾:“这珠子能‘净尘’,到了灰沙漠,往剑身上一扣,保管扬尘虫跑不了!”

出发前,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爆香孜然”:“扬尘虫怕香味,这玩意儿比辣椒油还冲,当年他太爷爷在金沙洲,就是靠这玩意儿驱散的灰虫!”

往灰沙漠的路越走越呛,空气里的灰气越来越浓,连太阳都变成了灰蒙蒙的圆饼。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丝织成个小滤网,挡在我们眼前,丝网上很快积满灰,变成灰色,换了三张才走到沙漠边缘。

“你看这沙子,”胖子抓起把灰沙,沙粒里裹着细小的扬尘虫,正往指缝里钻,“比金沙洲的金沙差远了,连蚀金蚁都懒得理。”

银毛小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沙漠中心低吼。远处的沙丘在流动,像被什么东西搅动,中心的灰气最浓,隐约有个土黄色的影子在晃动,正是镇尘剑!可剑身上的灰壳越来越厚,剑心的尘珠已经暗得只剩点土黄,周围的沙丘都在往中间聚,像是要把剑埋成座土坟。

“得先扫掉灰壳!”我掏出镇海珠往剑身上扔,珠子在空中划过道蓝线,落在剑心,蓝光炸开,扫开层灰气,扬尘虫们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露出里面的剑身。

胖子往光里撒爆香孜然,香味混着蓝光散开,灰气里的扬尘虫纷纷落地,蜷成小团。“给你们尝尝胖爷的‘香薰套餐’!”他用工兵铲铲开灰壳,露出的剑身上刻着饕餮纹,与其他六柄剑的纹路完全吻合!

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用身体蹭掉剑身上的灰,被灰气呛得打了个喷嚏,喷出的银毛沾了层灰,变成灰色。蚀金蚁们立刻围上去,撒出金沙粉,把灰气逼退,银毛小兽抖了抖,灰层脱落,露出亮闪闪的银毛。

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丝缠在镇尘剑上,丝线沾了金沙粉,变成金色,像层滤网,把剑心的尘珠裹在中间。尘珠的土黄色越来越亮,镇尘剑突然从沙丘里拔出来,土黄色的剑身在空中转了三圈,裹着的灰壳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纹路——竟与其他六柄剑的饕餮纹组成个完整的“七星图”!

“是‘第七柄剑’!”我盯着剑心,“六轮之外的‘尘’,得靠它来扫!”

沙漠中心的灰气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净土,土里埋着无数小扬尘虫,在镇尘剑的土黄光里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养分,融入土壤。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吞光,是被地脉里的“浊气”控制了,才疯狂吞噬一切光泽。

镇尘剑的尘珠突然飞起来,与空中的六颗珠子汇成一团,发出七色光,在沙漠转了三圈,然后“咻”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

“它回老槐树那儿了!”我恍然大悟,“六轮之外,还有‘第七轮’,扫净尘,才能让烟火气不被蒙灰!”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六轮光已经裹上了层七色光,金光里带着土黄,扫得胡同里的灰气纷纷落地,变成了肥沃的泥土。扬尘虫们(现在是透明的土粒)围着树顶转圈,把灰气变成了小土块,落在烤炉旁,像在给炉子添燃料。

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蚀金蚁们用金沙粉给它做了个小垫子,绿虫子们往垫子上撒了把孜然,香得小家伙直摇尾巴。我把镇尘剑的尘珠串在四象旗上,七颗珠子围着烤串签子转,像个小风车,转出的风带着香,吹散了最后一点灰气。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七香酒”(用七颗珠子的光泡的,加了孜然),笑得皱纹里都沾了香粉:“喝!咱潘家园现在是七轮护着,再浓的灰气,烟火气都能冲散!”

胡同里的人围着七色光欢呼,扬尘虫们帮李婶翻地,把灰土变成了沃土,种上的小树苗冒出绿芽;凝冰虫们往烤炉里添水,水汽混着孜然香飘满胡同;蚀金蚁们和绿虫子们围着签子上的七颗珠子跳舞,把金沙和树胶撒成小彩虹。

我看着七颗珠子在风里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找齐所有的剑,是知道总有新的“尘埃”会落下,却总有新的“守护”会出现——今天是扬尘虫,明天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只要烤炉的火不灭,七轮光的香不散,就总有办法让烟火气继续冒。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炉子喊,“给新来的扬尘虫们烤点‘香薰串’,多撒孜然!”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七色光里翻动,油星子溅起来,落在沃土上,烫出个小小的笑脸,旁边长出棵新苗,苗叶上的纹路是个饕餮纹,却笑着,像在说“故事还长,慢慢烤”。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七轮光转得正欢,把香味、光气、笑声混在一起,漫出胡同,漫向更远的地方。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香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金粉的尘珠,也可能是只举着孜然的小扬尘虫,但那又何妨?

只要串吧的炉子还在冒烟,只要胡同里的人还在笑,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柴、撒料、把日子烤得香喷喷的人,串起七轮光,烤香整个宇宙。

潘家园的初夏总飘着槐花香,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晃成碎金,五行轮的光透过叶隙落在墙根,照得张大爷新种的爬山虎绿得发亮。我蹲在胡同口翻李二瞎子托人捎来的信,信纸边缘沾着松针,字里行间混着墨香和山气,说黑风口的林子长出新苗,树洞里的“守山兽”幼崽学会了用松针编窝。

“老胡,你瞅这光。”银毛小兽突然用爪子扒我的裤腿,它背上的银毛沾着槐花瓣,尾巴尖指向树顶——五行轮的光晕里缠着些半透明的丝,像被蜘蛛网罩住,转得越来越慢,连落在地上的光斑都跟着发暗。

绿虫子们从树洞里滚出来,举着沾丝的槐花瓣往我手里塞。丝絮细得像烟,碰一下就粘在皮肤上,搓不掉,反倒顺着毛孔往里钻,引得蚀金蚁们疯狂往我胳膊上爬,用金沙蹭掉丝絮,金沙碰到丝就变成灰,簌簌往下掉。

“是‘缠魂丝’。”我捏起片沾丝的花瓣,对着光看,丝里裹着无数细小的白虫,像会动的棉线,“张大爷的手札里提过,这虫子专缠‘念力’,人心里的牵挂越重,它们缠得越紧,当年焚天谷的守山人就是被这丝缠得忘了回家的路。”

蚀金蚁们突然集体后退,对着胡同深处的墙缝嘶鸣。那里的墙皮在剥落,露出里面的白丝,丝缠成个茧,茧里隐约有个影子在动,像被裹住的蝴蝶,翅膀扑腾的声音细得像叹息。

胖子正帮张大爷搭葡萄架,手里的竹竿突然“咔嚓”断了,断口处缠着白丝,把竹纤维勒成了粉末。“他娘的,这丝比钢丝绳还结实!”他往手上吐唾沫,“胖爷的葡萄架都快成丝结的网了,再不想辙,今年夏天连个凉棚都没地儿待!”

四象旗在风里卷成个团,旗面上的七颗珠子被丝缠得发暗,把“烟火不断”四个字缠成了个茧。凝冰虫们吐出冰雾喷在旗上,冰雾遇丝变成水,把丝泡软了些,却缠得更紧,像给字裹了层湿棉絮。

“缠魂丝在‘锁记忆’,”我盯着墙缝里的茧,“守山兽的守护、绿虫子的执着、蚀金蚁的忠诚……所有支撑七轮光的‘念’,都会被它们缠成茧,最后连我们为啥守护潘家园都会忘了。”

银毛小兽突然咬着我的衣角往胡同口拽。那里的石墩子上,白丝缠着张泛黄的照片,是我们在昆仑墟的合影,照片上的人脸上都缠着丝,把笑容遮得只剩个轮廓。照片背面的字快被丝磨没了,只剩“回家”两个字还清晰,沾着点暗红的血,像当年守山人留下的。

“得去‘忆魂谷’。”我把照片塞进怀里,丝絮在怀里发烫,像有火苗在烧,“手札里说,缠魂丝的老巢在忆魂谷的‘忘川树’上,树结的‘忆魂果’能解丝毒,只是摘果的人得先过‘忘川桥’,过桥时心里不能有半分牵挂,不然会被丝缠成茧,永远困在桥上。”

绿虫子们突然往我兜里钻,挤成个绿团,蚀金蚁们搬来金沙铺在团外,凝冰虫们吐冰雾裹住金沙,做成个“护心茧”。银毛小兽叼来镇海珠,往珠子上蹭了蹭绿虫子的丝,蓝光里裹了层绿意,像淬了层春露。

胖子把断成两截的竹竿插进背篓:“去!必须去!胖爷可不想忘了烤串的秘方!”他突然想起什么,把怀里的全家福塞进护心茧,“这玩意儿能提醒胖爷为啥守着潘家园,比啥护身符都管用!”

张大爷往我们背包里塞了罐“醒神茶”,茶叶是用归墟的水、四象墟的叶、金沙洲的土泡过的,闻着有股清苦的香:“这茶能定心神,过桥时喝一口,再乱的念想都能压下去,当年我太爷爷过忘川河,全靠这茶撑着。”

往忆魂谷的路走得人心慌。路边的石头上缠着白丝,丝里裹着过往的画面:守山兽在昆仑山喂九头狮、绿虫子们在四象墟修补镇木剑、蚀金蚁们在金沙洲攒金核……每个画面都被丝缠得发暗,像褪色的老电影。

“你看这丝缠的,”胖子指着块裹丝的石碑,上面刻着“守陵人”三个字,丝正往笔画里钻,把“陵”字的“阝”缠成了“纟”,“连字都能改,这虫子是成精了!”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谷口的桥低吼。忘川桥是块整石架在溪上,桥面上铺着白丝,丝里嵌着无数小茧,每个茧里都有个影子,有哭有笑,有老有少,都是被缠魂丝困住的人,正慢慢变得透明,像要融进丝里。

桥对面的忘川树上,缠满了白丝,树冠中央结着个最大的茧,茧里嵌着颗果子,红得像血,正是忆魂果!可果子上缠着最粗的丝,丝的另一端连在树底下的影子上——是个穿着守山兽皮衣的老人,正用手往树上缠丝,动作机械得像提线木偶。

“是‘被缠的守山人’!”我盯着老人的手,他手腕上的守陵人玉佩已经被丝缠成了灰,“他不是在害树,是被丝控制着‘续丝’,忆魂果的灵力快被他抽干了!”

蚀金蚁们突然往桥上冲,用金沙铺出条路,金沙碰到丝就冒烟,把丝烧出个小缝。绿虫子们跟着钻过去,吐出丝缠向守山人的手,想拽开他,却被缠魂丝反缠,瞬间裹成了绿茧。

“快用醒神茶!”我掏出茶罐往桥上泼,茶水落处冒起白雾,把丝泡软了些,桥面上的小茧里传出叹息,影子们的轮廓清晰了些,像要挣脱。

胖子抱起块石头往最大的茧砸,石头刚碰到丝就被缠成了粉末。“他娘的,这丝比金刚石还硬!”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护心茧里的全家福往丝上按,照片上的笑脸上冒出金光,把丝烫出个洞,“是‘牵挂的力量’!”

银毛小兽叼着镇海珠冲过去,把珠子按在忆魂果上。蓝光炸开,裹着茶香漫过整棵树,守山人的身体晃了晃,眼里突然流出泪,泪滴碰到丝就变成火,烧得丝滋滋响。“回家……”他喃喃着,手从树上松开,身上的丝像雪一样融化,露出底下的守陵人玉佩,只是上面的字变成了“记”。

忆魂果突然从茧里掉出来,红得像团火,在空中转了三圈,落进我的手里。果子一碰到体温就裂开,里面没有果肉,只有无数小光粒,像星星,钻进我的眉心——那些被缠魂丝锁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昆仑墟的龙吟、归墟的漩涡、四象墟的树语……每个画面都带着温度,比七轮光还暖。

缠魂丝突然失去力气,纷纷从墙上、旗上、树上掉下来,变成白色的粉末,被风一吹,化作无数小蝴蝶,围着忆魂果的光粒跳舞。绿虫子们的茧裂开,滚出来抖了抖,吐出的丝变成了彩色,在阳光下织出个“家”字。

忘川桥的白丝消失了,露出底下的青石板,板上刻着无数名字,都是被救的守山人,最后两个是空的,等着新的人来刻。守山人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光粒融入忆魂果,只留下句“记着回家的路”,飘在谷里,像句山歌。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七轮光裹着层红光,是忆魂果的颜色,把白丝化作的蝴蝶照得像彩虹。绿虫子们在光里织网,网里裹着所有守护的记忆,像挂在树上的灯笼,亮得人心头发暖。

蚀金蚁们用金沙在树下铺了个“记”字,凝冰虫们往字上喷水,让金沙更亮,胖子在旁边刻了个烤串签子,说这是“最不能忘的念想”。银毛小兽叼来忆魂果的核,埋在字旁边,核刚入土就冒出绿芽,芽尖顶着个小光粒,像颗会发芽的星星。

四象旗上的七颗珠子现在裹着红光,八色光转得像个小太阳,把“未完待续”四个字照得透亮。旗面不再卷成团,舒展开来,被绿虫子们的彩丝固定在树顶,风一吹,字和珠子的影子落在地上,像给每个路过的人印了个“记”字。

张大爷举着新泡的“忆魂茶”,茶里漂着光粒,喝一口,满嘴都是家的味道:“喝!咱潘家园现在不光有守护,还有‘记着为啥守护’,只要这念想在,再邪的丝都缠不住!”

胡同里的人围着八色光说笑,孩子们追着白丝变的蝴蝶跑,老人们坐在葡萄架下喝茶,看着光里的记忆网,说这比戏文还好看。我摸着眉心的光粒,突然明白所谓的“守”,从来不是硬扛,是记着——记着牵挂的人、记着守护的地、记着心里那点不肯忘的暖。

银毛小兽趴在忆魂果的芽旁边,绿虫子们给它盖上彩丝被,蚀金蚁们往被上撒金沙,凝冰虫们往周围喷水,像在照顾个宝贝。胖子搬来躺椅,翘着二郎腿哼小曲,手里的扇子上写着“记着”,是用绿虫子的彩丝绣的。

我看着八色光在树顶转,光里的记忆网越来越密,把每个新的日子都织了进去。知道明天树洞里还会有新的信,可能是片沾着光粒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记忆的金沙,也可能是只举着彩丝的小蝴蝶,但那又何妨?

只要心里的“记”字不褪色,只要树下的芽能长大,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捧着记忆、守着光的人,把每个日子都酿成茶,泡着暖,等着每个该记着的人,回来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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