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把她推出去让她的后背靠在墙上，才松了手。
付思音晃晃悠悠地靠在墙上，那双“狐媚”的漂亮眸子盯着他，带了侵略性打量，“这么久没见，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揪住他开了一个扣子的衣领，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拽，扯开他的衬衫踮脚在他的胸前咬下去。
严川眉心一蹙，没出声。
付思音狡黠地笑了笑，嘴角染了他的血，她用舌尖舔了舔，“没有酒好喝，有点腥。”
酒劲儿上来，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半立半靠地撑着，醉眼含笑，“我刚才跳得好看吗？”
严川一只手扶着她，重新让她靠到墙上。弯腰去捡被她扔在地上的鞋子，“你的房间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付思音却直接趴到了他的背上，“1909。”
到了门口，严川把她放下来，付思音把拇指贴上去，这是她在beauty自己的房间。
付戎轩给他换了密码锁。
打开的灯被付思音一把按上，严川整个人被她按在门上，带了挑逗的吻落在男人的唇边，滚烫暧昧。
“音音，放开。”严川声音有些沙哑，带了克制。
付思音微滞，他喊她音音，而不是付小姐
这个称呼，有趣。
她眉眼带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严川没说话。
付思音没再动，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下巴抵在他胸前认真地看他。
四目相对，却完全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付思音的眼尾划过一滴生理性的泪，挂在眼尾和她的明眸相配，带了一种妩媚的漂亮，“你回国是回来找我吗？”
“不是。”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抬手抹掉她眼尾的泪。
“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我来这儿找人。”
付思音点点头，撑着他的胸膛站稳从他怀里退出来。她晃晃悠悠地往里走，“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人帮你找。”
黑暗中，付思音扶着墙往里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地面摔下去。
被身后的严川握住胳膊拽了回来，他抱起她往里走。
人被放到床上，阿川用湿热的毛巾跪在地上给她擦脚。
付思音身体前倾弯下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肩轻声呢喃，“抱抱。明天去找人，今晚留下。”
他的手抱住了她的后背，缠绵的吻落在严川颈侧，严川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
“我先走了。”
腰被细软的胳膊缠住，他猝不及防地跌下去，要撑起身时听到埋在怀中有些娇软又霸道的声音，“不许动。”
果真没动，听着那一下下加速的心脏跳动声，怀着的小姑娘笑了。
他的声音有些紧，却很好听，“以后别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付思音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每一个五官都精致，“阿川，笑笑。”
严川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
她小脸一紧，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嘛！”
阿川不知道是敷衍还是被她逗笑，嘴角轻扬，笑了。且笑得好看。
付思音满意地把娇软的唇贴过去，她舔了舔它干裂的薄唇，触感极好。随后强势含住，尽数包裹。
此夜绵长。
翌日清晨。
付思音被敲门声吵醒，她懒洋洋地开了门。看到来人后直接趴上去，姜甜一只手提着早餐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把人抱进去，扔到了床上。
“怎么喝成这样？一晚上酒还没醒？”
付思音趴在床上，睁开一只眼睛扫视了一下已经被严川收拾干净的房间，确认是整洁的之后重新闭上眼睛，脸埋在枕头里嘟囔，“你来干嘛？”
“奶奶喊你回家吃饭。”
“我不回去。我以后就住在天宁寺。”付思音气哼哼地说，“我要出家做尼姑。”
姜甜笑她孩子气，把饭菜给她摆好，“奶奶想你了。”
“你要是答应资助我们学校的建设，我就回家住。”
“好。”姜甜答应得痛快，“买钢琴和装修的发票给我。”
果然呐，一家子姓付，一家子生意人。
姜甜拿过桌子上开着ipad，上面是看不懂的数学题。
“你创业，上学能兼顾吗？”
“不影响，我二叔说了送我一架私人飞机，我可以学业事业两手抓。”付思音翻身抓过了自己旁边的枕头埋进去猛嗅了一下，嘴角上扬，“这样等我博士毕业，就可以没有遗憾专心地教学。”
“你那些男模训练得怎么样了？剪彩的那天能不能行？”姜甜把付思音从床上拽起来。
小丫头一把抱住她的腰，轻轻蹭了蹭，“够软，够细，可见我二叔平日里吃的有多好！”
姜甜轻轻扭了她一把，“嘴上说话没个忌讳。”
——
姜甜从排练室出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下来。这是年前最后一次个人音乐会，她排练的时间安排得久了些。
“姜甜。”
姜甜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回头，脚步却顿住。
阿川一路小跑追上来，停在她面前时呼吸还有些粗。他们曾经是最熟悉的一家人，从小到大没分开过很久，这是第一次这么久不见。
时隔这么久再见，除了以前的那些恩怨矛盾有了生疏感。
“姜甜。”阿川小心翼翼地喊她，生怕她一生气又要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找了她最爱听的话说：“新婚快乐。”
“谢谢。”
两人之间便再没了话题，就那样站着谁也没开口。
严川把一张卡递给她，“我找了份兼职，加上以前的钱，已经够了。这些是你寄给我的学费，我......。”
姜甜打断他，“寄给你学费是因为我之前答应过你。这些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不是付家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卡，抽了过来，“算了。不要算了。”
“不是不是。”阿川握住她收回去的手，急着解释，“我不要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怕给你增加生活负担。”
看到姜甜冷漠的神色，他松开手声音低下去，连头都垂下去。
姜甜看着他愧疚自责又有些讨好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软。