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死后,柯老爷将她生的孩子带回了柯家。柯夫人接纳了那个孩子,养在膝下。刚开始,柯老爷他们还担心柯夫人对那个孩子不好,可是他们都想错了。柯夫人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倒不是柯二叔偏颇柯夫人,而是柯家的两个孩子稍大一些,一同进了柯家私塾读书。柯二叔是柯家私塾的管事人。柯家原本没有私塾。柯老爷娶了柯夫人后生意做得比之前更加兴隆。柯家有钱了,也就有了柯家私塾。柯夫人也为私塾聘请了私塾先生来教导柯家的族人。
柯二叔也是私塾的管事人,也对柯家的两个少爷更熟悉。柯夫人没有磋磨曹氏生的二少爷,也没有故意养废二少爷。在柯二叔看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柯家从两位少爷出生后,变得相安无事起来。
直到那位刘姓女子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柯老爷的爹娘始终不同意柯老爷,但是他们老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胁迫柯老爷。况且柯老爷也不是当年那般退让了。
柯二叔觉得柯老爷被人害了,可能还是跟刘氏有关,至于原因,自己也说不出来。
恰好,县衙的人来找郑捕头。郑捕头谢过了柯二叔,见到县衙来人。
县衙的人压低声音告诉他:“郑捕头,县令大人让小的来告诉您,柯老爷的人头在刘宅找到了!大人让您带着柯夫人、柯少爷还有柯家姨娘一起去县衙认领柯老爷的头颅!”
郑思源:“我知道了。你回去禀告大人,稍后我会带着他们前往县衙!”
“嗯,小的知道了!”
郑思源让下人找来林管家,让林管家去后院通知柯夫人。林管家听到他们老爷的头找到了,着急忙慌地去后院找柯夫人。
没有多久,柯夫人带着柯少爷他们跟着郑捕头他们去县衙。
柯二叔也知道柯老爷的头找到了,心下悲凉,站在柯家门口望着他们的马车离去,想起了多年前曹氏凄凉地站在门外,也许是因果报应吧,阿志还有大哥大嫂都没有落得善终。他没有告诉郑捕头,柯老爷的爹娘死得甚是蹊跷,也不敢往深里想。
柯家后院里,柯家的小小姐四岁多,趁着王妈妈出去了,想要去花园玩,拉着石儿出门了。她年纪不大,这几天因为生病一直没有怎么出过屋,早就按耐不住了。
她和石儿在花园里随意地走着,脸上带着笑:“石儿,你看看这朵花好不好看!”
石儿笑着道:“好···看。”
一个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石儿马上挡在姝儿身前。姝儿小小的人躲在石儿身后探着脑袋看向男子,好奇地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谁?”男子笑着道,“你记不得了,记不得也好!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将一个盒子放在了花儿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姝儿他们。
“我们不认识你,不能收你的礼物。娘亲知道了会说姝儿和石儿的!”姝儿出声拒绝,还拉了拉石儿的衣服,“石儿,你说姝儿说得对不对?”
石儿定定地看着男子,然后点点头:“姝儿···说··得对!”
男子看着渐渐不再对他保持警惕的二人,随意坐在地上,掏出几根枯草开始编织起来。男子的手特别的巧,不一会儿就编织好了两只小兔子
姝儿和石儿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直到男子编好一手一只地递给她们:“不是喜欢小兔子吗?送给你们,这个总可以收下吧!”他笑着伸着手。
姝儿没有去接,石儿上前一步接了过来。姝儿想要拦住她也没有拦住,也跟着上前一步从男子手里拿到了草编小兔子。
“你好厉害呀!”姝儿学着兰姨娘夸她一样夸男子。
“你···好···厉害··呀!”石儿笑着说道。
男子看到一大一小都喜欢,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姝儿小姐,姝儿小姐,您去哪儿!”王妈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姝儿刚想要喊王妈妈,就见到男子起身跃上了墙离开了,但没有拿走那个木盒子。木盒子已经被男子塞到了石儿手里。石儿冲着男子消失的方向愣神。
姝儿下意识地抓住了石儿的手:“石儿,王妈妈找我们呢,我们得回去了!”她很小,但是能敏锐地感觉到石儿的难过,就像娘亲哭得时候一样。
“嗯!”石儿听到姝儿的声音,又变成了原来呆呆的样子。
她们还没有往回走,就碰到了王妈妈他们找了过来。王妈妈疾步上前搂住了姝儿:“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姝儿笑着道:“王妈妈,我没事的,呆在屋子里太闷了,才出来走走!再说还有石儿跟着我呢,有石儿在你怕什么?”
王妈妈心道就是石儿跟着才怕呢,嘴上却道:“姨娘要是知道你们出来了,定会训斥奴婢的。我们先回去,等姨娘回来再出来!”
“嗯!”姝儿想到娘亲交代过不让她乱跑。
王妈妈找到姝儿她们了想起来张楚成他们,向他们道谢:“谢谢你们帮老婆子找小姐了!”
钟灵笑着道:“不用客气,找到她们就好了!你们要是遇到事,让柱子喊我们一声就成!”
“嗯!老婆子带小姐先回屋了!”
王妈妈带着姝儿和石儿回到了院子,提着心才放了下来,也不知道兰姨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县衙,郑思源带着柯夫人他们见到了盒子里的柯老爷的人头。柯夫人泪如雨下,颤抖着手伸向盒子里头,抱着盒子掩面而泣。赵妈妈和兰姨娘走过去扶住了柯夫人。
柯少爷走过去从柯夫人手中接过了木盒,然后看向苏无忧他们:“大人,盒子里正是家父!多谢大人替小人寻回了家父的头,能让家父早日入土为安!”
比起柯夫人的伤心欲绝,柯少爷冷淡得很,就像盒子里装的不是他爹的头,而是毫不相干的东西一般。
苏无忧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人——柯家的兰姨娘。她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神色。她泄露的神色让人记忆犹新。
柯家的主子们确实如郑捕头说得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