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是曹魏的另一名名将,他比羊祜更加勇猛善战,也更加急于求成。他到任后,立即下令军队做好进攻准备,想要一举攻破荆州。
陆抗得知杜预接替羊祜的职务后,心中十分清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下令将士们加强防御,做好战斗准备。同时,他还派人前往建业,请求朝廷再次增拨粮草和兵力。
然而,此时的东吴已经走向了衰落。孙休病逝后,孙皓即位。孙皓是一个残暴无道的君主,他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还杀害了许多忠臣良将。朝廷内部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及时给陆抗增拨粮草和兵力。
杜预见东吴朝廷内部混乱,陆抗得不到支援,心中大喜。他立即率领大军,向荆州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陆抗率领将士们顽强抵抗,多次击退杜预的进攻。然而,由于兵力和粮草都十分有限,将士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在一次战斗中,陆抗不幸被流箭射中,身负重伤。将士们见陆抗受伤,心中十分焦急,士气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陆抗躺在病榻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父亲陆逊的嘱托,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守护好东吴的河山了。
“将军,您安心养伤吧,我们一定会坚守住荆州的。”副将朱异来到陆抗的病榻前,坚定地说道。
陆抗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朱将军,我知道你们尽力了。可是,如今朝廷混乱,我们得不到支援,荆州恐怕难以守住。我死后,你们一定要继续坚守,不要轻易放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要为东吴战斗到底。”
朱异含泪点头:“将军,末将记住了。”
几天后,陆抗在病榻上与世长辞,享年四十九岁。陆抗去世后,荆州的将士们悲痛欲绝。失去了陆抗的指挥,他们的战斗力大大下降。
杜预得知陆抗去世的消息后,立即率领大军发动了总攻。荆州城防很快就被攻破,朱异等将领率领残余将士顽强抵抗,最终全部战死。
荆州失守后,东吴的门户大开。杜预率领大军乘胜追击,接连攻克了东吴的许多城池。孙皓得知荆州失守的消息后,大惊失色,急忙派遣军队抵抗,却都被魏军击败。
天纪四年,杜预率领大军抵达建业城下。孙皓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投降。至此,东吴灭亡,三国鼎立的局面正式结束。
魏军进入建业后,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屠杀和掠夺。杜预深知陆逊和陆抗父子的功绩,下令保护好陆逊和陆抗的陵墓,不得有丝毫损坏。
多年后,西晋统一了全国。人们并没有忘记陆逊和陆抗父子,他们为东吴的建立和发展立下的汗马功劳,永远被铭记在历史的长河中。陆逊的智慧和谋略,陆抗的忠诚和担当,成为了后人学习的榜样。
吴郡的雪依旧每年都会落下,覆盖着陆逊曾经静坐过的紫藤架,也覆盖着他和陆抗的陵墓。雪花纷飞中,仿佛还能看到陆逊安详的身影,听到他对陆抗的谆谆教诲。那声音,穿越了历史的尘埃,依旧在告诫着后人:体恤百姓,忠诚担当,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
西陵的城墙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中变得残破不堪,但城墙上那些曾经留下的战斗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它们见证了陆抗率领将士们坚守城池的英勇无畏,也见证了东吴的兴衰荣辱。
在西晋的都城洛阳,有许多来自东吴的百姓。他们时常会想起陆逊和陆抗父子,想起曾经的东吴。他们会给孩子们讲述陆逊和陆抗的故事,讲述三国时期的风云变幻。那些故事,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有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孙子来到吴郡,来到陆逊的陵墓前。老者指着陵墓,对孙子说道:“孩子,这就是陆逊公的陵墓。他是我们东吴的大英雄,是他守护了我们东吴的河山,让我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孙子仰起头,看着老者,好奇地问道:“爷爷,那陆逊公是不是很厉害?”
老者点了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是啊,陆逊公非常厉害。他不仅会打仗,还懂得体恤百姓。他的儿子陆抗公也和他一样,是一位大英雄。他们父子俩,用自己的一生,守护了东吴。”
孙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着陆逊的陵墓深深一揖。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在陵墓上,仿佛在为这对英雄父子默哀。
陆抗的灵柩停在江陵城的中军帐内,帐外的风雪裹挟着呜咽的寒风,卷过城头飘扬的吴国旗帜。那面曾在陆逊手中击退刘备数十万大军的战旗,此刻在漫天飞雪中微微颤抖,像是在为东吴最后的柱石陨落而哀鸣。
帐内,朱异率领着荆州所有裨将、校尉,齐刷刷地跪在灵前。烛火摇曳,映着众人脸上未干的泪痕,更映着他们眼底深处的惶恐与绝望。陆抗在世时,即便面对杜预数十万大军的轮番猛攻,即便粮草告罄、伤兵满营,他们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 因为陆抗就在那里,一袭素色战袍,一柄青锋长剑,站在城楼之上,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可现在,山岳塌了。
“将军……” 朱异伏在地上,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末将无能,守不住荆州,更守不住您和陆公打下的基业啊……”
他的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士兵惊慌失措的呼喊:“敌袭!杜预的大军攻城了!”
这声呼喊,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帐内压抑的死寂。众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绝境中的狠厉取代。他们踉跄着站起身,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泪水,便要拔刀冲向城头。
朱异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帐外:“众将士听令!随我上城御敌!陆将军虽逝,东吴的军魂未灭!今日,我们便与江陵城共存亡!”
“与江陵城共存亡!”
震耳欲聋的怒吼响彻中军帐,穿透风雪,回荡在江陵城的上空。
此刻的江陵城外,杜预身披重甲,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前方的城池。他身后,数十万曹魏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旌旗蔽日,戈矛如林。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士兵的甲胄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丝毫撼不动这支铁军的阵脚。
“大都督,” 身旁的副将王濬拱手道,“陆抗已死,江陵城内群龙无首。末将愿率前锋营,为大军开路,一日之内,必破此城!”
杜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羊祜在任时,奉行的是 “以德服人” 的怀柔之策,对东吴处处忍让,美其名曰 “攻心为上”,可在杜预看来,那不过是畏缩不前的借口。兵家之道,唯有铁血征伐,方能定鼎天下!
陆抗一死,荆州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传令下去,” 杜预抬手,指向江陵城头,声音冷硬如铁,“擂鼓!攻城!破城之后,城中财物,尽赏三军!”
“诺!”
激昂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天地之间。曹魏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江陵城,云梯架设在城墙之上,攻城车撞向厚重的城门,弓箭手躲在盾牌之后,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
朱异率领着残存的吴军将士,拼死抵抗。他们搬起滚石擂木,狠狠砸向攀爬云梯的魏军;他们拉满弓弦,将一支支羽箭射向城下的敌兵;他们用血肉之躯,堵住了一处处被魏军攻破的城头缺口。
鲜血染红了城头的积雪,将白色的雪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断肢残臂散落一地,惨叫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悲壮的战歌。
朱异的左臂被魏军的箭矢射中,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战袍。他咬着牙,硬生生将箭矢拔了出来,撕下一块战袍,草草包扎了伤口,随即又举起大刀,砍向一个已经爬上城头的魏军士兵。
“杀!守住城门!” 朱异怒吼着,声音已经嘶哑。
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的吴军将士倒下。有的身中数箭,依旧死死抱着魏军士兵滚下城头;有的被攻城车撞倒,血肉模糊,却依旧抓着手中的兵器,不肯松开。
可魏军的攻势,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
粮草已经断绝三天了,将士们只能靠着雪水和树皮充饥;伤兵得不到医治,伤口溃烂发炎,呻吟声不绝于耳;兵力更是捉襟见肘,连城中的老弱妇孺都拿起了武器,冲上了城头。
朱异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将士,看着城下越来越多的魏军,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想起了陆抗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陆抗躺在病榻上,望着窗外飞雪时那充满愧疚的眼神。
“将军,末将尽力了……” 朱异喃喃自语,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 厚重的城门,被魏军的攻城车撞开了一道缺口!
“城门破了!” 魏军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王濬一马当先,率领着精锐的骑兵,从缺口处冲杀而入,口中高呼:“生擒吴贼!拿下江陵!”
魏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与吴军展开了惨烈的巷战。
朱异看着冲进城内的魏军,知道大势已去。他猛地擦干脸上的泪水,握紧了手中的大刀,转身看向身边仅剩的数十名亲兵:“弟兄们,陆将军待我们恩重如山,今日,我们便随陆将军而去,为东吴尽忠!”
“愿随将军赴死!” 亲兵们齐声高呼,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朱异大吼一声,率领着亲兵们,向着魏军冲杀过去。他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落下,都能带起一片血花。可魏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就像一片汪洋,而朱异等人,不过是一叶扁舟,很快便被汪洋吞噬。
一柄长矛刺穿了朱异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低头看着胸前的长矛,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又变得释然。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陆抗灵柩所在的方向,喃喃道:“将军,末将…… 来陪你了……”
话音落下,朱异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大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陵城,破了。
杜预骑着马,缓缓进入城中。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杀过后的痕迹,鲜血染红了石板路,尸体堆积如山。魏军士兵们正在清扫战场,收缴武器,抓捕俘虏。
看着眼前的景象,杜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种志得意满的平静。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道:“羊祜,你看到了吗?这才是平定东吴的正道!区区怀柔之策,岂能比得上我这雷霆一击?”
他身旁的王濬拱手道:“大都督英明神武,一战破江陵,此乃不世之功!接下来,我军便可顺江而下,直取建业,生擒孙皓,一统天下!”
杜预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如炬:“传令下去,休整三日,补充粮草。三日之后,大军开拔,剑指建业!”
“诺!”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到了建业。
建业皇宫之内,孙皓正搂着美人,饮着美酒,听着丝竹之声。大殿之上,歌舞升平,一派奢靡景象。当内侍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哭喊着禀报江陵城破、朱异战死的消息时,孙皓手中的酒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 孙皓猛地站起身,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陆抗死了?江陵破了?这…… 这怎么可能?”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满朝文武,皆是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他们都知道,江陵是东吴的西大门,江陵一破,曹魏大军便可顺江而下,直抵建业。而如今的东吴,内无贤臣,外无良将,根本无力抵挡杜预的大军。
“陛下,” 丞相张悌颤巍巍地站出来,拱手道,“事已至此,唯有…… 唯有遣使求和,割让荆襄之地,以求自保啊!”
“求和?” 孙皓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屈辱,随即又被恐惧取代,“对,求和!快,快派使者去见杜预!朕愿意割让荆襄,愿意向大魏称臣!只要…… 只要他不打建业!”
张悌叹了口气,转身退下,去安排求和之事。
可他刚走出大殿,就被一名侍卫拦住了去路。侍卫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拱手道:“丞相,这是从荆州快马送来的信,是…… 是陆抗将军临终前,托人送出的。”
张悌心中一动,连忙接过书信。信封上,是陆抗那熟悉的字迹。他颤抖着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
“臣陆抗,临终叩上陛下。今臣身死,江陵必危。然东吴之地,千里沃野,百万生民,非一朝可亡。孙皓昏庸,朝堂混乱,此乃东吴之祸根。若陛下能幡然醒悟,罢黜奸佞,重用贤臣,抚恤百姓,整饬兵马,则东吴尚有一线生机。若陛下依旧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则臣恐建业旦夕必破,东吴宗庙,将毁于一旦。臣死不瞑目,唯愿陛下…… 以社稷为重,以苍生为念。”
张悌看着信上的内容,老泪纵横。他拿着书信,转身冲回大殿,跪在孙皓面前,哭喊道:“陛下!陆抗将军临终前,尚有遗信一封!您快看看吧!”
孙皓接过书信,草草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便被不耐烦取代。他将书信扔在地上,冷哼道:“一个死人的话,有什么好看的?如今当务之急,是求和!只要杜预肯退兵,朕什么都答应!”
张悌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书信,看着孙皓那副麻木不仁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知道,陆抗的话,终究是白费了。
东吴,真的要亡了。
三日后,杜预的大军休整完毕,整装待发。
孙皓派出的求和使者,跪在杜预的面前,瑟瑟发抖地递上降表,口中哀求道:“大都督,我主愿割让荆襄之地,向大魏称臣纳贡,只求大都督退兵,保全建业百姓……”
杜预拿起降表,扫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将降表扔在地上,踩在脚下。
“称臣?割地?” 杜预俯视着使者,声音冷冽如冰,“东吴占据江南半壁,割据一方,早已是大魏的心腹大患。今日我大军压境,正是为了一统天下,岂能因区区降表而退兵?回去告诉孙皓,要么开城投降,束手就擒,要么…… 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使者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建业。
当使者将杜预的话禀报给孙皓时,孙皓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龙椅上,嚎啕大哭:“朕悔啊!朕悔不该不听陆抗之言!朕悔不该沉迷酒色,荒废朝政!”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杜预率领着大军,顺江而下,一路势如破竹。东吴的城池,要么望风而降,要么被魏军一举攻破。那些曾经效忠于东吴的将士,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投降曹魏。
孙皓派出的军队,在魏军面前,不堪一击。
很快,魏军便兵临建业城下。
建业城的城头,孙皓披头散发,站在那里,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魏军,眼中充满了绝望。
“陛下,” 张悌站在他的身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唯有投降,才能保全建业百姓的性命啊。”
孙皓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脱下了龙袍,换上了素色的布衣,然后命人将自己绑起来,抬着棺材,走出了建业城,向杜预投降。
当孙皓跪在杜预面前,俯首称臣的那一刻,东吴,这个曾经雄踞江南的王朝,正式宣告灭亡。
杜预看着跪在地上的孙皓,看着这座繁华的建业城,心中涌起一股万丈豪情。他实现了无数曹魏将士梦寐以求的夙愿 —— 一统天下。
他勒住马缰,抬起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在大地之上,驱散了连日来的风雪。
“大都督,” 王濬拱手道,“东吴已灭,天下一统。此乃千古之功,大都督之名,必将载入史册!”
杜预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他想起了羊祜,想起了那个与陆抗隔江对峙,却始终不肯轻易开战的老将军。他知道,羊祜的怀柔之策,或许能让东吴百姓归心,可若没有他这雷霆一击,一统天下的大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传令下去,” 杜预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安抚百姓,整顿吏治,修缮城池。天下一统,从此,再无战乱!”
“诺!”
魏军阵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欢呼声中,杜预的目光,望向了荆襄的方向。他仿佛看到了陆抗的身影,站在江陵城头,一袭素袍,目光坚定。
“陆抗,” 杜预喃喃自语,“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只可惜,生逢乱世,各为其主。若有来生,但愿你我能生于太平盛世,再无刀兵相见。”
风吹过建业城头,卷起漫天的尘埃。
一个时代,落幕了。
而另一个大一统的时代,正缓缓拉开序幕。
杜预率领大军进入建业城的那一天,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城中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站在街道两旁,看着这支军纪严明的魏军。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恐惧,反而带着一丝释然 —— 多年的战乱,终于要结束了。
杜预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看着街道两旁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一统天下,不仅仅是攻城略地,更要安抚民心,让天下苍生,过上太平日子。
他下令,严禁士兵烧杀抢掠,严禁骚扰百姓。对于东吴的降臣,只要肯真心归顺,一律量才录用。对于那些曾经为东吴效力的将士,也一概既往不咎,愿意从军的,编入魏军;愿意回乡的,发放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