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眼神一凛。
雷系异能!
三道刺目的蓝色电弧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噼啪”炸裂声,直射墙上的怪物。
特殊丧尸动作快得拉出残影!
它并未硬接,粗壮的四肢在墙面猛地发力,身体弹射开来,险之又险地避过两道电弧。
第三道勉强擦过它的左肩,立刻腾起一股焦糊的恶臭黑烟和暗绿脓液,创口处竟发出类似金属灼烧的红光!
但攻击带来的灼痛显然激怒了它!
它喉咙里发出更为尖利、高频的啸叫,墙壁上的瓷砖竟如同被超声波震击般片片龟裂!
同时,它胸腔那根输氧塑料管猛地亮起红光,管壁变得透明,内里仿佛有熔岩般的能量在奔涌!
红光所及之处,空气中的尘埃都带着灼热感飘浮。
“嗡——!”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猛然扩散,试图让云初头晕目眩,动作停滞!
“就这点本事?”云初冷哼一声,澎湃的精神力如磐石般稳固,不仅硬抗冲击,反而骤然外放反制——精神力化作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向丧尸畸变的头颅!
丧尸吸附的墙壁瞬间如蛛网般龟裂,它被这精神重锤砸得一个趔趄,发出痛苦而狂怒的嘶嚎,粘稠的绿血从头部的裂痕中渗出。
杀招,融合!
就在丧尸动作被精神干扰迟滞的瞬间,云初动了!
她足尖一点,并非前冲,而是将土系异能灌注脚下,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被“大地”弹射而出!
速度之快,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和炸裂开的地砖!
体内,五系能量第一次在生死关头完成了循环共振:
木系为引:病房角落那盆早已枯死的滴水观音突然疯狂暴涨!数根藤蔓如活蛇出洞,缠向丧尸的四肢关节!
土系为锁:通道天花板和两侧墙壁的瓷砖碎片猛然悬浮、融合,化作两条带着尖刺的石流锁链,缠绕而上,牢牢绞住它的腰腹!
雷系为锋:手中冰霜唐刀爆发出刺破空气的、超越之前的炽烈雷霆之力,刀身几乎化作一道纯白的电浆光柱!高频的嗡鸣与空气被电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精神为眼:牢牢锁定它核心所在——那根能量奔涌的诡异输氧管!
治愈为盾:柔和而强大的治愈绿光在体内高速流转,强行修复着因超负荷运转异能而撕裂的血管和肌肉。
斩!云初的身影化作一道紫白交织的残虹!唐刀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目标直指——那根变异的能量输血管!
特殊丧尸感到生死危机,狂躁地挣扎。藤蔓被崩断几根,石链发出痛苦的呻吟,被撕裂的道道裂痕!
但,太晚了!
嗤啦——!!
白光一闪而逝!
那根熔岩般的输血管,如同烧红的铁棍遇上了极寒玄冰,被缠绕着极致雷霆的霜寒之刃精准地齐根斩断!
“呃...吼——!!!”一声绝望、痛苦、尖利到足以震碎玻璃的惨嚎爆发出来!
被斩断的输血管如同断裂的血管,喷溅出大股大股浓稠、滚烫、带着恶臭与强烈腐蚀性的暗红浆液,接触空气后剧烈燃烧,散发出腥绿磷火!
失去核心能量源的丧尸如同被抽掉脊骨,瞬间萎顿。
四肢关节在石链和残余藤蔓的拉扯下发出密集的骨骼爆裂声。
眼中的绿磷光疯狂闪烁几下,骤然熄灭,变成两团凝固的、毫无生气的焦炭。
被土石锁链绞住的腰腹在高温电流和自身崩溃下,开始焦化、分解,最终化为一滩冒着绿烟、散发着致命恶臭的焦炭烂肉,稀里哗啦地垮塌下来。
云初稳稳落在通道另一端,刀尖斜指地面,缠绕的电光与寒气缓缓褪去,只剩刀身残留的灼热与粘稠暗绿液体滴落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轻响。
她面不改色,只是略微急促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体内的五系异能完成这次爆发后,正流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和谐共融的暖流。
“五系之力...有点意思。”她瞥了一眼那堆还在滋滋作响的残骸,眼中的冷芒如同寒潭之水。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更深处的阴影,还在这被红月染透的建筑中蛰伏。
云初刚踏上三楼的楼梯平台,精神感知网便捕捉到了一片混乱的能量波动和压抑的呼喝声。
三号楼住院部走廊尽头,一间敞开的病房门口,六个人正背对着背,组成一个摇摇欲坠的防御圈。
他们身陷重围,十几只形态各异的丧尸正不断冲击着他们临时搭建的防线——几张翻倒的病床和散落的金属输液架勉强形成了障碍。
一个穿着撕裂的篮球背心、肌肉贲张的寸头青年,正挥动着一根沉重的金属床腿。
每一次砸击都发出沉闷的骨裂声,将一个扑上前的秃顶丧尸的脑袋砸得塌陷下去。
他脸上溅满污血,呼哧带喘,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旁边是个戴着破碎眼镜的瘦高男生,他双手紧握一把长长的、似乎是手术刀绑在拖把杆上制成的简陋长矛。
动作略显笨拙但非常用力地往前捅刺,试图将丧尸逼退一些距离。
眼镜片后的眼神充满惊恐,嘴唇抿得发白。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身影矫健,她手持消防斧,斧刃劈砍处带起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肉碎末。
她眼神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狠劲,将侧面冲来的一个拖着残腿的丧尸劈翻在地。
她的护士服外套已经被染得看不出颜色。
第四个年轻女子身材娇小,紧紧抓着一个满是凹痕的灭火器,她没有近战武器。
只能紧张地用灭火器罐体使劲推开试图绕过障碍挤进来的丧尸,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身体微颤。
一个头发灰白、体型敦实的中年男人,面色凝重地守在稍后方。
他手里紧握着一把带血的沉重扳手,警惕地盯着那些试图从侧翼包抄的丧尸,随时准备填补缺口。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示着持续的体力消耗。
另一个中年女人,头发散乱,脸上有抓痕,眼神却异常坚毅。
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装有输液架锋利底座的大包裹,每当有丧尸冲破年轻人的防线,她就猛地用这沉重的“包裹”奋力顶撞或砸击,将对方顶得踉跄后退,为其他人争取喘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